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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質雕欄上,正好面對坐在南側的書院學子。
“此乃何物?”這事大多數男學子的反應。
“啊。”尖叫聲來自於右側一小撮正在捂臉的女學子。
坐在第二排阿瑤將雕欄上懸掛之物看得清清楚楚,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姑娘家貼身的肚兜。
宋欽文書中怎麼會夾這種東西?而且這件肚兜看起來有些眼熟。稍微一想她也就明白了。那活靈活現的蓮花,不正是她最常用的花樣?再細看過去,連花瓣上漸變的配色、脖繩獨特的打結方式都與她一模一樣。
是她的!
可她的貼身衣物從來都是妥善保管,即便穿一回就不穿了,也會洗淨疊好放入專屬她的庫房,絕不可能出現在宋欽文手中。
怎麼會出現在這?
阿瑤咬唇,心中隱隱想到另一種可能。是奶孃,前幾日查獲的賬冊中她私自偷出去她不少衣物,其中很有可能夾著貼身衣物。
想到這她臉色一陣發白,強忍住恐懼抬起頭,卻看到正前方沈墨慈身體比她還要僵硬,甚至僵硬到連爬蟲落到脖子上她也沒有絲毫察覺。
難道肚兜不是她的?想到方才竹林中淺青色與月白色交織的一幕,她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
僅僅片刻功夫,不少男學子已經認出了這東西,高臺下人群中徹底炸開了鍋。方才宋欽文上去送書時,眾人雖然難掩羨慕,但本心裡他們並無多少反感情緒。宋欽文人長得好看、讀書也夠努力,更難得的是他身上從無傲氣,遇到同窗有困難時向來不吝於伸出援手,多年下來他很受書院眾學子欽佩,甚至早上他們看到宋家馬車時都會自覺退讓,讓他先行透過。
可如此一個幾乎堪稱完美的人,竟然會在聖賢書中夾女子貼身衣物。這會不少人已經腦補出這樣一幕:晨讀時宋欽文坐在夫子位置上,居高臨下看似一本正經的領讀,其實藏在桌子下的手捏著一件紅色肚兜,輕輕撫弄細細摩挲,心有感觸時還會假裝感悟聖賢之道,閉眼細細回味。
幻滅,不過如此。
意味深長的目光從下面投上來,被眼前一幕驚到的宋欽文呆若木雞,完全忘記了辯解。
眼見兄長置身於不義之中,宋欽蓉急了。身邊嗤笑聲傳來,她再也忍不住,站起來指向阿瑤。
“是她,前幾日她借了我哥的講義說是熟悉書院功課,一定是她偷偷夾進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侯爺:恩,我就是這樣的做好事不留名
有沒有感覺到打臉的節奏,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把只看文不撒花的小霸王們炸出來,( ˇ?ˇ )
☆、打臉(上)
胡家姑娘將貼身小衣塞進了宋欽文書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宋欽蓉言之鑿鑿的指責聲,將在場所有人集中在高臺上的目光轉移到女學第二排。
清早乍見宋家馬車上多個小表妹,他們還沒往那邊去想。可現在宋欽蓉的話說出口,眾人卻有志一同地覺得此事並無可能。
宋欽文是誰?那可是他們青林書院的大才子,文曲星下凡的人物。自他入書院後,歷年男學榜魁首就再沒換過人。文采好不說,還面容俊朗、性情溫和,這般好的男子,連同為男子的男學諸人都絲毫討厭不起來,更不用說豆蔻年華的少女。
女學諸人與之接觸尚少,就這樣不少姑娘見到宋欽文都要紅了臉。那胡家姑娘可是宋欽文表妹,自幼青梅竹馬長起來,又怎會不春心萌動。
這樣稍微往深處一想,不少人已經深信宋欽蓉所言,連帶著眼神也變得或曖昧或鄙夷。
察覺到周圍氣氛變化,宋欽蓉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解了兄長危機。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兄長雖然有才,在書院中也頗有威望,但擋不住背後有人眼紅。人言可畏,再過幾個月他便要參加鄉試,此時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至於阿瑤……她看向所有人目光集中處的阿瑤,似乎被嚇住了,這會她低著頭不發一言。
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宋欽蓉心底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快感,多年以來都是她在阿瑤跟前做低伏小。雖然每次都會得到些精美的珠寶首飾,可那些於常人來說天價的東西,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別人拿自己不稀罕的東西隨意扔給她,而她卻必須歡天喜地的接住,這讓她感覺屈辱。
如今風水輪流轉,肚兜之事一出,阿瑤日後必然要嫁給兄長。以這樣不光彩的方式嫁進來,她一輩子別想挺直腰桿做人。
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