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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白圭是自詡才華和謀略,可比伊尹太公,孫武商鞅,還很自豪說,別人想學習他經商之術,是學不來。
可是,據說,天下人說道經商之術都效法白圭,可是學人,也就蹭了皮毛,不過光蹭點皮毛,就足夠許多經商之人掙得盆滿缽滿,過上富足生活。
白澤雖然知道自己無法和先祖白圭才略比擬,卻一直堅持兢兢業業,克勤克儉,謹守白家浩大家業。崤2木、玉石;崤山以東魚鹽,漆,絲織;長江以南楠木,硃砂,金銀,犀角象牙、玳瑁珠璣。龍門直到碣石以北駿馬,毛氈,皮裘······
這些都是白家奔行天下,南來北往,謀取暴利貨殖。
當政再一次駕臨清芷園時候,清芷園已經煥然一。
家宅到底比住客棧來得方便,舒適。
欣然正興致盎然打理她“昧旦小苑”。《詩經》有云:“女曰雞鳴,士曰昧旦3。”,她就想做一個慵倦戀榻小懶,故而就把這間屬於自己小苑,起名“昧旦”。
可是欣然卻忽略了,“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寥寥八個字,是那麼曖昧,那是恩愛夫妻之間,看似平淡,卻繾綣(qiǎn qǎn)雋永。
迎面匾額上,用鳥蟲書寫著“昧旦小苑”四個字,蜿蜒秀麗,政看了,會心一下。
寢室剛刷上朱漆,大冬天,屋門竟然敞著,連個簾子都沒打。
政頎偉身子,往門前一站。屋子裡爐火燃得正旺!
端坐席案邊,欣然正聚精會神地擦拭一把古琴,她感覺光線一暗,仰首看見政,訝異同時卻難掩驚喜,急忙起身,將政迎進屋,為他邊鋪席,邊說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來祝我喬遷之喜呀?”
政一席褐地矩紋雲錦深衣,大冬天,穿似乎有些單薄,他瀲灩,輕笑,“那我可忘了帶禮物。”
“裡裡外外還沒打理好,賀喜,早了點!”欣然恣意一笑,眉宇間都洋溢著明媚。
“怎麼不讓下人來弄?”政隨意說道。
“這是我二姐孃親留下遺物,我要為她妥善保管好,以後轉交給她。”
“你二姐?”
“我們白家有四姐妹,我大姐嫁給了信陵君魏公子,二姐,哎···”欣然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
“怎麼啦?”
“她被送進了秦國王宮了。”
“有這事?”政一想,天下怎麼這麼小,怎麼都擱一鍋攪了。
“哎,這事說來話長。你不是說王宮做事嗎?列國都紛紛敬獻美人供秦王選妃,這事你瞭解嗎?”
“我,嗯···”政囁囁嚅嚅,有些不知怎麼應答。
“算了,幹嘛難為你!你是前朝官,後宮事,你哪能知道?這事就當我沒說。”
“你二姐叫什麼名字?我,或許可以給你打聽打聽。”政勉沉吟一下,謹慎地說。
“我二姐叫白嫣然,她很美,如深山遠澗之幽蘭般。”每次提到二姐,欣然心中都帶著一種膜拜感覺。
政聽了不禁皺眉,女人再美,不都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嗎?不過就是,有些人上天為她組裝好些,齊整一些,他難掩嘲弄語氣,反問道:“不會是奔月崱�稷芟路玻�搴渝靛�莩鏊�桑俊�
“反正跟你沒法說。”聽出政嘲諷語氣,欣然悻悻地說。
“怎麼你們白家也想做秦國王親國戚呀?”政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甭提了,為這事,我們白家天翻地覆,真是一場劫難,衛元君用幾千甲士,上門逼迫。為了衛國能苟安一隅,他可是絞腦汁。我二姐孃親因為這,不到半年,就抑鬱而終。我這次來秦國,就是想找找我二姐。哎,看我,跟你說這些幹嘛?政,我這裡有些竹簡,你可以翻翻,我得把寢室佈置佈置。”欣然覺得自己牢騷了,適時打住話頭。
欣然一席話,讓政有些恍然,半晌,他咕噥道:“事無鉅細都自己忙,看來白家小姐,也不全是嬌生慣養。”
“好多東西,我自己擺弄好,心裡有譜,隨時用得時候,隨時就能找到,尤其是書房裡東西。我喜歡井然有序,就像將軍排兵佈陣一般,什麼人什麼位,不能亂。”欣然只顧忙自己,沒意到政偶爾出現異常。
“你這也有《呂氏春秋》?”政隨意翻閱欣然櫃架,略帶驚奇地問。
“我父親和呂相國有些私交,他贈給我父親,父親讓我看看,說是可以修身養性。聽說,呂相國用心良苦,特意召集門客,為年輕秦王如何養德理政專門編撰這套叢書。”
“‘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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