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王婆子一聽扯著嗓子指天指地的嚎哭,被人勸住了,送了家來,周郎中手下的藥童抓了藥,一併送去了王家,周郎中不禁搖搖頭,剛回了自己看診的屋子,就見一個機靈體面的小廝立在屋裡。
周郎中以為他是瞧病,便問:“哪裡不好?”隨喜兒嘿嘿一笑道:“老先生,小子我哪兒都不好。”周郎中一愣,這可不是找茬來了,隨喜兒忽湊近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周郎中忙下座客氣的道:“原是梅公子家裡的人,失敬失敬。”隨喜擺擺手道:“得了,弄這些虛
頭巴腦的作甚?辦好了我們爺的差事,有你的大好處。”“這……”周郎中不免有些猶豫,在清河縣這個地兒,呆了不少年,卻賺下了個不差的名聲,雖貪財,卻也沒用藥傷過人命。
隨喜兒見他猶豫,臉一扳道:“怎麼著?周郎中還為難了?”周郎中咬咬牙:“不為難,不為難……”又小聲打聽道:“不知梅公子跟王家可有什麼仇?”
隨喜嗤一聲樂了:“他家也配,沒你什麼事兒,別窮打聽……”說著從腰裡的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扔在案頭,扭身走了。
周郎中不禁暗暗嘆氣,這可真是狗仗人勢,梅公子身邊的一個使喚小子都這麼神氣,收起那錠銀子,細一琢磨,也沒讓自己下什麼毒藥,不過就是不讓給治好了,這還不容易,王二郎那個傷勢,若是不好生用藥,出不去三個月定然去見閻王,說不準跟他那個癆病哥弄個前後腳兒,這王家可真不長眼,怎麼就得罪了梅公子這位爺……
☆、7
有話既長,無話既短,自打王二郎出事兒,不覺一月有餘,卻說王二郎這傷勢,養了一個月也不見起色,藥不知吃了多少,人是一天比一天不成了,王婆子問了周郎中,周郎中只道:“這傷了陽根,好不好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王婆子便是急也沒法兒。
先開頭宛娘還疑心是姓梅的使的手段,可過後幾日瞧瞧沒動靜,又琢磨,或許是碰巧了,宛娘現如今是寧可相信不是梅鶴鳴行的事,如果是梅鶴鳴的手段,那個男人就太可怕了。
他怎麼知道王二郎跟后街的劉家的寡婦有了□,即便知道,怎的那麼巧就讓劉家兩個漢子捉了個正著,打得還剩下一口氣,這陰損狠厲的手段,令宛娘不寒而慄,故此,宛娘寧可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王二郎抬回家之後,王婆子怕宛娘記著舊恨,在藥裡頭使壞,遂撐著病體起來操持著給二郎熬藥,可她本來有了春秋,且有病在身不得歇養,加上一氣一急,哪兒撐得住,不過幾日就起不來炕了,家裡家外的倒都指望了宛娘一人。
徐明珠哪裡,前兩日派人來取做成的衣裳,話裡話外的跟宛娘說梅鶴鳴去了青州,宛娘也才暗暗鬆了口氣,潛意識裡有些怕梅鶴鳴,一開始宛娘還有些忐忑,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倒是真放了心,想來梅鶴鳴妻妾成群,哪還有功夫惦記她這麼個平常婦人,那日不過興致一來,輕浮挑逗幾句罷了,遂認真計算起以後的日子來。
如今王大郎還剩下幾口氣,王二郎也比他哥強不多少,王婆子頭暈眼花的在炕上起都起不來,宛娘想,若是王婆子這母子三人都一堆死了就好了,她是沒膽子毒害,但她們若自己死了,自己豈不就否極泰來了,自由也有了,安身之處也不愁了。
堪堪進了五月,王婆子也不見大好,門面也不能總關著,便也交給了宛娘打理,這大半年做衣裳宛娘自然不會,但堆個花兒什麼的倒過得去,便每日堆些花兒來賣,若有成衣的活計,便直接交給隔壁的李家婆娘,也不讓王婆子知道,倒是讓李家賺了幾個好錢。
李家這婆娘也不傻,想以前雖說倚著親戚的情面,可王婆子自來是個摳門的貨,平常哪會把生意白白給她,便是用了她家的布料,也要從中抽幾個錢去,哪比得宛娘大方,心裡也不禁惦記,若是個長久的才好,因此也恨不得王婆子就此病下去。
卻再說王婆子,心裡比誰不急,無奈這身子不爭氣,王二郎這命都快沒了,劉家哪兒還不依不饒的,遞送了狀子,
告二郎一個jian淫寡嫂,王婆子把家裡的積蓄拿出了大半來將將了了這場官司,到末了落個人財兩空,哪還有什麼旁的心氣兒。
不過這王婆子最是個陰狠婦人,眼瞅著兩個兒子都不中用了,想若是自己一踹腿也走了,好容易掙下的家業,可不就落到了宛娘這小賤人手裡,怎的家裡也要有個自己的人才成,故此計算了幾日,這日一早,讓宛娘去喚隔壁的李家婆娘來說話兒。
宛娘心裡疑惑,這人都病成這樣了,還有精神說什麼閒話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