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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大,這幾天看我的目光都能燒出火來了。”
“王子琪氣量可是出了名的小,就像個娘們一樣,要不是王教習是他祖父,我早收拾他了。”周斌傑湊過頭來,頗以為然的說道。
“奪妻之恨,你還想人家拿好眼光看你?這幾天書院裡可都傳著王子琪之所以沒能娶曾清怡,都是因為你和曾清怡從小定了娃娃親,而且院長才會讓你這個沒讀過書的寒酸道士進書院,也是因為此。”白墨樓冷笑道。也不在意扇子被徐明遠搶去,這烈日炎炎,他卻沒出一滴汗,讓徐明遠都有些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也和臉一樣冷,說出的話更是讓徐明遠一陣惡寒。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徐明遠啪的一聲收扇,也顧不得旁邊學生怒視的目光,連連擺手道。
周斌傑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徐明遠問道:“他不說我還忘了,遠哥,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上次我說的話還算數,一萬貫通寶喜錢保準奉上。我就說你和那女魔頭關係肯定不一般,否則哪有人敢拿她這樣開玩笑第二天還能站著的,是不是你師父和院長定的啊。”
“我從小被她揍到大,還巴望著她那天嫁出去能逃離魔爪呢,清玄那老東西要是敢把我賣了,回去我非得拆了他的破道觀不可。”聽了周斌傑這話,徐明遠也是一呆,心裡有些沒底,嚥了口口水才是惡狠狠的說道。
“世間之事,多半是越不希望,結果越是如此。”白墨樓伸手接住從徐明遠手中滑落的玉扇,輕輕開啟,嘴角微微上挑。
周斌傑忍著笑用力點了點頭,難得地對白墨樓的話表示贊同。
徐明遠略微失神後,覺得手中一空,也是回過神來,看著幸災樂禍的兩人,要不是現在辯論尚未結束,他都有回山問問師父的衝動了。
而此時王子琪在林教習示意之後,也是朗聲說道:“南詔屢屢挑釁大宛威嚴,恃功而驕,當出兵伐之,以定大宛南疆,護我劍南道百姓之安寧。
南詔雖彈丸之地,然地形複雜,大宛鐵騎雖強大,攻南詔仍難免死傷。不過南詔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五十年前南詔並五詔,各部定然還有星火未滅。
只要能夠煽動五詔舊部,許之以利,令南詔內亂,諸部相爭。待到南詔自顧不暇之時,大宛再行出兵,與南詔諸部裡應外合,定可一鼓作氣攻陷南詔全境。
屆時大宛鐵騎馬踏南詔,盡滅南詔諸部,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從此世上再無南詔。”
王子琪在書院學生中人氣也不低,甚至還在鄭直之上,所以他起身之後,眾人便是認真側耳傾聽。
老魁樹下能夠評定這次辯論名次的諸位教習和官員,聽了王子琪的話之後,表情各異,有點頭讚賞的,有搖頭嘆息的。
夫子眉頭微皺,沒有說話。王陸啟嘴角掛笑,看來是對王子琪的話很滿意。高刺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王子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書院諸生聽此,多半眼前一亮,看向王子琪的目光更顯尊崇。
“嘖嘖,真是條毒辣的絕戶計,不過要放四十年前,是條好計,放在現在,那可就要讓他大失所望了。”徐明遠搖頭嘖嘖道。
“盡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豈不是將劍南道直接擺在吐蕃面前,果真是不知者無畏。”白墨樓也是冷笑道。
周斌傑撓了撓頭,對於這兩位的話,都不知該如何介面,只好加大了幾分扇扇子的力量。
在徐明遠和白墨樓看來,王子琪此人心胸狹隘,所述之言破綻明顯。但是在書院諸生,甚至是書院教習聽來,無疑是上等絕佳之計。
而且在諸生眼中,南詔本就是大宛附屬,就如同家中養的一條護院之犬。今犬咬主人,棍棒打殺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又怎會去想這護院之犬曾抓過翻牆之賊,威懾著蠢蠢欲動之輩。
王子琪接下去所言,句句緊扣那絕戶之計,連南詔諸部往年的叛亂也提及了不少,用來佐證南詔內部的紛亂。妙語連珠,從容而辯,竟是引得書院諸生連連叫好,此乃今日辯論之上,第一次引起如此共鳴。
聽那諸生輕聲所言,皆是認為今日之辯,定是王子琪奪得第一。
說到王子琪,諸生也是不禁望向了坐在邊上,和白墨樓、周斌傑調侃王子琪的徐明遠。看著徐明遠的懶散坐相和寒酸穿著,再和玉樹臨風,侃侃而談的王子琪一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坐在徐明遠等人身邊的學生,也是紛紛往旁邊挪了挪,一會便是將他們三人的身邊空處了一片,讓三人顯得格外顯眼。
還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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