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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衝破空間……永恆存在於我們最美好的心靈深處,給自己以慰藉。
“惠怡永遠是我的表妹,我那嬌縱一世的表妹。我願意為她失去我的生命……可我已不是當年的我,再不會為她百依百順、不計回報……我的雙手渴望回溫,我的眼睛渴望熱情,我的靈魂——渴望回報……而這些,不論是我的表妹還是如今的娘娘,都無法給予……娘娘,從來沒有長大的人既幸福——又可悲……微臣告退。”
納喇氏目視著那個男子絕然而去,仿若見到曾經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可以為她生為她死卻牽不動她一根髮絲的少年,男子的背影淡去,而少年的身影卻越發清淅。
近在眼下的,你可能永遠看不真。直到失去,才感嘆幸福曾經離你那麼得近。
冬哥面見皇上對於先前一事並未隱瞞一字:“納喇氏最罪無可恕。便肯求皇上看在她育有大阿哥的勞苦上寬責。微臣對納喇氏雖早已無私情,可憑心而論,對於幼時多病的微臣來說,表妹曾是最為可愛的存在,到如今雖早已變了模樣,可微臣還是希望皇上念在微臣的直白上寬已之由微臣代以敬忠。”
最可愛的……最為可愛的……哪個人不渴望心裡留出個位置給可能出現的那個可愛。容若所求,於理,雖無絲毫可寬之恩,可於情,卻叫玄燁很難拒絕。
那個女人很可愛,就那般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左右了心裡最可愛的角落,漸漸發芽,生了根,結了果,到他一日終明白這果是不該結的罪果,那果卻早已叫自己拆吃了肚腹。
最可愛的人變為了最可相戀的人,是種幸福。
容若雖失去了這種幸福,卻終未淡忘過去。雖然那納喇氏未必稀罕。
玄燁動唇一笑:“你說你與那索菲要個怎樣的婚席兒?”
冬哥聽皇上繞開了話題,便道:“微臣也不急。只是,臣的阿瑪不怎麼歡喜,現是連門都不叫微臣近呢。”
“哈哈哈……”玄燁想起那明珠一世好名到如今卻天天被人人前人後的恭喜他得了這麼個大清由始以來的“第一”,怎不叫他恨煞。
康熙二十年末,三藩平。上御太和殿受賀。加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微號,賜宗室,予封贈……
第一百四十章 穿越人海
康熙二十三年秋,帝南巡,最南本止於蘇州。
最美不過蘇杭,然最美卻於水上。
做了個清淅的夢。夢裡有熟悉的吳山驛青年旅舍,繞級的鐵梯,木製的歇房,來來往往的揹包客,城隍閣前晨舞的人群,瑞石古洞的無波無奇……對了,還有那紅似火突然出現在山路間的幾株曼珠紗華,像是張牙舞爪卻片片是美學。
突然由夢中驚醒,像是靈魂忽然間從過去被吸食了回來,卻是一頭一身的冷汗。好一會兒,才壓下了那股心驚,可腦海裡那幾株紅色的曼沙珠華卻揮之不去。
“怎麼了?”相貼著入眠,玄燁很快便察覺懷中之人的溼氣。
寧芳以手圈釋了臉上的汗漬,疲乏地說是做了噩夢。
玄燁敏感地覺出她的不安,便抬了被子意下床,卻被身後之人攀住了胳膊。就著窗外的漁火,見她一臉子的驚茫,便擁著她拍著其背安撫著,直到她身體的輕顫緩了,呼吸亦順暢些,才叫了溫腕取來熱水。
時至冬中,船行水上吹了一日的風怕是入了寒氣。玄燁扶著寧芳替她退了衣物,見她沒如往日般推諉羞澀,知她還未回過神來,便潤了巾子快速替其擦去汗漬以被裹緊了擁在懷裡,再端上薑汁棗蓉湯強她喝了幾口,才退了自個兒的衣衫依偎著裹了被。
有些事,你總是極度渴望尋求答案,可偏偏沒有給你一丁點的訊息。當一切事過境遷我們早已不在關心,它卻偏偏坦承在我們的面前叫你不得不面對。
寧芳依賴玄燁的身體,他的身體總是炎熱,甚至可以清淅感覺到每個毛孔升騰出的炙熱氣息。奇異般的可以撫平她的心寒。
就著未滅的燭火,以指腹輕輕划著指下某人不淺的汗毛,寧芳突然小樂呵地笑出了聲。
玄燁放心了不少,大掌扒拉了幾下她的頭:“有精神了?不害怕了?”
還是理著他的汗毛,久久才聽她出了聲:“我害怕……害怕再一個人……害怕……”不知為何,只想想那感覺就叫寧芳害怕地落了眼淚。
玄燁看不清她的臉,卻感覺到那淚水落在自個兒胸前的溼度,想推開她卻推不開反被擁得更緊,便只好亦擁緊了雙臂:“別怕,你不會再一個人的。無論去哪,我都不會叫你離開我。”
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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