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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小小文職,也叫人不敢小覷。看來,接下來她不用怕被打擾了。
到底是關駁,艙內廂房就不會很好,原本只是給三個船伕睡覺用的,破舊、簡陋、也不甚乾淨。
睡在木板床上的文延樂,一絲不苟的冠發,平滑舒展的眉端,閉合著的眼無法展示玩世不恭的桃眸,尖巧到如刻的下頜,只有咫尺之遙,恍然間,張鳳起已經在他面上落下一吻。
這樣漂亮的人,卻又這樣狡猾兇狠。
竟半點不念夫妻情分。
張鳳起眉端一凝,在艙房的一側拾起一根尋常的粗繩。那粗繩原是為了系碼樁備用的,十分堅固厚重,長長一卷。她扶起文延樂的身軀,抓起他的雙手,將粗神在他的手腕上仔仔細細的綁好,再圈緊在艙房裡的船柱上。
過長的粗繩,在張鳳起做完這些程式後,還餘有長長一截,在她看來很是多餘。多餘的東西,都應該去除,她掏出了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文當然會繼續的,不過這文不會太長的^_^多多評喲,我真被資料打擊到了,幸虧還有大家的評支撐我一直更新下來。
☆、後遭殃
文延樂睜眼時,就看見眼前銀光一閃,以及映在匕首刀鋒中張鳳起的臉,比刀光還冷。
張鳳起見他忽然醒了,也不是很意外,這本來也不是蒙汗藥。
文延樂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境況,似乎也不意外,只問:“你要殺我?”
聽了這話,張鳳起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道:“本宮是應該殺你。”說著,她抬手一斬,卻是斬掉那截多餘的粗繩。
不知怎的,張鳳起刀起刀落向的不是自己的腦袋,文延樂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忍不住問:“為什麼應該殺我?”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後面一句他到底還是沒說出口,雖然表面上的確是好好的,但現在這樣的狀況,他總覺得說出來有點心虛。
張鳳起覺得他問這話有點傻,但她又不覺得文延樂是個傻人,於是言簡意賅:“你要殺我,我只有先殺了你才是安全的辦法。”
“你是我的娘子,我為什麼要殺你?我還不想當鰥夫。” 文延樂忽然就笑了,若不是被綁得死緊又渾身無力,只怕他會把張鳳起揉進懷裡好好搖一搖。
張鳳起皺起眉,又鬆開,淡淡道:“你是我的駙馬,我也想信你。但事實是,要殺我的,足有三批人馬。”
“娘子,我不想殺你。”文延樂望著她,垂頭沉默了半響,忽然抬頭對她一笑:“我是文氏族首,若天下易姓,你是我的王妃,屆時必然是母儀天下。”
張鳳起蹙著眉頭,細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生得漂亮,原本顯得淺薄。但他在直白的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說辭後,反而瀰漫出一層野性來,將容貌滲透得格外有侵略性。別有一種味道。
她有些失望,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男人會願意退居其次呢?
這根本不是隻狐狸,分明是一頭餓狼。
張鳳起知道自己原來的有些念想,只怕是不可能實現了。她將匕首入鞘,道:“你不用說這些,我不要這個。不過你放心,我暫時也不會殺你。”
文延樂似乎沒把握好這句話的重點,問的是:“那你想要什麼?”
張鳳起起身喝了口茶,斜眉道:“和你一樣。”
“我要你。”文延樂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目光彷彿能生吃了張鳳起。
這種灼熱的目光讓張鳳起下意識舔了舔唇畔的水珠,水帶著一股鹹澀的味道,刺人。她搖搖頭道:“可是本宮不能要你了。”
文延樂眯起眼睛,這回沒再問為什麼。
夫妻三年,張鳳起早習慣了文延樂嬉笑聒噪,忽然見他安靜了,反而不適。但眼下夫妻變對手,她為刀俎,文延樂成了魚肉,委實不是談心說話的好時機。
張鳳起滿以為他們夫妻感情是很不錯的,還有了兒子。即使她覺得文延樂狡猾兇狠,辜負了她一番念想,但事到如今,她又不想真的想撕破臉。
這三年來,他們總還是有許多歡樂時光的。
這麼一想,張鳳起就好像憐憫似的打破了沉默,徑自道:“這大周本就姓張,何況,先帝已故數年,文家大不如前,你這條路不好走。”
文延樂微微歪頭掃了她一眼,只覺她小巧的下頜在船窗外的微光中模糊刻出一個輪廓來,顯得神情柔軟好似不知世事的孩子。心中如流水牽動,但他依舊是不說話,彷彿一說話就打破了。
張鳳起就有些悻悻了,也覺出自己這話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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