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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問,他一答,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好像彼此在相互較勁似的。倒是蘇拾花聽完最後一句,從他臉上徐徐挪開目線,就覺得頭腦暈乎乎的,彷彿陷入一個光怪陸離的異境,把自己撞得暈頭轉向。
她到底,是遇見了怎樣的一個人啊?
外面柔弱無害,內心陰險狡詐,會強大的法術,是一眾奴僕的主人,只要願意,輕而易舉便能取人性命,若不是親眼目睹,她簡直以為自己所遭遇的種種,其實是一場荒唐離奇的夢。
她低頭沉默的同時,蘭顧陰目光瞬也不瞬地戳在她的臉上,看著那些迷惑、錯愕、震驚、難以置信的情緒,一一從她面上閃現過,最後似乎弄懂一些事,明白到一些來龍去脈,她從彷徨漸漸轉變到坦然接受。
胸口驀地像被一股緊張的情緒催動,他呼吸微滯,心頻急遽,竟是莫名害怕。
明明,明明是在等她說話,卻又害怕她會說些什麼……
過去半晌,蘇拾花努力深吸一口氣,重新抬睫看他:“嗯,謝謝你告訴我……我現在,都明白了。”
她眼圈有點紅脹,唇角卻是淡然微笑,蘭顧陰瞅著她一副自以為大徹大悟的模樣,卻是沒由來的惱火,燒心,冷冷道:“你明白什麼了?”
蘇拾花內心苦笑,事到如今,他還非要逼她說出口,親自承認麼,她是這樣傻、這樣傻……:“你這麼厲害,是一方主人,說要跟我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實際上,怎麼可能呢?你只是在玩我,覺得哄我、騙我,很好玩對不對?”
“砰——”旁邊蓄水的竹筒遭了秧,斷成兩截,清澈的露水從中細細流出。
周遭空氣驟然一繃,有無形的颶風在怒動翻卷,令她的長髮絲絲飄起,又絲絲飄落,恍如漣漪。
他動怒了,極大的怒火。
蘇拾花知道,但依舊心平氣和地開口:“也許當初你遇見我,恰好趕上你悶了、無趣了,又或者因為其它什麼原因,所以你決定拿我當做消遣的小玩意,讓我自以為挺身而出救下你,以為自己比你強,比你厲害,以為自己能保護你,以為……你跟我成親,是因為喜歡我,但其實,我不過是一條自投羅網的魚,被你耍的團團轉罷了。”
否則,她有哪裡好呢?笨頭笨腦,傻里傻氣,沒有絕世容貌,沒有強大法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哪裡值得他付出真情?他要她活便活,他要她死,也不過如掐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是她傻啊,自以為遇上良人,給了真心,到頭來,卻被對方玩弄了感情,玩弄了身體,還傻傻不知覺,輸得徹徹底底啊。
那個男人瞪著她,眼神挾霜帶冰,似乎有氣、有怒,但隱忍不發,眸底藏著狂風暴雪。
的確,她分析得頭頭是道,一開始,他被她的純陽之體吸引,再加上無聊覺得新鮮等等理由,他將她留在身邊,就是想玩玩她,每次看著她為他擔憂、為他難過,便忍不住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他越玩越上癮,不知疲倦,樂不思蜀,玩到不僅想要她的身體,還想要她的心,玩到想要她的一切一切,然後、然後,他居然打算跟她玩一輩子,玩到生生世世……
所以,當聽到她說,以為他跟她成親,並非是出自真心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感到憤怒,看著她強自微笑,實際一副絕望莫過於心死的模樣,他就更加憤怒,說不出的憤怒!
“你說的沒有錯,我是騙了你。”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咱們不如把事情都挑明瞭開,我騙了你,難道你就沒有騙過我?”
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蘇拾花有些摸不著頭緒:“你說什麼?”
他咬牙切齒道:“那日晚上,你到底跟誰在一起?”
那日晚上……是指他們發生爭吵的晚上嗎?蘇拾花仔細回想完,心竟咚咚狂跳兩下,難道說,他,他知道了……
她默不作聲,睫毛亂眨,分明心虛模樣。
蘭顧陰忍著一肚子火,替她把話講完:“那日晚上,你跟你的簡公子在一起,我有沒有說錯?”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那天晚上,他也不過是在試探自己,正如他說的,現在,他們之間,一切都開門見山好了。
蘇拾花緊抿下嘴唇,坦白道:“是,我是跟他在一起。”
她不帶半點悔過之意的承認,更令蘭顧陰臉色陰鬱,又恨又氣:“那我問你,為什麼你當時不敢跟我承認?為什麼你揹著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跟簡公子,只是恰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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