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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臨略略一挑眉,半是好笑半是驚異地發現這威脅很有效,那些凌山弟子們飛快地安靜了下來,甚至還多半努力做出了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時不時就有人用眼角悄悄看他,顯然是想知道唐臨這個“外人”的反應。
蕭子白皺眉挺身擋在唐臨面前,一一瞪回了那些偷偷摸摸窺看的目光,眼見得再無人向他們望來,他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帶著些尷尬轉過頭去看唐臨。唐臨勉強對他笑笑,神色卻多少帶出了幾分黯然。
“這裡死過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唐臨輕聲道,他半抬起眼凝視著愁雲慘淡的天空,看上去略略有些失神:“……還死過更多的妖,妖族,或者靈獸…
…管他是什麼,反正死了很多,比死掉的人族更多。”
他半蹲下了身子,伸手在滿地沙礫上淺淺一劃,再將手張給蕭子白看時,白皙如瓷的面板上就多了幾抹暗色的血痕:“這些,還有天上下的血雨,都不是血,而是怨氣。”
凝結成實質的、屬於兩族亡者的怨氣。
“這不正常。”蕭子白肯定地說,他眼看著唐臨抽出張絹帕將自己手上的血痕擦淨,稍有些遺憾地把自己手裡掏出來一半的細布給塞了回去:“死了這麼多人族妖族的地方,多半都是非常古老的戰場,戰場上的亡魂有銳氣殺氣,卻極少會有怨氣,更何況這種是凝成了血雨的怨氣。這裡可能根本不是個戰場,而是刑場、萬人坑之類的地方?”
唐臨搖了搖頭,好氣又好笑地道:“虧你還是個修真者,修真界裡什麼時候有過刑場、萬人坑了?除了人妖之戰這種將兩個族群都牽扯進來的戰爭外,修真界哪一場打鬥能聚集如此多人。就算是兩個門派互毆,外宗內門打雜掃地的弟子都算上,頂天了也不超過十萬,而這裡單單是死掉的人族,就已經不止十萬之數了。”
聽了這話,蕭子白愣愣神,苦笑著接道:“那我倒是明白為什麼人妖之戰後人族漸漸式微了,這一場仗怕是把三千世界的修者打空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有多少宗門就此斷了傳承。”
宗門斷了傳承?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妖族種屬在那一戰後徹底滅族了的?人族要是“式微”,那現在苟延殘喘著的妖族算什麼?離死不遠了嗎?
唐臨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他站起身,冷淡地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土,輕描淡寫地對蕭子白道:“過幾日我回宗門時,或者可以向我師叔詢問一番相關故事。”
他話中的重點並不在於“師叔”或者“故事”,而是在於“回宗門”。很顯然,蕭子白聽出來了這一點,他急急忙忙地問唐臨:“你怎麼突然要回宗了?之前完全沒聽你說過……”什麼妖族人族,什麼怨氣戰爭,此時此刻全都被蕭子白給拋到了一邊。
唐臨瞟他一眼,豔色的唇微勾,挑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他將手臂抬起,控制著鳥身跳上去,然後慢慢地撫摸起了那身色彩華麗的翎羽。一旁的蕭子白看到他的動作,漸漸恍然地想起來,唐臨終究是御獸宗的弟子,而這一次的秘境試煉,本身就包括御獸宗的人。
“……你的意思是,等你們宗門的人一到,你就會離開這裡回御獸宗去?”蕭子白慢慢地說著,小心翼翼打量著唐臨的神色,唐臨將手臂一抬,鳥身順勢拍打翅膀遠遠飛向天際。他半眯著眼,目送著自己的鳥身逐漸飛遠,臉上突然現出了一抹真正的笑來。
“不。”唐臨說,他的笑容越來越明朗,甚至有一瞬間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妖孽了——然而這樣的唐臨卻看得蕭子白不自覺地晃神——唐臨抬抬下巴,帶著笑意對蕭子白說:“他們已經到了。”
蕭子白猛地轉過頭,正看見一艘巨大的浮空飛梭劃破虛空,披金瀝光而來,龐大的梭體上光暈流轉,御獸宗的印記就深深鐫刻在梭體上,彷彿燃燒著某種暗紅色的火焰。
糰子輕盈地掠過連綿起伏的沙山,圍繞著那艘浮空飛梭上下打了會轉兒,又遠遠地飛了回來,在蕭子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下子撞進了唐臨的體內!唐臨輕輕抬手,一團熾白的火焰在他的掌心中綻開,又被悄無聲息地掐滅。火屬靈力在他掐滅火焰的那瞬間爆開,懸浮纏繞在唐臨的身周,將他裹成了一隻耀目的光繭。
唐臨對著蕭子白眨眨眼,身周那層火屬靈力組成的光繭剎那被他盡數融入體內,一雙金紅交雜的羽翼驟然從唐臨背後撐開。
——他長出了一雙翅膀!
那翅膀純然由火焰組成,每一根細小的翎羽上都閃著爍爍的光華,唐臨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