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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唐臨能成為御獸宗天字門門主的弟子呢,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了吧。
蕭子白恍恍惚惚地想,想著想著,他的心裡便忍不住有些發苦:唐臨又厲害,又好看,靈石多,地位也高,自己怎麼才能配得上他?是地位嗎?還是錢?蕭子白仔細地算了算,發現自己身上唯一值點錢的可能就是那把劍了,而且現在那劍的劍鞘還給摔壞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成功追到唐臨的希望已經虛幻縹緲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不不不,還有實力呢,也許自己是時候撤下身上“築基期三層”的偽裝了。
——畢竟眾所周知,唐臨是御獸宗門主的嫡傳弟子,短短七年就修至了結丹門檻的天才修士,而他自己,只是凌山劍宗里名不副實的“大師兄”,一個磋磨了七年還沒有築基成功的“廢物”。
他自己自然是知道他不是一個廢物,蕭子白修煉到築基所花去的時間絕不比唐臨更久。但他的師父擔心他年紀輕輕鋒芒太露,被人當做了出頭鳥,又憂心他修煉太快根基不穩,只一心讓他“厚積薄發”、“十年磨一劍”,才叫他生生在築基的門檻上打磨了七年。
蕭子白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樣收斂羽毛,以至於現在站在唐臨的面前時,他會被比得毫無光彩。
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長劍,眼眸裡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
去他的基礎,去他的打磨,去他的厚積薄發,去他的韜光養晦,去他的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縱使前方再多風雨,他也想和唐臨——他只想和唐臨——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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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臨對蕭子白下定的“變強娶老婆”的決心一無所知:他最近正深陷在憂鬱中。
大概是那天他和蕭子白的關係看上去太曖昧了些,現在滿星河梭上的人都以為他和蕭子白已經彼此喜歡了很久,就差直接在一起了。唐臨真的懷疑這個修真界是不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好做了,怎麼一天到晚的就只知道傳八卦啊!
要知道,對那天的事情有所瞭解的不過是這一艘星河梭上的寥寥幾十人而已,這寥寥幾十人卻充分發揮了一傳十十傳百的功效。不過是短短數日,“御獸宗弟子唐臨與凌山劍宗的蕭子白相互暗戀”這樣的傳言立刻以令人絕望的速度傳遍了大半個修真界。
唐臨覺得這個修真界肯定是藥丸。
唐臨完全想不通,理論上應該“清心寡慾”的修真人士怎麼能如此八卦,甚至遠在宗內啪啪啪的孔六和玄寧也聯袂給他發了枚玉簡,叮囑他“未成年妖不得啪啪啪,不管對方是成年還是未成年都不行”。
臥槽!誰要去啪啪啪啊!
接到玉簡後的唐臨整個妖都不好了。
如果可以,唐臨真的想就此把自己鎖在靜室裡閉門不出,一直修煉個百八十年,直到外界的人把他和蕭子白之間纏綿悱惻的感情史丟在腦後時再出關。然而他並不能這麼做:他現在身為御獸宗的弟子,在這艘滿是凌山弟子的星河梭上就代表著御獸宗的臉面,如果一直閉門不出的話,御獸宗的形象肯定會受到影響。
唐臨是個自認為很有責任心的人,於是他大義凜然、義無反顧、視死如歸地出門了。
出門之後唐臨就後悔了。
大概是他和蕭子白“相戀”的八卦已經傳遍修真界的緣故,星河梭上的每一個凌山弟子看見他時,都喜歡不動聲色地把唐臨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奈何唐臨感官敏銳無比,他們的不動聲色對他來說就是明火執仗,被一群人天天“不動聲色”地圍觀,唐臨的日子過得實在是痛苦又心塞,但他又不能直接跟凌山的那些人說“你們別看我了”,只好默默地忍耐著,勸慰自己說:“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了。”
然而怎麼都習慣不了啊!!!
這段時間裡唐臨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蕭子白趁此抓住機會,找了個藉口當著眾人的面向唐臨“請教修為上的疑惑”。這種“請教”在各個關係友好的宗派間是很普遍的,修為低的弟子請教修為高的弟子,法術笨拙的弟子請教法術卓絕的弟子,被請教的人答應指導求請者後,兩人就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進行私下裡的交流。
注意這一點:私下裡。
可以離開公共場合了!不會再被人“偷偷摸摸”地圍觀了!唐臨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一口答應了蕭子白的請求,然後倆人就開開心心地去房間裡“進行私下裡的交流”了。
他完全不知道,在看著他和蕭子白二人並肩離開時,那些凌山弟子們正反覆咀嚼著“私下交流”這麼幾個字,彼此交換著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