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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鄙視的神情越發濃烈,宋欽蓉神情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正當尷尬著下不來臺時,沈墨慈開口了:
“時辰也差不多,大家收拾收拾去東邊男學。”
空海大師講學最重要,聞此女學眾人也顧不上什麼狼心狗肺的宋欽蓉,自顧自開始收拾筆墨紙硯,三五結伴往外走。與剛才不同的是,那會他們礙於沈墨慈不好理會阿瑤,這會卻有不少人主動叫她。阿瑤也沒拒絕,而是拉著滿臉“我又要被拋下了但我絕對不能開口求人”可憐又倔強樣的蘇小喬一同加入他們。
落在後面的沈墨慈闔下眼瞼,擋住眼中陰鬱。
宋欽蓉湊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阿慈,都是我拖累了你。還有剛才,謝謝你。”
沈墨慈微微搖頭,再抬頭時依舊面色溫和:“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妹說話自然隨意些,這事原也怪不得你,只是有人從中作梗罷了。”
有人從中作梗!宋欽蓉的滿心怨恨突然找了宣洩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侯爺:阿瑤的小拇指我還沒勾過那!
下章阿瑤交好運啦
☆、侯爺用計
阿瑤走在身著各色羅裙的女學眾人中間,與蘇小喬左右抬著條凳穿過竹林。一路上蘇小喬嘰嘰喳喳,同她介紹著何處耕作、何處用膳。清亮的聲音說得十分詳盡,等穿過大半院落來到東側男學時,她已經對整個書院熟悉起來。
“男學旁邊種著一片君子竹,跟女學的湘妃竹相同,每年男學新進人時,便會在此親手移栽一根竹子。不過男學比女學人數多太多,時間久了這片竹林也與背後的東山連成片。”
指著面前鬱鬱蔥蔥的竹林,蘇小喬突然放低聲音,神色間也帶上幾絲羞赧,“女學中人學問大多比不得男學,常有姑娘來此討教學問。”
不就是討教學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餘光瞥見蘇小喬嫣紅的臉,阿瑤滿心疑惑。
抬腳朝竹林中遠眺,風過之處勁竹微微搖擺,竹葉發出悅耳的沙沙聲。剛想收回視線,她突然眼見地撇過翠綠色中夾雜著幾絲更嫩的顏色。她本就繼承了阿爹極好的辨色能力,且前世最後三年日日相對,最後臨死前她更是用典當的銀錢買了塊同色綢緞,這會怎麼都不會認錯。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股疑惑剛剛升起,淡綠色微微移開,露出後面月白色的衣裙,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先前她只是猜測,宋欽文與沈墨慈可能在阿爹故去前就已暗中勾連,心中仍有幾分不確定。這幾分懷疑倒不是因為宋欽文表現好或是她心懷不忍,而是她相信阿爹的手段。宋家的富餘日子尚要多多仰仗胡家,當時胡家尚有阿爹坐鎮,於情於理他們也不該如此。
可眼前的一幕卻打消了她所有的不確定,原來這時候、甚至更早的時候,兩人就已經糾纏在一起。
“阿瑤。”
手臂上傳來輕微拉扯,阿瑤扭頭,就見蘇小喬單手扯著她,另外一隻腳正迫不及待地朝男學門口邁。
“以後你就在書院,君子竹有的是時候看,咱們得先進去佔個好地方,那可是空海大師。”
難道她沒看見?阿瑤看著門口神色匆匆的女學眾人,好像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了竹林中的異狀。在她收回目光的同時,隨著淡綠色衣衫的移動,那一小撮竹林搖動幅度突然增大。熟悉的場景讓她瞬間想起方才女學時,她覺得窗外有人要看,扭頭卻只看到“隨風搖擺”的竹林。
書院門口才見了多久,某人就那麼等不及!
“阿嚏。”
女學院外偏僻的角落,陸景淵突然打個噴嚏。抬袖掏手絹時,看到捏在拇指和食指間的暗器,神色間露出些許無奈。那丫頭面板有多嬌嫩他可是一清二楚,奶孃扯兩下撞到桌角都能留下青紫。還有前世被山匪綁去時,麻繩輕輕捆兩下,過後她手腕露出那段紫紅活像受過慘無人道的虐待。他自幼隨師傅習武,即便有意控制力道,打上去也準會留下痕跡。
不過是跟其他姑娘勾勾小拇指罷了,他……忍!
整齊的白牙咬出輕微響聲,陸景淵低頭看向牆角噤若寒蟬的丫鬟。方才還不覺得有什麼,問明身份,得知兩人是嫡親姐妹後,他終於從他們臉上看出一絲相似之處。
“你們給我做一件事。”
邊說著陸景淵邊亮出一塊腰牌,鎏金的燦爛色澤傳來,正中所雕金龍栩栩如生,游龍下方“令”字更是帶著沖天殺氣,單看著就讓青霜軟了腿,升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