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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茗了口水,既然是一番感慨:“時間一晃就是幾十年,先王英年早逝,呂不韋也迴歸黃土,人生一世,恍如一夜夢醒,就像煙霧一般就散了。”
“太后頤養天年,福氣還長著呢!”欣然寬慰道。
“哀家現在過得這般悽惶,哪來的福氣?煎熬還差不多?”趙姬唏噓長嘆,少頃,又自顧自地嘲諷,“老嫗的一番牢騷,你把耳朵敞開,就當吹個風過去,不是抱怨,別聽叉了。按說,現在咸陽宮的事,已經落不著哀家管了。可是事關後宮禮法,哀家也不能不吱個聲。”趙姬有點言歸正傳的意思。
“欣然謹聽太后垂訓!”欣然恭敬地頷首。
“哎!政兒加冠親政後,中宮主位虛懸,後宮嬪妃連個位分也沒安置。豎著看歷朝歷代,沒有先例;橫著看,放眼六國,前無古人。王者垂範天下,政兒這麼做會讓天下人非議的。哀家雖然老了,現在在咸陽宮也人微言輕了,但這些事,身為太后,也不能沒有個態度。你也是知書達理的豪門貴族出生,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自然清楚,好歹在政兒枕邊吹吹風,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更不能白貓鑽灶坑,自己給自己抹黑,你說是吧?”
趙姬的語氣雖然舒緩,可一臉肅色。雖然沒有冰天雪地發牢騷,冷言冷語,可話裡話外都透著冷風,像是責怪欣然一味由著性子霸佔政,左右他疏冷后妃似的。
欣然不好出言辯駁,也不能提前為政保證什麼,只能恭敬地應道:“太后所言極是!”
2013…12…18 22:00:01|6470791
98、破天荒 。。。
從甘泉宮出來;欣然覺得心裡堵得慌;端坐在金鈴翠幄乘輿裡;搖搖晃晃的;手裡摩挲著雙龍盤結的琥珀美人心;把太后的話;在心裡翻炒幾遍;越琢磨越不是味。什麼叫白貓鑽炕洞;自己往自己臉上抹黑;這話說太后自個兒還差不多。她和政,哪裡僭越了禮法;哪裡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怎麼能這樣寒磣她呢,
雪衣扶著轎,見欣然眉頭微蹙,臉上一直定格著一絲淡漠,問了句,“夫人,我們回望夷宮嗎?還是走走,散散悶。”
“哦!”欣然像是被驚喜一般,哎呀,都已經出甘泉宮了,過了渭水,就是北宮,去哪兒呢?欣然用素手彈彈自己的腦殼,她想去找政,又怕他現在正跟文武大臣商討軍國大事,猶豫一番,還是下定決心,“雪衣,我們去曲臺宮。”
欣然思忖,無論如何得跟政說叨說叨太后的事,太后病重,政作為兒子,再不濟,也不能不管不顧。太后雖說不是牢騷,可哪一句的弦外之音,不是在叱責政不盡孝道。
乘輿在曲臺宮門前停了下來。欣然扶著雪衣的手,下了車。
曲臺宮的通極門大敞著,金鑲玉的獸面鋪首,折射著太陽的光,錚亮地扎眼。
曲臺宮宮苑相結合,臺殿池沼錯綜佈列,富有園林氣息。少了咸陽宮大殿的森嚴,刻板。臺階上的執戈衛士期身稽首問安,欣然上了臺階,轉過影壁,林木蔥蘢,走廊迂迴,假山堆秀,龍尾道層層漢白玉臺階通往大殿。殿單層,重簷廡殿頂,左右外接東西向廊道,廊道左右兩端南折,與建於高臺上的翔鸞、棲鳳二閣相連。整組建築如人展臂,又好似雄鷹展翅,既是宮闕,也是議政大殿。
迴廊盡頭是大廣場,廣場上,日晷的銅針已經指向了辰時。
欣然一眼就瞥見廣場的左側,停著一輛駟馬軺車,一行峨冠博帶說士大夫簇擁著政,從曲臺宮的臺階,往下信步走。
政這是要出去嗎?欣然突然懊悔自己冒昧,來得不是時候。
正在原地躊躇的時候,政瞥見她了,衝她招手,示意欣然進前來。欣然趨步上前,正要行禮,政伸手拉住了,語意暖融地問:“有事?”
“嗯!”欣然頷首。
“參見夫人!” 隨行的官員稽首叩拜道。
“免禮!”欣然芳唇輕啟,端麗婉約道。
政虎目瞥了一眼日晷的銅針,衝著欣然說:“寺工處的作坊,出的一批弩機配件,亂了尺寸,寡人正要去檢視,你就跟寡人一道去吧。具體事宜車上再跟寡人邊走邊稟奏。”
“這合適嗎?要不等君視察回來再說。”欣然偷眼瞄了一下,後面隨行的將作少府以及一干文臣。
“不礙事,走吧!”政伸手,示意讓欣然,坐上了軺車。欣然不好再推卻,坐上馬車,隨行官員和護衛郎中騎著馬,跟在後面。 朝臣一向見秦王都是肅色冰苟,沒想到竟看到他對望夷宮的夫人,如此溫潤謙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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