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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德碌叫住他,“賢庸,你出來了,那位呢?”
賢庸背對著他揮揮手,“正寫故事呢。”
德碌奇怪,寫故事?怎麼近來都好這一口了?
*
神安殿內的氣氛肅靜,站旁邊的小內侍一見寶琢來了,順勢就想開溜。
皇帝坐在榻上,丟了本奏章下去,甩在榻腳上發出“啪”地一聲,小內侍人一僵,又站住了。
寶琢衝他眨眨眼,小聲地表示:“你走,我來。”
他使勁點頭,馬不停蹄地滾出去了。
艾瑪,怪不得德公公要在外頭站著,不肯進來呢。陛下近來太可怕了!
寶琢走過去,將那兩三本散落在地上的奏摺撿起來,堆疊在一起,放早他手邊的矮几上。
“是朝堂上有人惹陛下生氣啦?”
皇帝沉凝著一張臉看手裡的摺子。
“咳,那日是我錯了,不應該在您面前提別的男人……”她真誠地道歉。
他終於有反應了,冷眼覷她,“你當朕是胡編嚇你?”
“不會吧!”寶琢吃驚,“難道不是嗎?哪兒有人因為入宮前與外男有接觸,就被處以通姦罪的,這是什麼道理!那時候我還沒想著要入宮呢。”
“沒想著?”皇帝淡淡地道,“你父王把你生下來,不就是打著這個目的嗎。”
寶琢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您說錯了,我父母把我生下來,是因為他們彼此歡喜,他們生我,是把我當掌上明珠一般養大的。絕不是為了讓我討好一個男人!”
皇帝忽而察覺到什麼,抬起她的下巴,看見那紅了一圈的眼睛,道是:“我看不見得。”
寶琢不怎麼喜歡哭,她不喜歡在人前流露出軟弱的那一面,那會很尷尬。然而,真正的小公主是如珠似寶寵大的,但烏石蘭寶琢不是,她也不是……
相愛的父母都把孩子當做寶貝,但一出世就害死了母親的人,未必還能是父親的掌珠。
“您說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誰讓您是天下的主宰呢。”寶琢反感地拍開他的手,提起食盒轉身就走。
“朕讓你走了?”他帶著壓迫感的聲音衝她而去。
寶琢回身摔下食盒,也生了脾氣,“那您要怎麼樣?”
“既然提了東西來,就讓我嚐了再走。”
她站著不動。
想得美!嘲諷了她一頓,還想吃她的東西?
可能是她眼睛裡表現的意味太明顯,皇帝讀懂了她的心思,頓時生出一絲笑意。但他的語氣依舊不溫不淡:“人都是我的,你走得出去?”
寶琢睜大了眼睛。
是他的個鬼!
他還敢叫人攔她不成?
“德碌——”她才想著,他已經開口叫人了。
寶琢投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他是皇帝呢,天下處處都是他的屋簷。
他對奶茶倒是不吝讚美:“奶香味醇,手藝不錯。”
到這會兒,她怒氣值倒降下來了,皇帝本來就是自大狂,覺得全天下的美人都該送到他們家去,她為這個生氣值當什麼?
於是她道謝:“多謝,以後您想再喝是沒有了,趁這次多喝兩口吧。”
“咳咳……”
素來冷靜持重的皇帝終於被她嗆到了。
雖然寶琢把話撂在那兒了,但為了達到目的,還是不得不接著送禮送茶,噓寒問暖,偶爾唸書時還給他唱小曲兒,都是與“家鄉”有關。
她倒想把原主的請求丟在一邊,奈何那次夢醒後就開始犯心悸的毛病,但凡她情緒波動大一些,心臟就打鼓一樣的難受,活生生變成了後天心臟病患者。想治好這個毛病,只好努力讓皇帝記起來了。
按原主的意思,只要他能記起一點,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然而或許是她的試探和殷勤過於明顯,連德碌都察覺到了不對,委婉地跟她表示:“娘子認為家鄉的東西好,陛下卻未必如此。入鄉隨俗,娘子合該換一換口味才是。”
皇帝起初倒是任她折騰,直到有回她穿了一身兒烏戎的衣裳,問他還喜不喜歡時,他突然變了臉色。
“你還在把朕當成別人?”
寶琢暗道一聲糟,沒注意分寸,明顯過頭了。
“怎麼會,陛下怎麼能是別人!”她盡力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無辜一些。
“還說不會,那這些是什麼?”
皇帝冷笑,一把扯下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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