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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骸否認道:“他說任務回程中無意看見了你與云溪,並沒說這裡是落腳點。”
千骸朝小屋走去,又繞著小屋走了一圈,回到門口不明所以的六人才聽得他道:“青綏在說謊。他說回程中從窗子裡看見你在這裡,但是這屋子並沒有窗子。”
襲夏突然插了一句,“教主,你派青綏去哪裡任務了?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覆命的。”
雖然不知襲夏此問的用意,但千骸還是答道:“西荒的邊荒,就在我來這裡之前向我覆命的。”千骸沒有說出青綏任務的內容,他知道如果說出來,他與襲夏之間的那道屏障會越堆越厚。
“那就是沒超過一個時辰咯。可是,今天下午我和阿姐還在長老堂看見了他。”襲夏答著,看向了血珀,“就是他告訴我和阿姐是你把云溪帶到了繞回廊的密室。”
“也正是他告訴我,我和云溪被人發現了,所以他提供這麼地方,幫助我將云溪轉移到了這裡。”越往下說,血珀心裡越加清明,可越是清明就越發慎得慌。沒想到,他的每一步都被人所監視,都在一些人的算計之內。如果猜的沒錯那“一些人”只可能是長老堂的人。若不是老祖宗提前向襲夏、弄塵曝光了他的計劃,或許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到這裡,就算是不清楚眼前這一切事情來由的千骸與千觴,也明白了各自被青綏玩弄於鼓掌中。不,確切的說是長老堂。
青綏竟然賣命於長老堂!原來一直追隨著自己的近身侍衛竟是長老堂的人。青綏追隨他多年,究竟是從何開始忠於長老堂,青綏又聽去了他多少秘密呢?想到這裡千骸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麼你們都被這個叫青綏的人騙了,而青綏又是長老堂的底細,可是長老堂為什麼要他這麼做了?”老祖宗分析著,逐步走到蘇朔眼前將目光定格在他年少的臉上,“你說說,長老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此時的蘇朔沉睡在自己體內,而支撐著他的肉體的則是千觴。這種場面也只有千觴才能如此鎮靜,“這件事太複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再議的好。”
老祖宗別有意味瞧了他一眼,“是啊,這裡說話卻也不方便。”轉身便退回了襲夏身邊。
雖然對教主與新上任的男祝師還有所保留,但想著青綏連他們都對付,而且返生香還在他們手中還是不得罪的好,不然一生氣毀了返生香千觴可就沒救了。故此襲夏與弄塵只好忍氣吞聲預設了他們一起回華舞宮。
一路上所有人都緘默無言,就連最愛嘰嘰喳喳滿腔抱怨的云溪也不敢開口說話,似乎連神經最大條的她也察覺到了,隱藏在眾人間一觸即發相互質疑的導火線。
擔心這麼多人一起進華舞宮目標太大招人眼目,簡單商議之下,襲夏、弄塵、老祖宗決定從正門進入,其餘人等則一一暗中潛入。
月上中天,華舞宮裡漆黑一片,接連有幾個黑影從窗翻入。待得暗夜裡的人頭全部到齊,云溪從燈罩裡的黑色布塊下取出一片龍鱗至於中廳的茶桌上,此時議事已經開始。
“已經可以確認青綏是長老堂的暗子。”無需多想,血珀斷然開口,“他們知道我的死穴,而我也知道他們一部分的計劃,故此他們將計就計。待我綁走云溪,就向華舞宮這邊放出風聲,說是我綁架了。然後又告訴千骸,我的身處之地,目的……”
“目的就是,讓襲夏、弄塵誤以為我和你聯手綁架云溪,然後利用華舞宮來削弱與他對抗的實力。”不等血珀說完,千骸冷冷道:“師叔長老看著我們從小長大,我們的一點心思他都看在眼裡。知道我們心繫華舞宮,他斷定我與你一定會聯手綁走云溪,以此使襲夏、弄塵不敢輕舉妄動,不必捲入他們陰謀的亂流裡。而這樣正中他下懷,到時候襲夏、弄塵以為我們會對云溪不利,故此結怨而他又從旁煽風點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的計劃就會無人阻攔。”
聽著這二人的分析,襲夏也覺得有理,即道:“沒錯,但他們沒料到老祖宗的到來,老祖宗是他們算漏的一顆棋子。師叔長老曾見過老祖宗,但只以為他是八歲小孩所以沒太在意。可是,這傢伙偏偏是活了兩萬五千多年的老妖怪。”襲夏蹙眉分析著,將目光拋向了身邊坐著的孩童。
這裡唯一不知老祖宗身份實情的千骸與千觴,登時膛目結舌。難以想象,就這樣的一個孩子竟然活了兩萬五千年。如此稚嫩天真的面孔,竟然是一隻妖怪。
老祖宗愁眉仰視著襲夏,“本尊可不是棋子也不是什麼老妖怪,本尊是魍魎王!魍魎王!盤古神族還在的那會,就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