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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層小樓,建高臺上。隔著走廊,山石,水流,還有東西兩座偏苑,後面亭臺樓閣,參差錯落,佔地很大,就是建築稀落一些,要是買下嗎,加蓋一些院落,完全可以跟一般公侯府第相媲美了。
“怎麼樣?比起你們白家衛國府第,會不會寒磣多了?”
“還不錯,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你想像成什麼樣?甕牖(y上聲)繩樞⑤?那豈不是委屈白家大小姐了。”
“哎,我現可都要過起寄人籬下生活了,哪還敢端什麼白家大小姐架勢?”
“什麼寄人籬下,我可是說,要把這套房產賣給你,不過如果有資金上困難,一時半會,我是不會催債。”政輕笑,儼然一副商人樣子,準備討價還價。
“我知道,不過,我不確定,我們會秦國呆多少時日,如果我們置辦這麼大家產,到時空著,豈不浪費。要不這樣好不好?你跟你朋友轉達一下,他要是願意,租給我們怎麼樣?房租,隨便他出,只要不要太過離譜就行。”
“商人可是錙銖必較,你這樣,可不像是出自商人世家?”
“世界上,沒見過,像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主!”
“哈哈······”政,笑得爽朗。
第41章 昧旦
寒冬,即便已是日上中天,太陽只是白慘慘地,虛掛著。
大地冰封千里,朔風砭骨。
午間時分,欣然就來袍澤樓了。她手中無意識地把玩著一隻玉蟬,忐忑不安地候著慶卿,神思仿若莊子坐上腰舟①,五湖四海,隨波漂流。
突然,隔壁桌子傳來,低低地議論聲,一下子把欣然漂游思緒,拽了回來。
“咸陽市,今天又有一夥人被五馬分屍了。四肢和頭顱生生被撕裂,支離破碎,血流成河,慘不忍睹。”一個緇衣長袍,面善中年人說道。
“為甚?”另一個儒生打扮人問道。
“公告罪名是試圖行刺秦王,謀逆。主犯連同幾名同夥,都被陣法了,官府還收捕同黨,這麼連坐追究下來,不知道要株連多少人?”中年人壓低聲音說道,連連搖頭。
“要不說秦國是蠻夷之邦,我看還是我們齊魯之地好,聖人教化下,講究禮儀,民性純良。”儒生感慨道。
欣然只聽得心裡突突直跳。該不會是慶卿出事了吧?
她再按捺不住焦躁情緒,霍地站起來,就要到咸陽市看個究竟。
剛要邁開步,一個垂髫小酒保,利索地竄到她跟前,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白小姐嗎?”
“什麼事?”欣然一下警覺。
“剛才一位俠客,託我給你捎封帛書。”小酒保遞給欣然一張縑帛。
欣然開啟一看,就寥寥四個字:“平安,勿念!”
“他人呢?”欣然急切地問道。
“走了!”
“啥時候走?”
“剛走。”
欣然蹬蹬地下樓,疾步如飛追出去,里巷曲曲折折,沒有見到熟悉身影。
欣然向父親回稟了關於清芷園房產一事。父親親臨看過之後,問欣然是何人介紹,欣然說,以前驪山別苑,認識一個王宮裡當差貴人,父親信了。
父親很是喜歡這棟宅邸位置,以及軒敞庭院,當即拍板買下。
王戊代表賣方與白澤簽訂了質劑。
白上卿動用大筆資金,對清芷園進行了全面整修,增加了一些建築,前庭和後院分開,院與院之間,廊道迂迴,置奇異山石,植入松柏垂柳合歡木樨。打幾口井,供生活所需同時,將水流牽引,繞各庭院巡迴。
一番打理下來,山石掩映,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俱全了。
僕隸們居住房舍,專門開闢西北角。房舍後面,一箭之地,有馬廄,獸囿(y)。
驪山別苑裡僮僕,都召集進了清芷園,畢竟老人手,知根知底,用放心,處得自然。
欣然悄悄進宮一趟,二姐沒找著,差點沒惹出事端。短期內,只能將這事暫時擱置了。
清芷園還修繕,白澤已經為生意忙開了。
“人棄我取,人取我與”,這是白家老祖白圭,經商致富是法則。
白圭簡樸寡慾,和僮僕同甘共苦,抓住賺錢時機,就像猛獸兇禽捕獵一般迅捷。白圭曾曰:“吾治生產,猶伊尹、呂尚之謀,孫吳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與權變,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能以取予,彊不能有所守,雖欲學吾術,終不告之矣。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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