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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而起。
玄元、君卿,皆是受我連累,可我卻安然無恙的在此處避居一隅,本該遭受天譴卻一直心安理得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從那以後,玄元便很少再耍小孩兒性子,有時興致上來還會笑著同阿烈講上那麼一兩句話,阿烈也同以前一樣不爭氣,接不上玄元的話茬。
一路上我們途徑幾處市鎮時,曾修過幾封書讓驛使帶去京城,可都杳無音訊。
也打聽過腳程,方知此處已離京城不遠,可這路頭還有幾座山寨,寨裡的匪人欺良霸善,甚是可惡。
玄元聽了這話便沉默不語,憂心忡忡。
答路的那位老人掃了我們三人一眼,又說,雖則我們看上去的確是無甚錢財的模樣,可那賊人也是好色之徒,難保不會有人吃虧。
我倒是不怕的,有玄元、阿烈兩位美人作伴那賊人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我。
再者若是他真瞎了眼,大不了我到時候幻化個可怖的鬼面出來,嚇他一嚇,也便就平安無事了。
可玄元卻覺得十分堪憂。
一來他是奉聖旨保護公主的,若是阿烈出了什麼差池,他小命不保;二來,他說他怕我見欺。
我笑笑,此番孝心我心領了。
不過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而且可以說,玄元甚至比我還要料事如神。尤其在看見了鎮上張貼著的繪有阿烈肖像的皇榜後,玄元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何為?”揹著阿烈,我偷偷的打聽了一下玄元的意見。
之所以偷偷的,這是玄元千叮嚀萬囑咐的。我本不解,他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是玄元的性子竟然如此怪異,只喜歡這偷的意趣。只是我仍是不知,這又與我有何干系。
“我現下心患,若是賊人認出了阿烈,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此次要挾天子的大好時機。”
他說這話時未曾抬頭看我,一直在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手裡的柳枝兒。
我突然很好奇玄元未下凡時的模樣。
迄今為止,據我所知,天上的神仙大抵分為三種:一如月老那般安守本分,超脫劇務而一心修道;一種如太上老君那般外冷內熱,平日裡不苟言笑而時有驚人之舉;還有如北斗星君那樣,遊戲花叢,整日花天酒地而紈絝不羈。
月老說,在天宮之時,玄元不擅言辭,與眾仙也並無來往。
雖則他宮中仙婢說他平易近人,性子可親,便是有些孩子脾氣,不過因著他的美貌,眾仙婢都對他死心塌地的。可礙著他身份高貴,眾仙皆不敢接近他。
聽月老這樣說,看來玄元無論是在天宮還是凡間皆是位高權重的人物。
由此,我也曾杞人憂天的問過月老,此時我對玄元如此之大不敬,待他歷完劫回到天界以後可還會記恨我。
月老略微嫌棄的寬慰我,勸我莫要庸人自擾。
玄元歷完這一世情劫後便如同脫胎換骨,涅盤重生,往事於他不過是過眼煙雲。
也許百年之後,玄元甚至乎都不再能夠認得出我來,又怎會對我眼下的小過失耿耿於懷呢?
“若你對天界某些作風不軌的神仙不滿,大可拿此時的玄武神君出氣。”月老貌似對我的心思瞭如指掌。
天界最鄙瑣的神仙非月老莫屬。
況且,我又怎會拿玄元出氣呢?就算我真有那齷齪的心思,且不說阿烈必定是站在玄元一邊的,再說,玄元的美貌當前,我也是下不了狠手去虐待他的。
也許我這區區兩百年的壽命對於玄元自天地混沌以來幾十萬年的仙壽來說僅僅不過是滄海一粟,我這個鬼物對於他玄武帝君而言更是不值一提。但至少此時,他好歹記得我的名字;至少以後,我曾是他的全部。
想入非非中,,我突然被玄元扯住了手,將他方才編出的柳枝環兒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紅酥手,青煙柳,一抔情絲伊人留。”
玄元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我的手,出口成章。
將軍就是將軍,一出口便不同凡響。
我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哪裡紅酥了呢?玄元連睜眼說瞎話都這麼有排場。
就這般無聲的小憩片刻,玄元突然將那柳枝環兒從我手上扯下來,甩手便扔到了地上:“莫要戴了。”
“為何?”我略有惋惜。
為了編那柳環兒,玄元方才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精巧別緻,玲瓏剔透,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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