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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失效了呢?
“白日裡那饅頭,我在路上給偷偷吐掉了。”
玄元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明明白白的說。
鋪張浪費,鋪張浪費啊!可是我花的從月老那兒拿來的錢啊,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給糟蹋了。
我見他不住的往我身後瞧,可紅線已經伸到袖子裡去了。不行,得找個話茬兒引開他才行。
“這個,今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正是個賞月的好節氣,我雅興大發,想出去吟詩賞月。”
“哦,是嗎?”玄元挑了挑眉,從道觀破了洞的屋頂望著天上一鉤不成火候的新月。
我緊張的都不知手腳該往哪兒放才好,早知方才便不提那月亮的事了,真是悔不當初。
“我也覺得詩意正濃,不去我們一道出去,附庸風雅,吟詩作對,你看如何?”
未等我點頭應允,玄元便拽著我的手把我拖了出去。
手一時沒抓穩,阿烈的紅線跌落在了地上,融進了土中,我都未曾察覺。
這可如何是好?我急得便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恨不得喚個土地把我拉近地縫兒裡去。
我雖能識文斷字,但在天宮的時候總是在琅環裡看些稀奇古怪離經叛道的書,對凡間的詩詞歌賦那是一竅不通,若是他真要我出口成章,這可如何是好?
玄元死死的拉著我,四處張望著,在破道觀的後頭瞧見了一塊青石板。
他用袖子拂去石面上的枯葉與灰塵,帶我坐在上面。
四周幽幽的鬼火,天外忽閃的明星,枝頭懨懨的鉤月,都似是一股腦兒的將光亮照著玄元的身姿,美得讓人臉紅心跳。
玄元搓了搓我的手,怕應是嫌我冷吧,他皺了皺眉頭,將我的手塞進了他的袖子裡,貼著他的褻衣,撲手而來的熱氣。
過了一會兒,玄元似是感覺到衣袖中仍是冰,乾脆攬著我的肩,寬大的袖子披上了我的胛背。
我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子,手塞縮在腰間沒處兒放,被玄元擺弄的環著他的腰。
“你怎的把那饅頭給吐了……”
就這般幹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湊了個話頭兒,引著他說下去,倒還有事可做。
玄元把我摟的更緊些,我分明聽出了他話裡的笑意。
“你見過哪家的饅頭摔得裂的。阿烈心思單純,信了你也就罷了,你還拿我當三歲小孩兒麼?”
我嘿嘿的一笑給敷衍了過去。
前幾天我不正是把他當三歲小孩兒哄著的嗎。任性起來跟個無賴小兒似的,現在倒跟我顯擺起來了。
“你上次說你認識的那小孩兒,可以再跟我講講麼?”
頭抬得酸了,我倚在了玄元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平穩而光滑,讓人安心。
可我的心,已不知有多少年沒動過了。
“那小兒,生的個好模樣,又兼乖巧可愛,善解人意。我每每見他的時候都會想著,若是自己養個孩子,也得像他這樣兒才行。”
“你的孩子定會像他,”玄元愈發的掩不住笑意,舒展開了眉眼,“我保證。”
我被他的笑給炫的暈暈乎乎的,心裡還在腹誹,要等我生孩子恐怕要等個千兒八百年到時候玄元早就做回了他的玄武神君,我就算生出塊石頭來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況,誰願意做這孩子的爹親呢?
“駙馬爺怎的知道?”我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他把我抱坐到他的腿上,像抱著個醃菜罐子那樣緊緊的箍著我。
“你成日裡喊我駙馬,可曉得我的名諱?”
不就是玄元嗎?
我抬頭,看見他漸漸合上去的眼又把嘴邊兒的話給嚥了下去。
我把手抽了出來環著玄元的脖頸讓他倚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東方雞鳴三聲,他不自覺的將我摟得更緊些。
也許我便是從這時起開始迷戀上玄元的溫柔,也許是更久之前,至今仍是如此。
因為玄元溫暖的懷抱,我開始有了身為一個鬼而本不該有的睡覺的習慣,可在很久以後,卻總是會從冰冷的夢魘中驚醒。
我不知這樣的習慣該不該改,我也不知愛上玄元我該不該後悔。
每每我講到此處,合歡總會默默地紅了眼眶,啞了聲音,因為那日月老特地前來告知我玄元的近況時她也在場。
她說,連玄武神君都未曾言悔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是啊,這件事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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