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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服務生估計見過太多我這樣的顧客,倒是神態鎮定地調起酒來,不過中途失誤了無數次,看來也是個生手。
看在他剛剛沒有譏笑我的份兒上,我儘管對他這麼拙劣的花式調酒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仍舊裝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媽的,我活得可真累。
他歷經千難萬難終於成功調出兩杯酒之後,便拿著我的電話號碼離開了,已經走出了好幾步又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嘴角的弧度分明是笑意。
媽的,還是被嘲笑了,我剛剛那麼辛苦地表現做作也白費了。
我瞪了一眼陸向遠:“陸向遠,沒想到你這麼無聊。”
他卻若無其事地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呷了一口:“我來不及阻止你豐富的想象力,而且我也低估了你爆棚的自信。”
我指了指他手中還端著的那杯水,作驚愕狀:“那水我喝過。”
陸向遠一臉吃過蒼蠅的樣子,已經吞了進去,吐又吐不出來,放下杯子臉色艱難地看著我。
我好一會兒才又悠悠地說道:“剛剛只是開個玩笑,那水我沒喝。”
陸向遠白了我一眼,既而默不作聲。
清吧內迴圈彈奏著楓林唱晚,此時正到了□□的階段,我的心跟著旋律一起跳動著,越跳越快。
陸向遠就慵懶地坐在我的對面,他的頭頂掛著一幅水墨畫,畫中一位耄耋老人倚靠著一棵濃密蒼翠的古松小憩。
我不由得想陸向遠到了白髮蒼蒼的年紀,一定還是像現在我眼中的他一樣,好看得讓我捨不得閉眼。
我發覺自己有些被陸向遠勾了魂的傾向,想聽一聽稍微激動一點的歌曲醒醒神。
“這裡的音樂是不是隻有這一曲,從這裡出去之後耳朵都能起厚繭。”我站起身走向服務檯,給了點歌費。
我點了一首貓王的《summer kisses ,winter tears》,旋律剛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跟清吧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自從我點的歌放出來之後,陸向遠的表情就不是太好。
“你要嚐嚐我的藍風嗎?”我若無其事地端起我的藍風,想轉移他在音樂上的注意力。
陸向遠搖了搖頭,專注地因為音樂難受著。
我喝完一整杯藍風,突然有感而發:“只要肯嘗試,就算不擅長這件事也能做得很好。”
“怎麼會突然得出這樣的結論?”陸向遠問,他的眼睛裡映著暖軟昏黃的光,像一顆夢幻的玻璃球。
“貓王不是搖滾歌手嗎,他將慢歌也唱得很性感抓人心。要是他現在還健在,簡直不給歌手們留活路。”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話鋒一轉,“所以你不試著喜歡喜歡我,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呢。”
陸向遠率先撤離跟我對視的目光,冷笑了兩聲:“你的結論得出來的還真是片面。”
我齜牙:“陸向遠,咱們能夠友善地交流嗎,不冷笑,不進行人身攻擊,就那種掏心掏肺地交流?”
陸向遠損人的時候都是溫雅冷靜的:“掏心掏肺?你什麼時候有心和肺了。”
我放棄和陸向遠交談:“你別說話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喝酒。”
我讓服務生給我上酒的頻率,從半個小時一次變成一刻鐘一次。
一個小時之後,我就已經有些恍惚了,對面的陸向遠變成了四個頭,八隻手的怪物。
可就算是怪物,那也是妖怪界最美的怪物了。
我揉了揉眼睛,試圖將陸向遠看得更加清明一些,卻越揉眼前的腦袋越多:“陸向遠,原來你是妖怪變的。”
“不管了,是妖怪,我也喜歡你。”我端起桌子上新上來的酒,非要跟他乾杯。
陸向遠搶了我的杯子,被烈酒薰染過的嗓子低沉黯啞,格外的性感:“涼沐潯,你已經喝醉了。”
“太小看我了,你醉一千遍,我都還沒有醉。陸向遠,我知道你難過,你們男人真是慘絕人寰,遇到個事兒,又不好意思哭出來,只能憋在心裡。”我站了起來,拍了拍陸向遠的胸膛,又拍了拍我自己的胸膛,雄赳赳地保證,“不過你別怕,在我面前你哭成狗都沒有問題,我不會說出來的。”
“在我哭成狗之前,你已經醉成狗了。”
我只能憑藉潛意識回答陸向遠的話了:“你也是狗,我也是狗,管你是哭成的狗,還是醉成的狗,都是狗。汪汪汪……”
☆、第七章 與爾攜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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