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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老九說:“累了吧?”
葉子農搖搖頭,說:“後怕,踏踏實實到家了才覺得渾身發軟。我一直提著心哪,中匈互免簽證條約隨時可能作廢,老天還算照顧我呀。”
老九說:“既然是條件的可能,你還怕啥?”
葉子農說:“是可能,不是一定,總有咱想不到和不可控的,不然咱還是人嗎?”
老九說:“我這人笨哪,不敢有啥貪心,最大的心願也就是開好個餐館。”葉子農笑笑,沒有搭話。
老九說:“趕上我爹我是不想了,我這輩子能掙到500萬,是美元,我就知足了,起碼沒把我爹的家業敗掉。”葉子農笑笑,還是沒有搭話。
老九說:“咋不說話?笑話我?”
葉子農說:“沒有沒有,我不知道該說啥,聽你說。”
老九說:“你怕得罪人。但是在我這兒你放心,九哥再笨好賴話還聽得出。”
葉子農就問:“想管不管用?”
老九說:“當然管用,有志者事竟成嘛。”
葉子農彈彈菸灰,笑著說:“那你小家子氣了。既然管用嘛,幹嗎不多想點?要我就多想點,想500億,一萬億。”
老九愣住了,想了想說:“那……就是不管用了。”
葉子農說:“你連想都沒想過,怎麼可能去做呢?想只管想的用,每個條件只管它這個條件的用,不管別的用。如果你面對的不是正確,你跑一輩子也沒用,老天不會因為眾生心誠就把有志者都成全了。條件的可能是啥?就是讓你想可想之想,能可能之能。你想了條件不可能的,一分錢也是貪心。只要是條件可能的,多少都正常。”
老九給葉子農倒上一杯茶,說:“子農,你給說說這個見路不走吧。”
這時的夜幕已經落下,多數人家都亮起了燈。葉子農看看天色說:“先吃飯吧,飯桌上也不耽誤說話。地方我早想好了,你來趟北京,怎麼也得請你吃頓烤鴨。”
老九指了指桌子說:“這兒多自在呀,門口都是飯館,還費那事幹啥?你等著。”說著他站起身,也不管葉子農同不同意就大步往外走去。
葉子農也不爭執,由著老九出去了。
老九出了院子朝衚衕口的方向走,一路全是小餐館,他看見一家掛著“楊記手褂面”招牌的餐館裡顧客不少,這個餐館離大雜院不遠,最多也就40米的距離。老九想都沒想就進去了,他是做面的,對手擀麵有一種特殊的興趣,只要有吃手擀麵的機會他都要嚐嚐。
小店老闆迎上米招呼:“來啦,您請坐,想吃點什麼?-
老九沒坐,問:“有啥拿手的?”
老闆回答:“腰片、爆肚、煙肝尖是小店的招牌菜,主食手揩面,湯吃幹拌隨您。小店的幾個冷盤也不錯,您可以葷素搭配著。”
老九說:“好,就要這些。面要幹拌的,兩碗,再來幾瓶啤酒。管不管送啊?就前面那個院子,進去往右看見一張矮桌子。”
老闆笑著說:“院兒裡的?怎麼瞧著不大面熟哇?得嘞,這就給您送去。”
老九指著吧檯上冷盤說:“就現在,先來幾個冷盤,我帶手也拿點東西。”
由於院子裡的路燈比較遠,光線不是很好,葉子農就把桌子往門口拉了一點,能借點屋裡的燈光,然後往大茶缸裡續上開水,又往電熱壺裡添上涼水,這時就見老九回來了,手裡提著幾瓶啤酒,後面跟著餐館服務員,託著滿滿一托盤的碟、筷和冷盤。
冷盤擺上桌,服務員問老九:“待會兒下面嗎?”
老九說:“現在就下,我不喜歡空腹喝酒。”然後問葉子農,“你呢?”
葉子農說:“我隨便,一塊兒下了。”老九對服務員說:“都下了。”
服務員走了,葉子農給老九換了杯熱茶,問:“哪家的?”
老九坐下說:“手擀麵那家,有啥吃啥嘆。不管他了。咱還說那個見路不走,我是真不懂啊,你就直接說實事求是不就行了,為啥非弄個見路不走呢,神神道道的。”
葉子農說:“覺得神道不怕,只要不是吹氣兒顯靈的,咱就好絮叨。”
老九說:“反正我覺得挺神道的,好像故意打機鋒。”
葉子農說:“實事求是是個很大的概念,很原則,很寬泛,只是你聽多了,不覺得它神道了,不覺得神道並不表示你就真懂了,更不表示你就能操作了,就像好多人在說實事求是的時候,其實實事求是根本不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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