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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過得去罷了。
電話結束通話,李老太太正要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溫浩偷瞟一眼手機螢幕上“白夫人”三個字,暗暗猜測給她打電話的人到底是白將軍的夫人,還是他們家的兒媳婦小白夫人。李老爺跟白將軍是老戰友,李老太太跟白家女眷關係也非常好,這一次能把幾個孩子順利救出來,白將軍可是幫了不小的忙。
“是啊,”李老太太對著手機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想都想不到……還好菩薩保佑,都救回來了,老大也脫離危險了……你說老二?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蹊蹺,按說老二回家的事情沒幾個人人知道,怎麼會透露出去……嗯,也有可能,警察正在查……”
溫浩被熱茶燙了一下,心慌意亂地放下紙杯,滿腦子就只有一個想法:萬一查到他的頭上,該怎麼辦?
就在李延麟回來的前幾天,張杭約他出去喝酒,席間他似乎……好像……提過李延麟要回來的事兒。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張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張杭哪裡就能跟那些混黑道的亡命徒混到一起去了呢?再說前段時間“德溫”週轉困難,還是張杭出了一筆錢幫著他渡過難關,張杭看著也不是缺錢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張杭在張家並不是實權人物,他從哪裡挪出了這麼一大筆錢的呢?
溫浩越想越是心慌,心神不定地坐在一邊聽李老太太說電話,眼角的餘光瞥見有人朝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抬頭看時,原來是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與李老太太年齡相仿,鬢角泛著灰白,腰身卻顯得十分挺拔。李老太太也看見了這人,愣了一下,驚訝地站起身,朝著那老先生迎了兩步,試探地喊了一聲,“阿淵?”
老先生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大姐。”
李老太太眼裡沁出淚光,拍著他的手臂嗔道:“要不是兒女們出事,你是不是還想不到要回來看看我?”
張淵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大姐,我對不起你,我沒教育好自己兒子……”
李老太太擺了擺手,“孩子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心思,不聽話了。”
張淵眼神哀痛,“大姐,這一次他傷了你家裡的幾個孫孫,又鬧出覬覦別人財物的醜事……我絕不會偏幫他,法律要怎麼處罰他都由著他去,該他受的,就好好由他受著吧。”
李老太太神色唏噓,“難道你千里迢迢過來就是打算袖手旁觀的?現在好多事情警方還沒查出結果呢,如果真是跟小赫有關係,你一定要好好勸他,爭取寬大處理才是。”
張淵連連點頭。
溫浩聽他們這樣說,心裡更加驚慌。如果李延麟的事情真是因為他洩露了訊息,那張赫張杭必然是已經勾結在一起了。這事兒警方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又該怎麼辦呢?如果家裡人也知道了……他以後還怎麼在李家立足?
李延麒脫離危險之後就轉入了普通病房,和李延麟住進同一間病房,旁邊的病房裡住著重巖和李彥清。倒不是李家不捨得給孩子們住單人病房,而是李承運被這件事嚇破了膽子,恨不得把幾個孩子都放在一起看著才能放心——要不是高階病房裡擺不開四張病床,而且人都扎堆的話,誰也休息不好,李承運搞不好真會這麼幹的。
重巖已經醒來,肚子不那麼疼了,臉上也有了血色。李承運進來的時候他正靠在床頭等著秦東嶽喂他吃水果——自從把重巖從地窖裡抱出來,秦東嶽就像瘋魔了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重巖,凡事必要親力親為,哪怕重巖上廁所他跟要跟著一起去。把李家請來照顧病號的看護刺激的戰戰兢兢,生怕有了他的比較,僱主會嫌棄他照顧病人不盡心。
李彥清還沒退燒,一張小臉燒的紅通通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看見李承運進來立刻露出一副小狗似的表情,“爸爸。”
李承運的心都要碎了。他這幾個孩子裡面,只有最小的這一個會跟他撒嬌,會哭著喊爸爸。有時候,李承運甚至覺得他是把這個孩子當做女孩兒來養的。這麼嬌氣脆弱的一個孩子,現在他卻要告訴他他的母親沒了,這讓他怎麼開口呢?
李承運不是鐵石心腸,他和張明妍之間雖然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但她的存在填補了他生命裡多少個寂寞空虛的夜晚,他數也數不清。她固然貪財、小氣、見識短淺、又愛使小性子,但那些相伴時的溫暖卻是再真實不過的。
李承運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摸了摸李彥清的額頭。李彥清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旁邊蹭了蹭,淚汪汪地說:“爸爸,頭疼。”
“乖。”李承運安慰他,“退燒了就好了。”
重巖淡淡掃了一眼父子情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