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盜。
我那天下午去得較晚;停好車後,推開玻璃門走進去。老爸正和幾個老哥們在休息室裡玩梭哈1,牌桌上空瀰漫著藍色的雪茄煙霧。他腦袋發亮,佈滿了老年斑;甩出一把籌碼時,頭皮在燈光照射下泛著微光;看上去似乎比一週前更加衰老。
“艾利,親愛的,”他從房間那邊叫我。“我的好萊塢明星怎樣了?”自從《歡慶芝加哥》節目播出後,他就這樣地稱呼我,半是玩笑,半是自豪。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爸。好萊塢是俗人的,請叫我裡娜·韋特繆勒2。”
“好吧,這邊來,裡娜。”
他立即向我介紹另外幾個一塊打牌的人,全然忘記了我早就認識他們。阿爾渾身圓腫,活像個老年版的皮爾斯布力麵糰寶寶;馬弗又高又瘦,比阿爾稍硬朗;還有弗蘭克,乾癟的臉上戴著厚厚的眼鏡。
“打擾你們打牌了,真不好意思。我就在旁邊等著。”
“不用,反正我輸著呢。”
“不算剛才那一盤的話,你才沒輸,傑克,”馬弗喃喃地說。
“拿女兒當幌子,土腹蛇?”這是弗蘭克說的。“她出現得可真是時候。”
“你們就是妒忌我有個漂亮女兒。”爸爸收起籌碼,向我使了個眼色。他本來就不高,現在背也挺不直了,但彬彬有禮的舉止還是會給人值得信賴的感覺。他很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埋在皺紋下看不見了。
老爸領我走向電梯,“謝謝夥計們,贏了不少呢。”
我們坐電梯上到三樓,沿走廊往裡走,繞過停在他房門旁的清潔手推車,進到房間裡。老爸的房間是一室一廳,客廳很大,乾淨整潔。他放上一張本尼·古德曼3的唱片,為自己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酒。“聽本尼·古德曼一定得配杯酒,”他說。
“爸,你下午不應該喝酒的。”
“現在擔心這事有點晚了。”他又往杯子裡放了三塊冰。“要喝什麼?”
“健怡可樂,謝謝。”
他給我準備飲料的時候,我瞄了一下攤開在沙發上的報紙。有條頭版新聞說的是老大黨4推出的聯邦參議員候選人是瑪麗安·艾弗森,對手卻是現任的民主黨參議員。艾弗森承襲了利迪·多爾5的溫和保守,發表的言論句句中肯,甚至主張墮胎合法化。
爸爸把飲料遞給我,然後坐在他那張棕色皮革、金線包邊的舊靠椅上,跟著大合唱歌曲《唱吧、唱吧、唱吧》哼了起來;唱完後他雙手展開,“Nu?”
“Nu”是個意地緒語6單詞,表意靈活,可以是“有什麼新鮮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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