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烏戎特有的裝飾,扔在地上發出叮呤噹啷的聲響,她有些心驚,臉色立刻開始發白。
“這些、這些是我想穿給陛下看,討好陛下的……”
“討好朕?朕喜靜,你穿這些亂響亂叫的東西,就是為了討好朕?”他嫌惡地看著地上,“你當朕是聾了?”
“我……”
她一時情急,原主下咒一樣的心悸病顯了出來,面色越來越白,心跳如擂鼓,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皇帝聽她半天“我”不出個什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這是怎麼了?”
寶琢狠狠喘了兩口氣,乾脆咬牙把眼睛一閉,衝他道:“我只想知道那時在達木魯草原的究竟是不是陛下!陛下您若不記得,是不是曾經也像我一樣失憶過?”
皇帝扶住她手臂的力道陡然加重,她輕叫了一聲“疼”。
他也實在是膩了這些把戲,要不是她今日做得太明顯,他便拿來耍趣也無妨。
“朕現在就告訴你,朕從沒去過那個見鬼的草原,也從來沒有失憶——”
話音將落的瞬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灰濛濛的清晨,她用篤定的語氣說“他和您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您,陛下可有同胞兄弟?”
他一直未能深想,畢竟那個人於他而言,不僅僅是“同胞兄弟”這麼簡單。
但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與他擁有相同的長相,和不相同的記憶,那就只能是他了。
*
還是那一間密室,不同的是此番是宗策坐在那書案邊,提著筆也不知在寫什麼。他身邊散亂著許多散開線的書頁。
宗政撿了頁看,冷淡地道:“這都畫的什麼東西。”
宗策從紙堆裡抬起頭,“怎麼,不好看?我前幾日聽了幾個有意思的小故事,覺得有趣就收錄進來了,這個配上畫格外有趣。”
那紙上是一副畫兒,畫了一對雙胞胎兄弟,旁邊是個澡盆子,倆兄弟一個在盆外哭,一個在盆內笑的情景。
“看著倒像是我們倆小時候的經歷。”宗策看著畫直笑。
宗政瞥他,“你有記憶?”
“當然沒有,倒是阿孃……”不經意提起這個稱呼,他頓了頓擱下筆道,“只是個故事罷了。還聽說雙胞胎總會有些地方不一致,你過來讓我看看,我們是眉毛疏密不一呢,還是你臉上多出顆痣。”
“我們要是長得不一樣,早就讓人發現了。”宗政淡道。
宗策察覺他表情裡蘊藏的冷意,敏銳地問:“你不高興?”
“沒有。”他否認。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額頭都快有抬頭紋了,嘖,又老一歲,這樣看著我們確實不一樣了。”
宗政提起筆,“這有何難。”說著就要往他頭上畫。
宗策也不躲,打量他一番後笑了,“看來你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如我替你叫小書使來知心解語一回?”
“不必。”
宗政斷然拒絕,沉默了一會兒問:“阿策,你去過草原?”
“去過。”他坦然答,見對方瞞著他不想說,就乾脆又提筆作畫。不忘回答:“你忘了?那次在噶倫出巡,我嫌那裡地方小不痛快,就跑到旁邊的達木魯去了,風吹草低見牛羊,風景不錯,美人也不少。”
說到這,宗策偏頭看了他一眼,“提起這個,那裡的人穿衣服都恨不得全身掛滿鈴鐺,吵得很,你去了一定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執著)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陛下2號:那你喜歡嗎?
陛下:不喜歡。
陛下2號:(攤手)
寶琢:……兩隻無聊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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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從樹上掉下來
太極宮的某一個僻靜宮殿,賢庸跪伏著身體在榻下摸索許久,終於找到了滾進去的琉璃三角棋。
“賢庸,可找到了?”書案前一人斜倚憑几,信手把一本冊子攤在棋秤上,惹得琉璃棋子四處滾落。
“回陛下,奴婢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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