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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熟練地揮動了一下翅膀,璀璨的火焰自翅羽間點點如星光般飄灑下來,不等落到地面,就已然化作了純粹的靈力,重新被唐臨納入羽翼之間。
蕭子白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深恨自己並不能長出一雙冰翼。
唐臨眼神微轉,已將蕭子白的神色看在眼中,於是他頓時覺得當初為了救人、填鴨似的填了那許多“化人法門”也不是全無用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輕輕一振羽翼,“唰”地一下遠遠飛到了天際。
被毫無疑問地留在了原地的蕭子白:……
感受著蕭子白心中油然而生的幽怨,唐臨心情愉悅地決定不去計較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反正現在想想蕭子白說的也並不完全錯,那場戰爭裡的確也死了不少人族的大能。仔細一估算,人妖之戰中似乎沒有哪一方成為真正的贏家,人族漸漸式微,妖族苟延殘喘,連這個世界本身也受了重創。
所以當初為何要打這一戰?為了爭奪資源?兩族氣運所在?可是從戰爭的結果來看,妖族固然是敗了,人族卻也並沒有達成所願。
唐臨沉思著飛到了浮空飛梭不遠處,看著那龐然的飛梭緩慢地停靠在沙地上,他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打算去見一見此次御獸宗帶隊前來的長老順便歸個隊,卻突然發現蕭子白正歪歪扭扭地御著劍向他飛來。
……築基三重就御劍?這會不會太勉強了點……
唐臨詫異地一拍翅膀飛到蕭子白身邊,問他道:“你怎麼了?”蕭子白生澀地操控著腳底的飛劍,勉強分出份心神來回答唐臨:“我就是過來問你一下……糰子到哪去了?”
喲,終於想起來我了?唐臨挑挑眉,滿含深意地回答他道:“糰子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
蕭子白滿臉茫然:“……哈?”
唐臨也不多解釋,直接拍拍蕭子白肩膀,晃晃悠悠地飛走了,蕭子白訥訥地摸了摸被唐臨拍過的那半邊肩膀,在空中呆滯了片刻,然後“撲”地一聲,大頭朝下栽倒在了茫茫沙海里。
悄悄用餘光目睹了這一切的唐臨:“噗。”
他飛過去把蕭子白從沙子裡扒拉出來,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蕭子白微微漲紅的臉。唐臨輕咳一聲,給蕭子白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沙子,安慰他道:“御劍飛行這種事呢,剛開始的時候難免不夠熟練,沒關係的,多飛飛就好了。”頓了頓,唐臨又撫慰地說了句:“築基三重能夠飛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蕭子白羞愧欲死,恨不得把自己鑽進沙地裡,同時再一次堅定了要早日追上唐臨腳步的決心。
唐臨卻不知道他的心理,還好意地送了蕭子白一程,把他送回了凌山劍宗的星河梭附近。完全不曉得這樣一來蕭子白更加羞愧了,感覺自己百無一用,從此更加苦練不綴,他只是下意識地仍然把蕭子白當做一個孩子那樣疼愛,時時忘記了他已經長大,已經不滿足於託庇在唐臨的羽翼之下,甚至還希望自己可以反過來保護他。
於是晚上時唐臨悄悄地控制著鳥身鑽出御獸宗的浮空飛梭,悄沒聲兒地摸去凌山劍宗的星河梭那找蕭子白時,看見的是蕭子白腳踩飛劍,一次次飛上天空,又一次次狼狽地摔下來的身影。
沙漠裡的黃沙粗糲,蕭子白這麼一次次地高高摔下來,以他築基三重的修為根本不能完全護住自己,幾次三番被擦破了皮,雖然很快又癒合了,依然不可避免地在沙地上落下了些細碎的血紅冰晶。唐臨斂著翅膀沉默地看著蕭子白不斷地飛起又不斷地摔落,御劍的姿勢漸漸從生澀到熟練,卻始終都沒有站出來,只是一直看著,看著。
直到旭日初初自天邊露出了一線微光,眼看著蕭子白似乎是要轉回星河梭內,唐臨方才拍拍翅膀走了。他將意識收回人身裡,將自己儲物袋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沉吟著摸了摸其中的一瓶外傷藥,又猶豫著放下了。
他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是一間竹屋,這竹屋位於一片青翠的竹海間。疏疏落落的竹林裡只有這一間屋子,屋角邊沿還長著些剛冒頭的嫩筍,任誰來看都萬萬想象不到,這間竹屋並整片竹海,居然不是位於外界,而是處在浮空飛梭的一個小小角落。
不得不承認,御獸宗果然要比凌山劍宗有錢了不少。浮空飛梭本身就比星河梭貴上數倍不止,飛梭內部竟然還被擴成了一個小小洞天,唐臨在這裡住得挺舒服的,要不是凌山劍宗裡有一個蕭子白,他根本就不會對凌山劍宗的那艘星河梭再抱有什麼懷念。
他走了兩步後,一轉身化作了華羽大鳥,拍起翅膀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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