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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六二五年九月,孫承宗因耀州之役戰敗,遭到閹黨的攻擊,便辭職不幹了。明廷便以高第接替孫承宗。高第認為關外不可守,一反孫承宗的措施,撤錦州、右屯、大小淩河及松山、杏山、塔山守具,盡驅屯兵入關。袁崇煥極力勸說高第,高第不聽,袁崇煥不肯服從高第的命令,只好堅守寧遠孤城。一六二六年正月,努爾哈赤率大軍西進,圍攻寧遠城,致書要袁崇煥投降。袁崇煥大怒,慷慨激昂地鼓勵將士,要將士們一定誓死守住寧遠城,而且他本人也身先士卒。這大大地鼓舞了士氣,使寧遠城固若金湯。後金雖然是兵強馬壯,卻是久攻不下。後來,努爾哈赤也親臨戰線督戰,城上以紅衣大炮轟擊,努爾哈赤仍然是久攻不下,只好撤退。
自從吳三桂親眼所見舅舅他們與清兵的浴血奮戰之後,他的精神更加旺盛,他的意志更加堅強,他的功夫練得更勤了,他的書也讀得更多了。除了白髮老人交給他的小冊子之外,他還讀了《孫子兵法》《戚繼光兵法》。於是,吳三桂變得躊躇滿志起來。他想入軍,做一個真正的將士。因此,他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跟父親談談,如果不行,自己便親自去找舅舅。
這天晚上,吳襄回家,剛一坐定,吳三桂便親自沏了茶遞給了父親。吳襄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吳三桂一眼。吳襄有些奇怪,三桂這小子歷來只是喜歡舞槍弄棍,今日怎麼給我沏茶呢?一想,他肯定有事相求。這小子乳臭未乾,就知道來這一套了。想到這裡,吳襄暗暗覺得好笑。只是依然不露聲色地等待著兒子如何向自己開口。
吳三桂畢恭畢敬地站立在吳襄一邊。吳襄呷了幾口茶,仍然不見吳三桂開口,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小子鬼著呢!看來我不開口先說,他是不會開口的,別難為他了。想到這,吳襄清了清嗓子便說:“三桂,你對爹有話要說是不是?”
吳三桂趕忙恭敬地答道:“正是。”
吳襄淺淺地笑了笑,心想這小子果然鬼多。吳襄說:“那你便對爹說吧!”
吳三桂說:“我想入軍。”
吳襄驚叫:“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他來說,吳三桂還只是個孩子!
吳三桂又說:“我想入軍!”
吳襄堅決地說:“不行!”這一回他聽清楚了,所以很及時地回絕了他。吳襄覺得自己的語氣太生硬,又補充說:“以後再說吧!”
吳三桂一聲不響地站著,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的心裡打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意。
吳襄見兒子仍然不走,語氣變得慍怒起來:“你難道還有話要說?”
吳三桂輕言細語地回敬說:“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大家都把我當大人看了,只有爹還把我當做孩子。”
吳襄從來沒有被自己的下級頂撞過,今天卻被自己的兒子頂撞了,因此,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惱怒地抬起頭,本想責罵兒子幾句,可是一看之下,他有些吃驚了。兒子的娃娃型臉蛋上卻流露出滿臉的堅毅。他不得不細細地打量起兒子來。
兒子似乎與自己一般高了,單薄的身子也變得厚實起來,肌肉結實有力。怪了,兒子怎麼一下子便長成大人了?是的,可能是自己這幾年一直忙於軍務,顧不上觀察兒子了。他聯想到兒子出生時,那個瘋和尚對自己談起的那些奇談怪論。那些話雖然不可全信,卻也不可不信。俗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倒是讓兒子歷練歷練的時候了。想到自己與清兵的短兵相接,血肉搏殺,吳襄不由地熱血沸騰。於是他對兒子說:“我同意你入軍。”
吳三桂立刻興奮異常。
吳襄又說:“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得先和你舅舅說說再看。”
吳三桂說:“好吧,我等著爹爹的訊息。”
第二天大早,吳襄便去找祖大壽。祖大壽把吳襄讓到了自己的書房裡。祖大壽一直對吳襄比較尊重,這倒不是因為吳襄是自己的妹夫,而是因為他敬重吳襄是一條血性漢子,做事敢作敢為,打仗拼死拼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吳襄把吳三桂的想法對祖大壽說了,祖大壽便沉思起來。之後,他說:“三桂可還只是個孩子啊!”
吳襄說:“我先也是認為他只是個孩子,後來,我觀察他,卻實實在在的是個大人了。”接著,吳襄把吳三桂平時的所作所為都對祖大壽說了。祖大壽是越聽越驚訝,越聽越高興。他也不由自主地在心裡感嘆:看來自己是老了,孩子都長大了。但他的心裡卻依然在猶豫。他在想:讓他入軍,容易。可是如果只讓他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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