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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憂望著她那張花容月貌,心道,算了,她從前又不曾真的為難過我,我今次又何必真的為難她呢?還是直接問好了,於是她清了清嗓音道:“將軍平日裡都喜歡跟你們玩些什麼呀?”
樓蘭一聽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人一緊張就忘了屁股下那凳子,一不留神那破凳子腿一歪連帶著她整個人便轟隆一聲摔在了地上,摔了四仰八叉,狼狽不已。
“這是怎麼了?”謝無憂看著奇怪道,轉臉對著偷笑的香穗厲聲道:“你都幹了什麼?”
樓藍立即跪好身子,苦苦哀求道:“公主就讓民女跪著吧,民女賤命一條,在公主面前哪有坐著的道理呀!”
謝無憂狠狠瞪了一臉香穗,接著嘆道:“既如此,那隻好委屈你了。”
“謝公主恩典!”樓藍忙叩首道。
“本宮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將軍平日裡都喜歡跟你們玩些什麼?”謝無憂伸長了脖子好奇道。
樓藍雖是出身風塵,但是頭一遭被人問得如此直白,自己也扭捏起來,望著周圍的幾個婢女,紅著臉一言不發。
謝無憂立即心領神會,對著周圍的婢女道:“你們都下去吧!”香穗連帶著幾個婢女只好將地方騰出來,各自出了屋子悄悄將門掩上,然後各個都扒著門縫想要聽一聽自家將軍在風月場所的密辛,也順便瞧瞧將軍夫人接下來該怎麼霸氣地撕這個女子。
“現在能說了麼?”謝無憂接著問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又喜歡你們做些什麼?”
樓藍嗤地一聲笑了,謝無憂握緊了手中的棋子,強忍著怒氣道:“很好笑麼,是他做的可笑,還是本宮問得可笑?”
樓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公主就算問民女也是無濟於事,因為將軍從沒碰過天香樓的任何一個姑娘。”
“你說什麼?”謝無憂手裡的棋子幾乎要陷入肉裡。
“將軍回回來都是一個人喝悶酒,只有知道了夫人要來的時候才會叫上幾個姑娘,但那也只是胡鬧。”樓藍怯生生道。
謝無憂手一抖,棋子啪嗒一聲落下,整個棋局都亂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結果。
“他進過民女的房,卻從沒上過民女的床,所以他有什麼喜好民女實在說不出來。”樓藍陷入痛苦的回憶道,“民女感覺到他十分痛苦,一個人孤獨而又寂寞地喝酒,什麼都不說,夫人一來,他就開始演戲,假裝沉迷女色、樂不思蜀,可是但凡夫人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笑是裝出來的,他的快樂也都是假的,每次夫人一走他的臉色就變得很可怕,有時甚至會發火,而有時卻是紅著眼睛一句話不說。”
“怎麼是這樣的?”謝無憂愣愣地呢喃道。
“民女在天香樓呆久了,也有一些揣摩人心思的本事,但凡是這樣奇怪的客人,他的心裡一定在逃避著什麼。他在心裡深處一定恨著一個人,但除了恨卻不能對那個人做任何事,才拼命用酒水麻痺自己,他對夫人更是有苦不能說,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的荒唐事。”樓藍道。
“他是做給我看的,也是做給皇兄看的。”謝無憂閉上眼睛,手猛地抓住了一把棋子,兩行清淚徑直由睫毛下滑落。
“他逃避的人是我,因為他心裡裝的人,不是我。”謝無憂更加痛苦道,“若非如此他怎會如此傷情?”她的手無力地拂過棋盤,棋子啪嗒啪嗒地落了一地,一盤好棋終究還是滿盤皆輸。
☆、第十回 他的心上人(二)
但凡朝堂上的事情太煩憂,楚南就無心尋花問柳,在書房裡通宵達旦地秉燭夜讀。謝無憂剛來的時候會親自到廚房做一些精緻糕點作為夜宵送過去,但是基本上是什麼樣子端進去,第二天去收的時候就還是什麼樣子地擺在那裡。而且書房,也不是謝無憂想呆就能呆的地方。即使是收拾,每樣東西都要按照楚南離開時的位置原封不動地放好,否則他回來後少不了又是一通臭脾氣。
女子無才便是德,書房向來不是閨閣女子的世界,但是謝無憂卻沒被禁止過,這世上所有的書房也許只有楚南的對她是重門緊閉。或許裡面真的有什麼重要的軍機秘要吧,謝無憂從前經常這麼對自己說。
嫁做人婦,最要緊的是賢惠,賢惠的首要就是有些事情如果你的夫君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就不應該去刨根問底。
可是作為楚南的私人領地,裡面一定藏了他不想讓別人觸碰的東西。
“夫人,我們這樣做好麼?”香穗進了這裡有些緊張不安道。
“憑他好不好,只要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不好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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