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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偏偏倒到。一個李念,一個郝夢穎。她們上學那會就和希希特別好。我向她們點頭示意,然後希希把我拉過去,朝聶辰使了一個眼神。聶辰正在和我們班的另一個男生彭濤拼酒。這個遊戲大概叫不喝你就輸了,因為他不停的灌自己酒。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聶辰,不要喝了。”
彭濤見我坐在聶辰旁邊,突然來了興趣,醉醺醺的,估計沒認出來我:“這位美女是誰啊?聶辰,不介紹介紹?”
他停下來,轉頭看我,又擦了擦迷朦的眼睛,驚訝的說:“雨嫣?”
“哪個雨嫣啊,唐雨嫣,還是趙雨嫣啊?”彭濤在一邊說胡話。
聶辰突然朝彭濤怒吼:“你閉嘴!”
彭濤嘖了一聲,猛灌了幾口,打了個酒嗝說:“真沒意思,哥們兒先走了,下次繼續喝。”站起身,每一步都像在沼澤裡行走,踏向門外。
我有點生氣的說:“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他模糊的重複著:“對不起。”
“跟我講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忽然發現對一個喝醉酒的人生氣幹什麼,嘆息的說,“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踉蹌的站起來說:“好!”我想要伸手過去扶他,卻被他擋在一臂之外,我詫異的看向他,他說,“我能走,你不相信看著好了。我自己站不穩不要緊,你不能摔倒。”我和希希她們匆忙的告別後,一直跟著聶辰出了酒吧。在出來的路上,我買了一瓶礦泉水。
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再沒有想過和聶辰單獨相處。固執的認為,我們從彼此的生活中蒸發掉,就不會再有想念的可能。
沐浴在這片清冷,深沉的午夜,我苦笑著擠出一絲高興,就像寂寞的街道,凌晨的霓虹,昏黃的空氣,總有那麼一點晦暗。
他走了一會,實在走不動了,坐在街邊的樓梯上,閉著眼睛說:“你有你想要保護的,我也有我想要保護的。你肯定不會相信你想要保護的所有都是我想要保護的。哎,連我自己也越說越糊塗了。總之,你明白一點就好,我不希望再對不起你。”
我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你根本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如果是訂婚,那也是我放棄在先。對不起的該是我。”
他睜開渙散的眼睛,反駁我:“我不是說這個。”他有些激動,搶過我手上的水,全部澆在頭上。一雙手蓋在臉上,抹了一大把,認真的看著我,眼睛裡清澈了許多,定了定神問,“我還是不是你的多多洛?”
多多洛,一個悠長的名字。停留在17歲的幼稚時光裡,在輾轉的歲月中斑駁著,遺忘著。當你再次記起,已經在記憶中消磨的只剩下輪廓。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但我知道他什麼都記起來了,但又有什麼用呢?我故意避開他的問題,說:“我送你回家。”
他紋絲不動的坐著,揉著頭髮說:“家?不瞞你說,20年前我的家就蕩然無存了。”
我聽不進去他的話,執意道:“把鑰匙給我。”
他把口袋翻給我看,真沒有。我才發現著急出門,我也忘了帶鑰匙。只拿了電話和錢包。
作者有話要說:
☆、平行尾雲風吹不過(中)
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天,回不了家,聶辰的家也回不去。總不可能半夜跑去寶媽家拿鑰匙,更不可能直接把聶辰送回我爸那裡。突然想起新房子那邊還有一把備用鑰匙放在我爸辦公室。
12點40,撥通了我爸秘書的電話:“代姐,打擾了,不好意思這麼晚給你打電話。”
“雨嫣嗎,看你說的什麼話,有急事嗎?”代姐親切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我的鑰匙忘帶了,記得公司裡好像有備用鑰匙。你看都這麼晚了,能不能···”
她打斷我:“你在家樓下等著,大概半小時,我讓司機給你送來。”
我覺得很抱歉:“實在不好意思,這點小事也要麻煩你。”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的事就是華董的事,華董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麻煩代姐了,再見。”
我掛掉電話,和聶辰坐上了開往市中心的計程車。
一路上聶辰都說著糊話,一會兒說,我要早遇見你就好了,為什麼偏偏在巴黎。一會兒說,有很多事情都是我身不由己,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也不奢望被原諒。一會兒又說,為什麼我犯下的錯,要報復在你身上。還說了很多我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話。今天,他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話讓我震驚,我發現,都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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