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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也沒少說小話兒,可這紙裡哪包的住火去,更何況這□長了,劉二劉三更是不大避諱劉大,心話兒,早明鋪暗蓋了,遮什麼遮,以前哥三在yao子裡不也包過一個,有什麼不一樣的,不想劉大卻把婦人看的極心愛。
聽見些影兒,還不大信兒,假作出去,半截卻繞了回來,正好把三人堵在炕上,恨上來,哥仨動了手,都是沒人倫的東西,那還顧得親兄弟,劉二抄起頂門槓子,一槓子下去,就把劉大打死了。
當初這事兒鬧的清河縣沸沸揚揚,後來劉二劉三使喚了大銀錢,衙門裡得了錢也就不了了之了,打哪兒起,這婦人雖面上成了寡婦,私下裡更明目張膽跟兩個小叔子過起日子來。
劉大去了,劉二劉三兩個分開差事,一個守著蘆葦場,另一個就難免出去跑買賣,一月裡倒有一半把婦人丟在家裡,這婦人前面本就是窯子裡的出身,一日沒男人,就要鬧事兒,以前劉大去了,還有劉二劉三,輪著來,倒是夜夜不空,如今這一空大半個月,哪裡經受的住,未免熬的慌。
便擦胭脂抹粉描眉畫眼打扮的喬致模樣兒,依著門口磕瓜子,哼小曲,恨不得勾搭個如意的男人,好解了她的癢去。
街坊四鄰哪個不知她家的事兒,便是她再妖嬈的勾人,也沒人敢靠前,畢竟這命要緊要多了,可就遇上王二郎這麼個不開眼的,也是冤家路窄,王二郎平素從家裡出來,都不從這后街上過,就那日,偷了他娘些銀子,怕他娘知道後追過來,故意饒了彎子,想著去別處的賭坊樂一樂。
哪想正巧就從劉家的門前過,王二郎是個色中餓鬼,平日裡得了銀錢,沒少去花街柳巷,最近是想上了宛孃的賬,故此有些日子沒尋女人洩火,這會兒一瞧見劉家這寡婦一副妖嬈浪蕩的樣兒,立在門首。
手裡拿著個畫著花鳥的團扇,遮住半邊臉兒,滿頭青絲鬆鬆挽了一個斜墜髻,堪堪插了一支金裹銀的珠釵,亮晃晃的兩隻青玉石的耳墜子晃盪蕩垂在細白的耳下,身上一件鸚哥綠的縐紗對襟襖,做的甚為合身,緊緊裹住纖細腰肢,袖口略緊,婦人微微抬手。這樣的天兒竟露出一大截子小臂,在日頭下膩 白的勾你的心火。
下面一條大紅綾子裙兒,偏偏伸出一雙金蓮小腳,王二郎心裡正因不得宛娘,心火上火,哪還顧得劉家兩兄弟的惡名,早被勾的魂都沒了,三言兩語便被勾進了屋裡,在炕上行起那雲雨之事來。
這婦人知道劉家兩兄弟,近日在蘆葦場那邊新包了個十五六的粉頭,正在新鮮頭上,這一陣子更不著家,因此這婦人久曠,今兒跟二郎幹起事來,倒是暢快的不行,這二郎總歸年紀輕,身子骨又強健,弄的婦人yin聲浪語沒口的叫
喚,竟比那yao子裡的姐兒還浪蕩幾分。
二郎更起了淫興,哪裡丟的開,婦人心裡快活的不行,思量著劉二劉三這幾日必然回不來的,不如好生留二郎兩日,便讓婆子緊閉了門,置辦了酒菜,跟二郎在屋裡吃一停酒,幹一停事,足足樂了兩日,到了第三日頭上,兩人還膩著不捨分開,不想劉二劉三兩個凶神惡煞一般闖了進來。
婦人唬的不行,忙扯過被子縮在一邊,兩人卻不管她,把二郎拖出門外,就在街上當著那些人的面,連衣裳都不讓穿,一頓狠踹,那腳專往□招呼,二郎先開頭還嗷嗷的慘叫,後來可不連氣兒都快沒了,哪還叫的出來,衙差來的時候嗎,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會兒王婆子一嚷嚷,劉二還不依不饒的啐了一口,對衙門的差官道:“有勞了兩位哥了,明兒我們兄弟遞上狀子,告這廝奸yin寡嫂。”
王婆子一聽,這豈不是倒打一耙,李家婆娘忙湊到王婆子耳邊道:“這劉家可是個混霸王,不好惹,老嫂子倒不如先舍些錢財,穩住了差官,給二郎瞧病要緊。”
王婆子氣的眼昏花,哪還有什麼主意,忙著過去把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褪下來塞給了差官央告:“差官老爺行行好,先容我這二郎瞧瞧病吧!若這麼拿了人去,可不命都沒了。”
差人拿了好處,過來跟劉二劉三道:“雖是□,若鬧出人命也是麻煩,你二人暫且消停些,過後讓他家陪些銀錢也就是了。”
劉二劉三早就膩煩了家裡的婦人,又不是個正經來路,也沒生下一男半女,成日還勾三搭四的,就著這個機會正好處置了,至於王二郎,得罪了梅公子還想有好,留他半條命,都算他的造化了。
總歸二郎沒被衙門帶走,幾個街坊鄰居七手八腳抬著去了壽春堂,周郎中瞧了搖搖頭道:“便是能保住命,以後也成了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