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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吃,天怪冷的,別讓東海老在外面等你。”龍雲悠僵硬的哦了一聲,又胡亂扒拉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碗筷,心慌慌的,呼吸便急促起來。
龍雲悠慢吞吞的拿著書走出房門的時候,於東海已經等在了大門口。看著他雙手插兜就那麼背對著自己站著,龍雲悠忽就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個,……擁抱,如果算的話。臉上不知怎麼的,就開始發燙。她故意磨蹭著過去,站在那裡,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於東海卻連頭也沒回,徑直走了。
龍雲悠心想,你還真牛了,算你狠。
她三步並做兩步就追上前去,雙臂一伸,擋住於東海去路。於東海終於抬起頭看她。龍雲悠瞪著大大的眼睛,氣鼓鼓的兩頰微微發紅,小嘴說話的時候,梨渦隱隱若見。
“你不是說不樂意教我嗎?幹嘛還主動來接我啊?我還不樂意讓你教呢……哼,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昨天晚上說的不是挺痛快的麼!”
沉默。
木頭樁子就立在那裡,任你氣勢如虹,我自無動於衷。
龍雲悠氣憤地等了半天,人家也沒吱一聲,她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到是說話啊!”一抬手,“啪”,就打在了於東海的左肩膀。
於東海眯起了眼睛,眸子裡,有莫名的情緒翻湧。
龍雲悠傻了,驚慌失措。
她根本沒想到打這麼大力,更沒想過自己會抬手。心想這下好了,有理也被這巴掌打沒了。她想抬手揉一揉剛剛她打的地方,但是似乎又不太對。偷偷瞧了瞧於東海的表情,一動都不敢動。
她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可是道歉又覺得下不來臺,就那麼左右為難的,把頭低了下去。心中咒了一句,該死,他不會打我吧。
過了好久。龍雲悠聽到頭頂的聲音響起,平淡無波,似乎是在訴說別人的事兒,平和的語調,毫無情緒。
“你爸爸跟我說的,只要你期中考試每科都上了80分,就供我念完高中。要是期末考試能考一百分,連大學也要供我讀的。”
原來如此。龍雲悠剛剛一巴掌打沒的理,瞬間又回來了。
她抬起頭,賭氣的說著,“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那麼討厭我,怎麼可能主動來接我呢。不就是個期中考試麼,我還真就不考了,管它能得幾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沒等說完,於東海突然就朝前走了一大步,定定的站在了龍雲悠的面前,低下了頭。龍雲悠還沒說完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強烈的壓迫感,但還是執拗的抬著頭,緊緊咬著下嘴唇,對上了於東海的冰冷地視線。
從來沒有這麼近。龍雲悠心跳的好快,甚至都忘記了呼吸。胸脯微微起伏,龍雲悠握緊了雙手,想著千萬別出糗,不能敗下陣來,誰先躲開視線誰就輸了。她暗地緊咬牙關,硬生生的撐著身體,下巴微揚。
第一次,他來後院餵馬。夕陽下他就那麼帶著光暈迎面走來,對著棗紅馬笑的那麼溫柔。他甚至瞧都沒有正眼瞧上她一眼。
第二次,他被一眾花燈包圍,反串燈官娘子,身邊坐著他那晚的夫君。頭上帶著花冠,臉上畫著重重的紅胭脂,一動不動,彷彿周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跟他絲毫沒有關係。
第三次,他面無表情,雙眸無風無波無漣漪,嘴角輕啟,隨隨便便的隨便二字,便傷到了龍雲悠的自尊心。而後那句我教不了,基本就是送客,徹底讓龍雲悠明白,他多麼的不待見自己,自己被他,無視到了何等地步。
這是第四次。這麼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剛剛抓過的乾草味道。近到他的呼吸就那麼輕輕熱熱癢癢的打在自己的額頭,似乎整個身體都被他的氣息圍繞。近到她可以數清濃眉下他的睫毛。近到她可以看到他鼻子下有一層淡青色的胡茬。近到她可以看到,他幽黑的瞳仁裡,映著自己緋紅的雙頰,和慌亂的表情。
兩人就那麼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後退,沒有躲閃。終於,於東海偏過了頭,說了句“隨便你。”便大步流星走掉了。
龍雲悠瞧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影,突然委屈的就想哭。她蹲下撿起來一枚小石子,憤憤地衝著那個背影就扔了過去。
“於東海,死蝦米,你有種!”
於東海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十年後·我不認識你(中)
整整三天,龍雲悠都躺在床上,沒有再去向陽集團上班。
她沒有再哭過,也幾乎沒有睡。就那麼直直的躺著,眼睛盯著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