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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結婚證那一刻,我是難以置信的。多少老話都說越容易得到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失去。什麼事情都只有跋山涉水,歷經千難萬難才越是恆久。對於我來說,攻陷陸向遠這件事情,我早就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持久抗戰準備。可我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做,我們就成了法律上的一家人。陸向遠哪怕是沒有給我愛,只給我一個身份,我都受寵若驚,更誠惶誠恐。”
涼沐潯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陸向遠的車裡,腰痠背痛不說,我的頭還痛得要命。
但是更讓我頭痛的是,我還清晰地記得醉過去之前,我對著陸向遠學的那幾聲惟妙惟肖的狗叫,聲音不絕於耳地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涼沐潯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那幾杯藍風上了,酒是穿腸□□,真不是個好東西呀,我怎麼就養成了這麼個有毒的嗜好。
況且我昨天分明是想灌醉陸向遠來著,最後怎麼自己倒下了。
這世道還真是世事無常,計劃也趕不上變化呀。
我正閉著眼睛感嘆著人生,感嘆著計劃,感嘆著昨晚上的狗叫聲。
陸向遠平淡的聲音就飄進了耳朵裡:“你不舒服?”
我現在裝死都不行了。
我絕望地睜開眼睛,哂笑著:“宿醉常伴症狀,頭痛。”
“喝了十二杯藍風,這個症狀已經算最輕了。”陸向遠轉過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涼沐潯,你該不會是酒鬼吧?”
我怕他誤會,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愛喝酒。”
“哦?”陸向遠擺正身子,將我的話在心裡思量了一番,淡淡地說,“我不怎麼相信。”
我心裡暗想,我自己也不相信。
關於入口的液體,我的選項裡只會出現酒、茶和純牛奶以及各種蔬菜水果汁兒。至於酒,每天晚上都要和老涼喝上一杯才睡覺。
我看了看車窗外明亮的天光,說:“天都亮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慈善,沒有讓我醉在那裡自生自滅。”
“我要是將你放在那裡自生自滅,念念該讓我不生不死了。”陸向遠自以為很有覺悟地說道。
聽他大清早的就在我面前提起安念,我感覺已經稍微有些鬆緩的頭痛又更加劇烈了。
“傳說中的不能好好交流過三秒,說的就是你和我。當然錯不在我,全在你。”我見陸向遠的表情很疑惑,好似不懂我突然的激動是為哪般,我因為他的疑惑更加激動,“你就不能不談念念?我前些天那兩杯酒應該潑在你臉上才對。”
我開啟車門,雙腳已經伸出了車門外,穩穩地踩在地面上。
“涼沐潯,我們結婚吧。”
像大海深處一般沉靜微涼的聲線在我的身後響起來,我的心湖裡落下一顆魚雷,炸得我魂飛魄散。
在我的腦海還是一片白茫茫無邊際的蒼白畫面的時候,從背後伸過來一隻手拉住我的手,我像是觸控到一塊兒上好的暖玉,明明冰涼一片,但是我卻感覺置身熱氣騰騰的溫泉裡。
那片境地裡,水霧氤氳,露源明澈,泉水旁還有一株淺櫻樹,樹下草長鮮美,樹上鶯飛,樹下落英繽紛,樹上豐果澤佳。
我全身僵硬了整整五分鐘。
等到身體裡突然沸騰不止的血液又回到正常的流動速度之後,我鎮定自若地收回已經伸出車外的腳,重新坐到原先的位置,但是不斷抖動的雙腿仍舊提醒我,此時此刻的內心一如剛剛的雲海翻騰,喜不自勝。
我甚至是不敢轉過頭去看陸向遠,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陸向遠,你剛剛是說你要嫁給我?”
陸向遠說:“如果按照正常的說法,應該是你要嫁給我。”
“對對對,你嫁~給~我。”我發現自己的腿抖已經讓我的聲音也開始顫抖。
陸向遠再次重申:“是你嫁給我。”
“這麼說~我~剛~剛~沒有~聽錯。”我猛地轉頭,陸向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傾身向我。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足夠我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
可是快要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沒有毛孔。
陸向遠無情地拆穿道:“沒有聽錯就沒有聽錯,你說話抖什麼?”
“我~字正~腔圓~,誰說~我在~抖了。”我感覺發聲都已經困難了,但是仍舊在逞強。
陸向遠還是比較有風度,沒有跟我在上一個問題上討論得糾纏不休。
他直截了當地問:“跟我結婚,你覺得怎麼樣?”
“可是你都沒有向我求婚?”我下意識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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