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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咬了咬唇,又接著說道,語氣很是篤定。“我真的不是從前那個雲姒兒了。這幾月時間,你也定是知道,我和從前有多麼不一樣,你不必費那麼功夫在我身上,因為皇位,你和玳爍已經形同敵人了,不必為了我關係更遠一步。”秦阮昕穿好衣服,走到屏障外,看著玳徹,也是一臉愁色。
玳徹不言,走近秦阮昕,將她左臂上的布條綁好繫緊,從桌上拿起佩刀,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揚了揚唇,說道:“姒兒,你不明白你自己,我卻很清楚我,不管你是哪個雲姒兒,都是我心中的雲姒兒。無論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不瞭解的,我都願意相信你。你好好養傷,我去看醫官熬的藥。”
第三十八章 好久不見
接下來的兩天,楚軍都未攻城,葉城中軍士防備也未鬆懈,但秦阮昕看得出他們是有些歡喜的。
戰爭,如果可以,誰願意要戰爭。
秦阮昕發現受傷第二日玳徹就派了四千親兵出了葉城,她沒有過問,她相信玳徹,他要做的,便是不做不可的。
休戰兩日後,楚軍接連的也有進攻,但是明顯的沒有之前那番戰意,每次進攻時間都不長,兩方傷亡也都不大。到了第八日,援助禹城的十萬軍已經有五萬先行軍到了葉城。禹城的情況如玳徹猜想,蠻夷軍退得很快,張統領恐葉城危急,禹城仗未完全結束,便派了五萬先行軍快馬加鞭趕到葉城來,如此玳軍軍氣更是高漲。
秦阮昕傷好得差不多,身為副統領,她不能休息,仍然每日守在城牆上。
這一日,探子來報,左向山道闖入一路軍隊,打著玳的旗號,楚靜王楚君亦與司馬慕璃領兵往山道而去。
秦阮昕知道,玳爍到了。
玳徹下令柯衍率兵前營繼續作戰,只領了一小路親兵往山道行去,秦阮昕猶豫了一下,還是策馬跟了上去。該逃的逃不了,不如明瞭些來。
因為是山道,兩軍帶的兵都不多,秦阮昕到的時候,兩軍並未交戰,楚君亦一身暗黑色鎧甲,策馬走到前頭,肅肅與玳爍相對。秦阮昕穿著一身暗紅色鎧甲,很容易就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玳爍,他仍然是他一貫的樣子,巍然傲領,意氣風發,堪比日月,永遠都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那個。他就待在那,什麼也不做,就可以掩了周圍所有人的氣場。
相比他的傲然,楚君亦便顯得清冷孤傲的多。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無論是穿著暗藍色衣裳時的靜影沉璧,還是月牙白長袍時的淡雅冷傲,或者現在,一身戎裝,仍然掩不了他的氣質。
他如松如柏,如山石如靜水,如蓮之高傲竹之清雅,如海川之靜博沉影,萬千世界各家花火不過都是為了更顯他的靜雅風華。
楚君亦,你的傷快好了吧。
玳爍,好久不見,又分別已有半個多月了,是否我們,註定要如此分分合合,難成佳緣呢?
秦阮昕緊跟玳徹後頭到了軍前,玳爍率先策馬過來,只盯著秦阮昕,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清,是一種讓人望之卻會生懼的笑意,他策馬過來,很隨意地道:“秦安副統領,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見過玳三皇子。”秦阮昕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不悅,卻也只草草回話。
玳爍卻是不肯罷休,又繼續道:“遠在宮中就聽聞葉城出了個草莽英雄,以少勝多,堪為奇話。想來葉城是保得住,只是本皇子向來愛才,傷勢見好,便急於奏請吾皇,望來看看是哪位英雄救葉城於危難之中。如今見得,竟是故友。”
玳爍的話在秦阮昕聽來句句嘲諷,禁不住心中有了怒氣,道:“屬下不才,只是見不得葉城遭小人迫害,見不得人妻離子散,殘害兄弟。”最後四個字秦阮昕句句如珠,直指玳爍。
玳爍聽出了秦阮昕的話中有話,卻是笑道:“秦副統領這話有錯,兩軍交戰,國土之紛,帝位之爭,哪還會有兄弟二字。何況,防敵於未攻,這五個字是秦安副統領教與本皇子的。哪怕玳楚不交戰,也作不得兄弟相看。”
秦阮昕冷笑,防敵於未攻,玳爍如此用計只是為了先下手為強除了玳徹,哪找得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我又何時教過你。
玳爍見秦阮昕不語,又笑道:“秦副統領可還記得當日對弈,雖已久遠,本皇子卻記在心上。棋如其人,這其中道理還是副統領教的。”
對弈?秦阮昕皺起眉,想起當日她自己對玳徹的一句笑言:“你自謙什麼,就你這個打法,還只輸了六子,真是難得。爍攻勢太強,你卻只管守,若是多有幾分攻勢,只怕爍是鬥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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