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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讓你等出援太原之時,你等又在做些什麼?若不是燕親王興兵來救,恐怕你等便來給我等收屍了!”張孝純聽罷,啞然失笑道。
“張學士,其時翰離不兵至京師,各位都在奉詔救駕,兩事不可並提!”李綱急忙說道,救援太原自己確實是‘推三阻四’不肯掛帥,雖然事出有因,但終歸是做了。
“宣撫使在國難之時,力排眾議堅守開封,下官佩服,可二月翰離不即已退兵,援軍卻遲遲不至,等來的卻是割地使呢?而不見你等一兵一卒前來救援。”割地之時,李綱位居宰執,無論種種也難逃公道,張孝純的話也十分不客氣的指向了李綱等人見死不救,而太原所屬看向他們的也盡是鄙夷之色。
“此事朝中自有公議,張學士就不要再追究,還是說明如何處置當前之事吧!”李綱對於此事也是有口難辯,總不能將罪過推給皇上吧,而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好出言岔開。
“既然如此,下官以為朝廷應好言安撫,兌現所諾,獎賞有功,然後禮送出境,妥為安置!”張孝純說道。
“嗯,可朝中經此大劫,府庫空虛,一時難以湊齊如此之多的數目!”李綱面露難色道,自己就是個當家不做主的角色,我的開辦費還欠著呢,上哪去淘換這麼大筆銀子去,再說錢是皇上做主都給分了,那老幾位誰肯把吞進肚子裡的銀子再吐出來,腰上的金帶解下來,身上的戰花袍扒下來啊!
“宣撫使可知種老將軍為何兵敗,身死殺熊嶺?”王稟聽罷冷眼看了看禁軍諸將問道,此言一出,堂上諸人都不吭聲了。
當初种師中在李綱嚴令下救援太原,為了輕裝將輜重都扔在了真定,到了河東後,久候另兩路人馬不至,只能退守殺熊嶺與金兵展開激戰。其右軍、前軍先後被金兵擊潰,种師中身受四傷,率領親軍於敵力戰,士卒奮戰擊退了金兵。眾軍士一起來討賞錢,這下種師中犯難了,此行倉促,犒賞的銀錢沒有帶上,此時拿不出賞錢。
种師中只能傳令記下眾軍士的功勞,等錢送到了再給,飢餓疲憊計程車卒見賞錢不能兌現,也不問青紅皂白,憤然逃散。种師中無奈之下率幾十名不願逃跑的親兵仍舊死戰,終於血染疆場,以身殉國。王稟舊事重提就是想讓他們明白賞罰不公,獎賞不到位可能產生的嚴重後果,如果朝廷不給錢,河中軍便以此為由鬧餉不走,燕親王能如何,看你們怎麼辦?
“這有何難,我們現有大軍二十餘萬,只要其敢譁變,儘可迅速調兵鎮壓,那些義勇不過是土雞瓦狗之流,難敵我天兵!”這時範瓊出言道,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們鬧咱們就出兵殺了即可,還能再添些功勞。
“就是,我們出兵鎮壓即可,是不是折將軍?”一石激起千層浪,張灝也附和道。
“畜生,不忠不孝的東西,此處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折可求沒吭聲,他已經接受了過去的教訓,這燕親王總能給人予意外,看似已經沉寂無聲,可轉眼就給你來個一鳴驚人。他不說話,張純孝不幹了,當堂大罵道。
張灝是張純孝的兒子,老爹被圍他卻只圖自保救援不力,現在反倒來勁兒了。而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別說罵他,打他殺他別人都不好干涉,只能表示同情了。張灝捱了罵,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可不敢爭辯,落個不孝的名聲以後就別想在官場上混了,只好縮在一邊再不敢多嘴!
“範將軍,河中義勇不是京東亂民,他們久居邊陲,精於騎射,非一般禁軍可比的!”王稟又笑笑說道,他知道範瓊曾領兵鎮壓過京東農民起義,可那些因為飢餓而造反的人和經歷過戰火的蕃漢弓箭手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憑他手中的禁軍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王將軍不要以為守城有功就輕視某家,我領的也是百戰之師!”範瓊臉上掛不住了,而王稟又不是他老子,沒必要跟他客氣。
“哦,一敗再敗,讓女真人縱橫河北,兵臨開封城下,果然是百戰之師!”王稟‘恍然’說道。
“匹夫,你一再挑釁某家,可敢堂下一戰?”王稟的話比較毒,句句都戳到了範瓊的痛處,惹得他大怒,跳起來仗劍吼道。
“正想領教將軍武藝,請!”王稟毫不示弱,起身離案扶刀說道。
“放肆,大堂之上卻邀私鬥,可知還有軍法綱紀!”李綱看二人拔刀相向,把府衙大堂改成演武場了,不由大怒拍案吼道。
李綱也看明白了,河東官員對他們十分排斥,卻對燕親王的救恩不忘,兩邊難以尿到一個壺裡。而自兵團成立起,自己就向皇上請求授權自己統一指揮,言辭懇切的向各種將帥送去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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