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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父親託人看了幾處房產,都不滿意。咸陽地界,不熟,得慢慢找,只能暫時將就一下,不過還好,反正現都是貓冬,雖然地方小,待著也行。”欣然也無奈。
“我那有一處房產,就咸陽王宮附近,你考慮嗎?”政故作不經意地說。
“你——似乎——不是商人!”欣然拉長聲小心翼翼地,看政什麼反應。
“是我一個朋友,談成雙方可以出質劑2。”
“那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欣然問道。
“你做得了主嗎?”政反問。
“呵呵,基本可以。不過你要賣我一個王宮大殿,我們即使買得起,也不敢住。怕僭越!”欣然逗趣道。
“你想住王宮大殿嗎?”
“不想。拘束!”欣然回答很乾脆。
“那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地方。”政眼睛,光芒奕奕。
“有很多人夢寐以求,卻有多人望而卻步。我就是那多望而卻步中一個。”欣然很懇切地說。
政聽了不禁皺眉。
“你!···”欣然小心地探問,“王宮裡做事?”
“嗯!”政模擬兩可地,微微頷首,“怎麼,有事求我?”
“沒有,剛才見你提到王宮,兩眼放光,感覺那就是你家似。保不定,你就是一個王孫子弟,不過,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會私底下估摸你身份。聖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要說,你我之交,如沐春風,每一次相遇,暖暖地吹過,就好。”
“僅僅這些?”政凝視著欣然,意味深長地說。
“那要不來個大雨傾盆,或漫天下雪,甚至冰雹狂砸?”欣然避重就輕地,半開玩笑地說。
政不自覺皺皺眉頭,突然一臉冰霜。
“王戊,上蒲裡清芷園。”政說道。然後,眯上眼睛,一邊打盹,不搭理欣然。
其實也就跟欣然一起,他才會有這麼多話,可是每次說話,他似乎總不佔上風,他也不氣惱,欣然這丫頭想法總是不尊邏輯,古靈精怪,還嘴尖牙厲。
欣然見政眯著眼,也不去打擾她,往車窗跟前湊湊,正準備掀開簾子,往外瞧。
政猛地伸長手臂,一把把她揉進懷裡。欣然一驚,瞋目,努力掙脫,卻始終擺脫不了政手臂桎梏。
政依然故我眯著眼,任由欣然掙扎,泰然處之。
怕隔著擋板王戊聽見動靜,欣然放棄了抗拒。
好政只是把她揉懷裡,沒有對她有別非禮舉動。
躺政寬厚懷裡,聽著他堅強心跳,欣然沒來由地感到踏實。
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父親除外男人,靠得這麼近,雖然有些緊張,卻並沒有排斥感覺,心田中反倒漫溢位一種難以言狀幸福。
蒲裡清芷園,是官府沒收一處房產,閒置已經有些年頭了。
當年,秦王政曾經想把它賞給巴蜀寡婦清3。
寡婦清蜀郡,經營硃砂,家大業大,友愛鄉里,私下沒少用自己家當購置糧食、生鐵,資助秦國統一戰爭,她品性堅韌,貞潔,政心裡對她很是敬慕。
對秦王政恩賞,巴寡婦清堅持不受,政也就不強求。
馬車骨碌碌地,碾過積雪鋪就大街小巷,留下一道蜿蜒而綿長車轍印。
進了蒲裡,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欣然怕王戊掀開簾子,看到車裡風光迤邐一幕,掙脫開政臂膀,理理衣衫,髮髻,正襟危坐。
政睜開眼睛,揶揄地看著欣然,欣然面色酡紅,裝作不理會。
還沒等馬車停穩,欣然開啟車門,也不管什麼謙讓不謙讓禮數,一躍從車上跳了下來。
冷風撲面而來,欣然緊緊披身上紫貂大衣。
一座高大門楣,鶴立眼前。青磚,紅牆,綠漆大門。鎏金門鈸,很顯貴氣。上面用粗狂秦篆寫著“清芷園”三個字。
“你說就是這座宅邸?”欣然歪頭問道。
“嗯,走進去看看再說。”政又恢復了凜然神色,聲音低沉地說。
正政和欣然說話當口,王戊已經叩響了青銅鋪首④,半晌,裡面出來一位白髮蒼蒼,身穿粗布棉衣老者,王戊好像向他出示了什麼?老人隨即開啟大門,恭恭敬敬地侍立門邊,躬身,讓他們一行人進去。
“你們都去忙吧。”政回頭,對王戊淡淡地說句話。老者和王戊,拱手,退下,迴廊處一轉身,消失欣然視野中。
政領著欣然走了一遭。庭院很大,蒼松翠柏,臨冬不凋。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