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板的某處,不言不語。生病的第二天,風鵬程又趕過來探視。龍雲悠一直躺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
風鵬程心裡隱隱感覺到,龍雲悠並不是單純的生病,但也體貼的沒有追根究底,只是問問她的身體情況,叮囑河曉寧有事情立刻打電話給他。他在超市買了些吃的東西,對河曉寧說“你們兩個女孩子一個腿腳不方便,一個又病著,就別往外跑了,東西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送就是。”
河曉寧腿傷了打著石膏,但手沒問題,每天都邊蹦邊跳的,給龍雲悠弄些粥和爽口的小菜,哄著她多少吃些。可龍雲悠吃的很少,總是端起湯匙,喝兩口便躺了下去,任河曉寧怎麼勸也不肯起身了。
終於,在第4天的傍晚,河曉寧爆發了。
她看著龍雲悠那空洞眼神,如同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迅速凹陷下去的臉頰蒼白如紙,無一點兒血色。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呆呆的,木木的,連河曉寧跟她說話讓她坐起身吃點兒東西的時候,她都像沒有聽到一樣,絲毫沒有回應。
河曉寧放下粥碗,一下子把她從枕頭上拉了起來。許是太大力,又可能是躺的太久,龍雲悠坐起來的瞬間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模糊了視線。
她無力的抬起手,扶了下額頭,喃喃說了聲“疼”。
河曉寧聽到她說話,先是一驚,幾天了她都沒有開過口。接下來她便哭了,一邊輕輕捶打著龍雲悠。“你嚇死我了你,我以為你燒壞了腦袋,連嗓子也壞掉了,不會說話了……”
龍雲悠見她這樣,也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我沒事,真的。”抬手輕輕替她抹去腮邊的淚。
河曉寧停止抽泣,眼裡還有霧氣未散。“小悠,別再這樣嚇我了好麼?他於東海不記得你了,可日子是你自己的,咱們還得往前走不是?他已經摺磨你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放手了,你放過自己好不好?”
龍雲悠慢慢抬起頭來,望著河曉寧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來,有一次在電話裡,河曉寧曾經問過自己,如果有一天,終於找到了於東海,可他早已經不認識自己,或者早已結婚生子身邊嬌兒賢妻圍繞,自己會怎麼辦?龍雲悠想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來著?竟然忘記了呢,淚便又無聲無息,簌簌而落。
曾經陪客戶看過一場話劇。龍雲悠仍然清楚的記得,裡面的一句臺詞:在這樣的時代,過於執著,就等同於患上了一種精神疾病。
龍雲悠當時就想,自己是不是也病了?話劇裡的男主角最後因為太過濃烈的愛,綁架了他愛的,那個身上帶著影印機的味道、手指尖環繞檸檬味的女子。
他說,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龍雲悠當時眼圈就紅了。誰愛誰,誰恨誰,誰是誰的誰,誰又最終能夠擁有誰,誰陪你到老,誰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這麼多年,心底一直有那麼個影子,走走停停一直陪在身邊,就似身體的一部分,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有著同樣的體溫,高興時握著你的手,悲傷時拍拍你的背。想念他就如同每天清早洗臉刷牙那樣,習以為常,理所應當。於東海這個名字,是流淌在血管裡的,這三個字,就是信仰。再辛苦疲憊憂傷寂寞,想到這個名字,都好像能夠獲得繼續前行的力量。
可是造化弄人。到頭來,真的就像歌唱,回憶就像月光,握緊就變黑暗。歲月篡改的何止紅顏,還擦掉了那眉目清晰笑容溫潤的少年的記憶。
菩薩畏因,凡夫畏果。
龍雲悠想,所有的糾結,都起於貪念。
所謂難者,一點痴念而已。
也許真如河曉寧所言,放過曾經的自己,才能享受眼前的快樂。
罷了吧。安於現狀,也是一種能力。
她接過粥碗,對著河曉寧輕聲說,吃吧,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了,多更點兒,但是東海君還是沒有出來,嗚嗚嗚嗚,莎莎不要傷心
☆、十年後·我不認識你(下)
第六天傍晚,風鵬程打來電話,說晚上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吃點兒什麼。龍雲悠替河曉寧一口就在電話中答應了下來。
河曉寧突然就有點兒緊張。她挪動了下打著石膏的傷腿,連連擺手說:“你們去吧,我的腿這個樣子也不方便啊,還是你們兩個去吧,我就算了。”
龍雲悠眨了眨大眼睛,說:“你有柺杖,他有車,沒啥不方便的。你腿要是實在走不了,就讓他抱你出門。”河曉寧的臉騰就紅了,扭捏的哼唧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再擠出什麼堂皇的理由來。她似乎清淺的憂愁著,想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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