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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言明利害,請他們服從自己的命令。
但兩面的努力都是徒勞,趙桓決不肯讓李綱軍權獨攬,反而要把軍事指揮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各路將帥又豈能因為李綱而去違抗聖命,其結果是就李綱的宣撫司徒有節制之名,各路將領都只是稟承聖命。
李綱作為臣子必須秉承聖命。作為一路之首,要居中協調,化解矛盾,解決問題。可現在兩方面都不買自己這個宣撫使的帳,且矛盾重重劍拔弩張,根本捏合不到一起,三方重壓之下讓他苦不堪言,身心疲憊!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而李綱手中資源有限,在皇上的擎肘下又缺乏權威,可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有可能出現國有二主的分裂局面,再三商討無果的情況下,李綱決定自己再‘冒險’去會會燕親王,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第二章 不由不信
兩日後,朝中旨意再到,依然要求趙檉儘快離京赴任,解散義勇促其歸田,而這次卻提了賞軍和遣散之資,但是說了跟沒說差不多,要求他們自籌和以繳獲衝頂,李綱看罷嘆了口氣。
對於繳獲處置,規定是一半上繳國家,另一半用於犒軍,這次是全額支付,但金軍被擊敗,卻也是有序撤走,能留下多少值錢的玩意兒,盔甲兵器又不能隨便散入民間,能賞給眾軍的有限。至於自籌更是笑話,朝中為了伐遼、供養燕京的常勝軍和義勝軍早就將各地府庫搜刮一空,現在又經兵火,哪裡來的錢犒軍!如果讓軍隊自籌他們的辦法就剩下劫掠一途,可那必然讓剛剛經歷女真入侵的百姓再陷兵禍!
對於朝廷這種拍腦門的決策,李綱也無可奈何。自己拍了下腦門將种師中大軍送進了虎口,要了老將軍的老命,現在風水輪流轉,活該他犯愁。可問題總得解決,李綱決定拉上張孝純等人,湊點銀子買些豬羊以犒軍的名義前去三交口探探王爺的口風,看下虛實。
次日一早,李綱點起一千兵馬會合了張孝純等人出城前去拜會王爺,緊趕慢趕總算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到達了三交口河中軍大營,此刻除了駐守嵐州各州縣及兵站外的其他各處的河中軍都彙集於此,總數達十萬餘眾,沿汾河下寨,綿延數里煞是壯觀!
“哦,河中軍看樣子很有錢啊!”李綱行來,只見通往大營的路上挑擔推車的商販絡繹不絕。顯然是前去軍營附近做買賣的,這也算是大宋軍營的一景。哪裡有駐軍哪裡就會很快形成集市,根據商販的多少也就可以看出這支軍隊是否富裕。
“大人錯了。這些人前往河中軍營不假,但卻不是商販,而是各處百姓、士紳和商家前往犒軍的,只不過河中軍卻往往不會白要他們的東西,都會折價給予錢財或是等價之物交換!”伴在李綱身邊的張孝純說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李綱卻是不大相信,一支軍隊不擾民就可被稱為仁義之師了,白送東西卻追著給錢的軍隊,別說見過。聽還沒聽說過。
“大人,下官來太原任職之前也不會相信,但卻是事實,燕親王親軍忠勇軍常駐太原,向來是買賣公平,從不擾民,即使無意損壞了百姓財物也會照價賠償,就是王爺遇到商隊、大隊百姓只要沒有緊急的事情都會給百姓讓行,碰到百姓有難更會出手相助。所以忠勇軍在河東口碑甚好,只是可惜這麼一支仁義常勝之師卻被太上皇下旨解散了,當日要是其還在,豈容女真兵臨太原城下!”看到李綱不信。張孝純不吝唾沫地解說道。
“在京中都說燕王頑劣,性情暴躁,動輒便是拳腳相加。沒想到卻性情大變!”李綱說道,他依然不信。只當是張孝純感激王爺解圍之恩,替他說好話呢!
“下官在東京之時也常聞燕親王所為。亦有同感,但現在思之,被其痛毆著不外是王黼、張邦昌、朱勔、林靈素等人,皆為禍國殃民之流,可見其正義之心早存,到河東能如此善待軍民便不足為奇!”張孝純說道。
“嗯,甚是,細思之確未曾聽其有騷擾百姓之事!”李綱也只和趙檉今日在忻州打過一次交道,對其瞭解都限於官場傳聞,再見營外確如張孝純所言,犒軍的百姓將東西放下便走,而有軍士追逐硬將錢鈔送還,推拉謙讓之下好不熱鬧,已然有幾分信了。
到了營門,早有軍士通報,副帥趙恥與王瑾、許宏等人已在那裡迎候,寒暄幾句後引領著他們進營。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鞈、範瓊等人皆是老行伍,邊走邊看心中暗暗吃驚,營盤扎的中規中矩不說,就連營帳都是橫豎成行,道路、間距皆有定規,而且難見碎屑雜物,更不要說軍營中常常可聞的尿騷味。營中走動的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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