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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為了大事會這般這般,甚至最終不得不與她兵戎相見——她是個暗人,她想,這些她都會理解的。
可是,變故總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令月沒想到,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方面!
——袁螭竟會在這個事上,出了招!
她的心就算再能想的開,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這個最親密的愛人,居然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命不久矣,想留個後代。
尤其是,他說的這麼理智,這麼冷靜。
這樣的理由,任是她再任性蠻橫,也反駁不了!
她這詭異的體質,無法給男人留下後代;她這可怕的身份,在二十四歲前,也不會被允許給誰留下後代……
作為女人,她就是個十足的廢物,沒有用的。
令月心底又痛又堵,當下眼眸垂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謝你……”沉默之中,袁螭輕聲遞過了話來。“方耀祖放棄了,是你幫我的吧……”
令月一怔,後才反映過來,他謝的是什麼。
“你不恨我就好。”她苦澀的笑著,就算是幫助再大,適才她拿刀綁了他的兒子……
“不會的。”袁螭一句話未完,又開始了輕咳,“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我欠你的……”
令月心下一酸,她想起了兩人之間的那些往事,不乏攜手扶將,同經風雨,卻是黯然散場,不堪回首。“小事一樁,比起你為我做的,”她的心突然糾結的利害,說不下去了。
“你為什麼要去隴西?”她趕緊換了話題。
“……有事。”袁螭卻垂下了頭,更惜言如金了。
令月肯定了方耀祖的判斷。
這個袁螭去隴西一定是有事,且是大事。
“那你的身體……能駐邊嗎?”她問出了這句話,卻不是當初那種感覺了。對於袁螭,她突然不揪心不難過了,她的全身上下似是麻痺木然了一般,只是就事論事,如此而已。
“還好吧。”袁螭悵然的笑了,“……謝謝你。”他躊躇良久,還是終歸於這三個字。
“謝我什麼?謝我治好了你的病?”令月苦澀的咧開了嘴角。“告訴我,你的病什麼時候好的?那時候,我還在左軍都督府吧。在送柳蓉走的時候,就好了嗎?”
“沒有……”袁螭的臉色一訕,“那時候還沒有。是不久後好的……”
“素女九式?”令月突然想到了這個細節。確實是,好像他從那陣子不久之後,就不再專注於這雙修之法了……原來,竟含著這麼大的意思!那就恭喜袁都督了,喜得貴子。”令月口不對心的笑著,“頭胎兒子,該送給左軍府老都督爺和老夫人報喜了吧。”
“小月。”袁螭卻突然正色抬起了頭。
“我求你一件事。”他無比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眸,“這件事,我不想聲張。”
“為什麼?”令月有些驚異,“悠悠眾口,你堵的了嗎?”
“堵的了。”袁螭面無表情的接住了話,“他們馬上就走,不會留在京城。”
令月怔怔的望著他,卻在他的瞳神中看到一絲冰冷之戾氣,堅定而突兀。她沒必要再問下去了,這一定是一件有緣由的大事。袁螭不給孩子名分,孩子就不是右軍世子。他想做什麼?
“我還在猶豫,讓他過什麼樣的生活……”袁螭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喃喃的解釋著。
“你可以選擇嗎?”令月看著手上的田黃粉,有些好笑。
“現在還能。”袁螭淡淡的垂了眼眸,“但時間不多了。”他以帕掩口,又開始了持續的咳嗽。
“看你活著,真是受罪……”令月幽幽的悵言。
他有那麼多不能言說的大事,也許到死的那一天,才能得到解脫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袁螭苦笑著收了手帕,聲音無奈而憂傷,“命中註定的……逃不掉的。”
令月的喉嚨裡似被噎了一塊魚骨,上下不得。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
這個男人本就不該是她的,是她莫名其妙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了他,如今也該了斷了。看著他嘴角的那一抹血紅,她突然間釋懷了。
他要留下他的血脈,他要進行他的大事,作為一個男人,這都無可厚非。
她沒有幫助他的能力,那就窮則獨善其身吧。
“你努力吧,我走了。”令月寂寂的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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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吹了很久,令月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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