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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擁抱,感覺著他的磨掌撫在她腰間的溫度。
也許是爸爸媽媽怕她太寂寞了,也許是上天可憐她太無依了,也許是……也許是什麼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愛她的人可以叫她依靠。
頭腦裡越來越清淅地回放著那天早晨的時光,爬瑞石古洞不小心劃傷的指心……回乘路邊突然出現的三珠炙紅曼珠紗華……染漬在花瓣上的血跡……
也許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某些不知明的奇幻……是巧合,還是……
寧芳抬起頭來,由上看著面前這張臉。多少年了?由順治十五年至今,竟然已是二十多個年頭,日子潺潺如流水如今回味怎猶昨天一般的短暫?真像是春秋大夢一場啊。
原來不管是笑的還是哭的,再回道只是如煙似水緊緊無形地圍住了彼此,真的像那圍城一般,只願永遠被圍困,直到冥滅。
那一身泥濘的小孩……那孤單無親可依的犯痘皇子……那總愛爬床在她胸前依偎的男童……那自己大婚還坐著不怎麼願意離去的天子……那離經叛道強吻她的少年……那紅燭夜乾清宮裡志娶她的玄燁……
“怎麼又哭了?”玄燁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激出她更多的眼淚,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子,心裡是又嘆又怕又心疼。人真是奇怪的,本以為沒什麼感情可讓你渲瀉的,卻偏偏有那麼一個人叫你不得不裹履了滿身滿心滿情的神絲為她痴為她痛為她苦為她笑——無怨由。原來不是無情,只是別人都不是那個叫他用情的有情人。一次次地被眼淚打敗,一次次地被笑容征服,卻不渴求一個結束。
“別怕,一個夢而已,怎麼就把我們寧寧嚇成這樣呢?”玄燁擁著寧芳吻了吻她的額頭,轉個身把她輕壓在身下。這個女人其實很好哄弄,叫她忘記剛剛發生事的方法也很是多呢。
“夢可怕嗎?有我可怕嗎?”邊低吶著邊碎吻著她的臉盤。情情相戀便是如此叫你沉醉吧,明明只是簡單的輕依卻如醉酒般醉了神、醉了心、醉了身。明明相磨著手兒就可滿足心神,此時卻怎麼都叫彼此無法滿足,非要把這愛意透過身體嵌進彼此的肉體裡去彷彿才能叫對方真切地明白愛有多深。
這場愛很簡單,沒有繁雜、沒有多樣,只是簡單男女間的攻擊與接受。可玄燁異常滿足,因為身下的女子少有的迎合甚至索求,激情炙熱地燃燒著他,很滿足亦越發不得滿足,也許真愛便是如此吧,真真滿足於手卻總有那不足於手背間激刷著自己叫你越發的渴求,渴求馬上,渴求明天,渴求以後,渴求未來……愛得越深越像是場沒有終點的征程,只為感覺,奔於一生,難言放棄。
寧芳第一次睜大了眼睛在小愛裡打量著小三。那個在回憶裡滿滿滿滿合圍著她的小三真的已經不小了,再不是她最初口裡那個渴求親情的孩子了,他已然長大。手真真撫著他剛毅的臉骨,一雙深邃如古卻只印著她情動的眼瞳,直挺的鼻峰伴著衝動的節奏只叫她攀著他的頸間想上前咬上一口。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玄燁只是那麼震了一霎,頰邊便綻開了深沉地笑容。這個壞女人,看來今天是不能饒了她。
蘇河之夜漁火點點,似真如夢。沒有電燈,一切彷彿看不真切卻恰如其境似夢實生。
愛不易,全身心入愛不易,放下未來只求真愛更不易。碌碌一生,匆匆過客,誰是誰的半生,誰是誰的歸命?人生太繁繞,平靜漸難尋。懷著一顆燥動的心,我們終將去向哪裡?
“我想去杭州。”
“杭州……好。”
“湖上兩浮屠,雷峰如老衲,保俶如美人”。
果真如納蘭性德所吟一般,此時的雷峰塔哪裡如2002年建成的那般華美,早在明時一把大火後□磚砌塔身,通體赤紅,一派蒼涼、凝重風貌,合著兩岸秀美風情,一明一暗直叫人吹出淚來。和著似曾相識的景物,又怎能叫寧芳眼神淡定。
玄燁什麼也未說,越是到後來,越是一發不言,只是緊跟著前面的人兒,眼波流動。
西湖美景她一處不去,卻偏要往吳山而去。“胸前竹石千層起,眼底江湖一望通”的城隍閣她不看,卻偏要去尋那山間的古洞。
一行人棄船上山,因是皇上的意思,隨行之人不過十幾。此時的吳山非後世可比,有通寬齊整的整板石路。隨著寧芳眼神得越發熱切,二人身後的隨從已是了了無幾。而寧芳沒有發現。
同那世一般,來時的路上並沒有一珠火紅。尋著記憶,在相同的石面上劃破了指腹。
玄燁一聲不出地跟在後面,看她客意在山石間尋找,看她劃破手指出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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