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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有人真正踏入,賈母進去之後,明鏡便對她隨身的幾位丫鬟道:“還請幾位檀越隨明鏡在此稍候。”
鵜鶘鴛鴦幾人面面相覷,見賈母對她們微微擺了擺手,幾人這才停下,在廊下站定。
和賈母想象的不同,賈敬的道觀之中並沒有繚繞的香火氣,反而清冷異常。賈敬穿了一身灰白的道袍,坐在道觀正中的蒲團之上,面前並未供奉三清,只擺著一個大大的香爐。
賈母見到他便是一驚。她許久未見這個侄子,心裡念著的卻始終是賈敬剛考中進士的那一年的樣子。他本就是勳貴出身,自己讀書又是爭氣,乃是賈家第一個走科舉出身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人明明有著大好前程,卻忽然要去修什麼道,弄成了今天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賈敬非常瘦,臉頰也很深很深的凹了下去,看起來並不像是不足四旬的年紀,反而憔悴枯槁得如遲暮老人。
看見賈母進來,賈敬起身對賈母深施了一禮。
“敬兒,你……”賈母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賈敬冷如死灰的眸子嚇了一跳,半晌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想要勸他放棄這勞什子的修道的話在嘴邊轉了轉,賈母卻還是說不出口。
賈敬輕輕搖了搖頭,平靜道:“敬不孝,今日還需勞煩嬸嬸來此地。”
“你有甚麼要緊的事,儘管說便是。嬸嬸如今一把老骨頭了,也不知道還能撐著賈家幾日。”賈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的子侄一代之中,唯有賈敬出息。如今賈敬淪落至此,賈母難免傷懷。
賈敬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愧怍。他的雙拳緊握,似乎之後的話很是難以啟齒,許久之後,他終於找回了自己一貫平靜的語氣,對賈母說道:“敬此番請嬸嬸前來,卻是為了惜春那個孩子。”
賈母一愣,轉而卻似乎明白了。她道:“你可是想讓那孩子在我身邊教養?”
賈敬緩緩的點了點頭,手背上的青筋卻更加明顯。只是此刻,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將隱藏在心中多年的舊事,對賈母和盤托出:“惜春並非我的骨肉。”
此言一出,賈母登時一驚。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賈敬接下來的話截斷了:“但是她的確是慧雲的骨肉。”慧雲,乃賈敬髮妻的閨名。
賈母的神色凝重了下來。
賈敬的髮妻乃當朝閣老之幼女,家教甚嚴,品行端方。作為賈家宗婦,她十多年從未出過錯處。當年病逝之時,賈府上下都為她真心痛哭了一場。這樣的一個人,若說她偷|人,賈母是不會相信的。
而如今細想,侄媳婦的那一場病也很是蹊蹺,產後元氣大傷的婦女不少,可是賈母卻知道,侄媳婦一向是底子好的,惜春出生的時候也是順順當當,沒有絲毫難產的跡象。
賈母心思轉了好幾轉,卻見賈敬用手指蘸了水,在地上狠狠劃下兩個字。她探身一看,嚇得險些跌坐在地上。
那兩個字是——忠順。
用腳狠狠踩花這兩個字,賈敬渾身的顫抖再也抑制不住,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卻帶著哭腔:“當年我考中進士,寧國府又是勳貴之家,慧雲乃是宗婦,聖上中秋節的恩宴上便有了我們夫婦的一席之地。可是侄兒真的後悔啊,嬸嬸,侄兒真的後悔。”
“那日我太得意忘象,不覺酒喝多了,慧雲出來尋我,卻被也喝多了的那人拉入偏殿……之後……之後慧雲幾欲尋短見,卻被他派人說,若是慧雲敢死,就讓咱們賈家陪葬啊。”又想起了已逝的妻子,賈敬痛哭失聲。
賈母已經氣得渾身哆嗦,只能咬牙擠出兩字:“為何?”
此事的確不合常理,按理來說,忠順一個被廢的太子,一朝玷汙臣下妻子,還是殺人滅口比較妥當吧?
賈敬容色更苦,道:“因為慧雲出來的時候,被太后娘娘身邊的女官瞧見了。雖然被搪塞過去了,但若是慧雲從宮裡離開沒多久就尋了短見,難免要讓人抓到他的把柄。”
不知怎的就忽而起了一陣寒風,讓本就清冷的道觀,越發的暗淡了起來。
#男主:寶寶要鬧啦!#
#球球:我才是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 恩,開重新整理的寧國府小副本,叔又要神展開了。
原著裡,惜春對賈敬的死冷漠到不可思議,一個寧國府嫡女養在榮國府也很不合理,於是……就展開了一下子。至於紅學家考據出來的太子之女秦可卿……且看且待,或有安排。
☆、第44章 藥丸。
第四十四章。藥丸。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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