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不過無論何時我都會等你,等你回未東,等你來寵我,然後一輩子幸福……?
☆、驚/變
? 時間不急不緩地流逝;太陽昇了又降;降了又升;一日復一日。她的生活亦是一日一日重複著向前。
最近胎動越來越明顯;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腹中有兩個胎兒在折騰。一到晚上,他們折騰得更加厲害;她好容易安撫好一個,另一個又踢踏起來;簡直讓人半點睡不成覺。
她瘦了很多,整個人都瘦上一圈,襯得那隆起的小腹無比顯眼。行動之處亦笨拙下來;走不了幾步就腰痠背痛,不得不歇上片刻;她直恨得咬牙切齒。
命人做了曹胄的畫像,貼在院中和臥房的箭靶上,每當腹中胎兒鬧騰得受不住,她就朝曹胄畫像上扔竹箭,扔一支恨一聲:“吾靠,本門主再也不要生孩子。”
看厭了曹胄那張扎滿竹箭的臉,她又命人做了楚江的畫像,與曹胄的並排放在一起,扔一支恨一聲:“說好寵我的,關鍵時刻就腳底抹油,負心薄倖的渣男!”
此種胎教對嬰兒影響甚大,以致兩個孩子出生後,開口會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吾靠,渣男”,讓人當場石化。
眾夫侍的訊息依舊源源不斷地傳回未東,秦嫣每天除了批閱未東檔案之外,便是瀏覽這些書信。
瀛國和南疆關係緩和,瀛王伏承義已將大軍退至白水以北。南疆軍亦退了三舍。坊間傳言,瀛王與南疆丞相米辭談判有了實質性進展,或許這次能和平解決紛爭。
而北國情況卻是不容樂觀。皇族懦弱無權,北國徹底分裂為兩派。而入夏以來,北國和西戎有過幾次小範圍的交鋒,互有勝負,平均下來誰也沒佔到上風。
不久前,北國以三大家族為首的主和派聯名上書,以曹胄不作為飛揚跋扈橫行軍藐視皇權等為由,強烈要求將曹胄革職查辦,由其他將軍代為指揮。
以寧府為首的主戰派據理力爭,針鋒相對,半分不讓。兩派鬧得武力相向,差點血濺朝堂。
七月十五日,北國與西戎的戰爭正式爆發。西戎王姬若親臨戰場指揮,對陣曹胄率領的北國軍士。兩軍幾次試探式進攻之後,於第三日,發動了震驚諸國的漠北之戰。
西戎軍驍勇善戰,最初佔到上風。然而,北國指揮官曹胄奇策屢出,將戰局扳平之後又壓了西戎一頭。
正待曹胄欲一鼓作氣擊敗西戎之時,前線北國將領率領主力部隊突然撤離戰場,一路趕回京都。曹胄這才知主和派私下與西戎簽訂協議,割漠北以求安穩。
西戎軍自北軍缺口以雷霆之勢插入,將曹胄等人重重圍困,勢如鐵桶。
西戎王發下賞令,取曹胄首級者官升三級,賞黃金萬兩,一時西戎軍奮勇向前。而北國這邊,因敵我兵力懸殊,曹胄率軍幾番突襲未果,似乎只能束手待斃。
與此同時,北國主和將領率軍回京都之後,與其餘三大家族匯合,衝入皇城,以“誅寧微,衛皇權,還我三萬將士性命”的名義發動兵諫,力請誅殺寧家。
北國朝堂一時風雲變色。
接到這訊息時,秦嫣正執了湯匙一口一口喝著生薑滾魚湯,待看完這則書信,她手上一抖打翻了瓷碗,把魚湯潑了一地。胃中翻騰,臉色煞白,她當場嘔吐不止。
母體情緒影響到胎兒,他們在腹中不安起來,胎動一下比一下明顯。小腹陣陣劇痛,冷汗滴滴滑下,她強忍著去平靜心緒,摸著肚腹柔聲安撫道:“寶寶乖,沒事的,爹爹沒事的。誰也不會有事。”
良久,胎動漸漸緩下來,他們終於不再折騰。她望著天邊似血殘陽,沉默好一會兒,這才喚書羽取來筆墨紙硯,慢慢寫下一行字,爾後塞入竹筒,交給書羽道:“兩日之內,將此信送至曹元帥手中。”
信上只有一行字,一句話,沒有稱呼,沒有署名,只有簡單的九個字: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後來有人說,這封信成為決定漠北之戰的關鍵,從而改變了整個北國以及西戎的格局。
據說,當時曹胄已窮途末路,三萬兵馬僅餘一萬不到,將士飢餒,馬匹乏力,營中哀歌四起,士氣低落。
這時一隻大雁飛旋于軍營上空,久久不去。其餘軍士雖想射殺,奈何臂力不足,最後還是曹胄前來一箭射落。大雁足上綁著一個竹筒,竹筒裡有一封信,信上有一句話九個字。
將那句話反覆讀了十幾遍,堂堂大元帥幾乎當場落淚。
是晚,曹胄命人殺戰馬飽腹,整頓軍隊,與西戎軍進行了最後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