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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僕婦立馬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蕭殷走上前去將那兩個僕婦踹開,扶起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羽歌,面如表情地對皇后她們說道:“皇后如此興師動眾,若是寡人晚來一步,豈不是羽歌的孩子都保不住!”
洛貴妃搶白道:“陛下,那賤人肚子的孩子——”
“羽歌肚子裡的孩子是寡人的!寡人說是,它就是!”蕭殷冷冷說道,“何太醫過來!”
聞言,羽歌身子一僵,緊緊護著肚子。蕭殷輕輕拍她的背,“不用怕。”
何太醫把過脈後,對蕭殷拱手面不改色地說道:“秉陛下,稟娘娘,夫人胎位正常,母女尚且相安無事。只是小公主胎動異於尋常孩子,生長緩慢,但先例亦是有過的。”
嚴貴妃又驚又喜:“是個女孩子?”
何太醫捻著他的山羊鬍子,慢悠悠點頭:“娘娘正解。”
羽歌抿了抿嘴角,不說話。
皇后亦是順著臺階下去,對蕭殷說道:“即使如此,那,陛下是否要讓羽歌妹妹出來,尋一個地方好好將養,冷宮畢竟不是個合適的地方”
沒想到,羽歌摸著肚子,眉眼盡是倔強:“不去,我哪裡都不去!”一句話將皇后的面子駁了個一乾二淨。
蕭殷轉過頭對皇后淡淡說道:“行了,折騰了大半天,你們都回去吧。”
皇后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嚴貴妃對著蕭殷行了個禮帶著一干人浩浩蕩蕩離開冷宮。
等她們走後,羽歌對著蕭殷跪下來,一行淚落下來,悽悽楚楚地說道:“羽歌謝謝陛下救命之恩,羽歌知道自己鑄下大錯不求陛下原諒,但還望陛下不要遷怒這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蕭殷衝何太醫使了個眼色便讓他到冷宮外先等著,等何太醫走後,蕭殷伸出手揩了揩羽歌臉上的淚痕,嘆道:“這個孩子是宋斐的?他知道嗎?”如果知道,他會走得這麼幹脆嗎?
羽歌輕輕點頭,算是預設。
“寡人答應了宋斐還你自由,你想去哪兒便去哪裡,便是出宮返回越國寡人也會替你打點。”蕭殷注視著羽歌,發現即使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依舊美得令人心驚,讓他心驚!他頓了頓,說道:“但是,你若想要寡人原諒你,便借這個機會回到寡人身邊,也為了這個孩子。只要你願意回到寡人身邊,過往種種寡人都不計較,就連這個孩子寡人也視如己出。”
樹上的瓊花開得正好,隨風搖曳,灑下清淡的香氣。
一朵開得極盛的瓊花就那樣墜下來,隨著蕭殷淡淡的語氣落到他皂靴旁邊。
羽歌跪在地上看著那已算是開敗的瓊花,摸著肚子笑了:“陛下你看,這朵瓊花從枝上落下來,那它便再不可能回到枝上。”
蕭殷揹著手,眉眼間有著自負的神情,“但是,明年這個時候它會再長出來。”
“但那也不是那一朵啊!”她笑得極明麗天真,語氣中理所當然挑明說道:“就像花與樹的關係,陛下當日把羽歌送進冷宮,羽歌與陛下的緣分就盡在那日。陛下,羽歌哪裡都不去,就在冷宮。”
她要等著他,她要等著會有那麼一天那個人會回來帶著她與他們的孩子,離開這裡。
蕭殷一向覺得羽歌是個溫柔恭順的女子,膽小得甚至曾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直到這一刻,直到他聽到她的話,直到他看著她的笑容,他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的愛恨是那麼簡單而分明,容不得半點摻假。
“那寡人又拿什麼去堵眾人悠悠之口呢?”蕭殷看著她,眉眼間是山雨欲來的情勢。
羽歌一頭青絲僅僅是用一根髮釵鬆綁著,她的長睫微顫,似是下定決心。
抬起手,她拔下束髮的釵子,比著自己眼角閉上眼在臉上狠狠地一劃,那般乾淨利落就拖出一條血痕,白瓷一般的臉上便出現了裂縫。
那般好看的容顏轉眼便毀在自己手上卻沒有半點惋惜和猶豫,無端讓人心寒。
羽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扶著肚子磕了一個頭,青絲散在身後,半張臉鮮血淋漓,“羽歌無福分,不能侍奉陛下了。”
蕭殷冷冷一笑,拂袖而出:“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但寡人告訴你,你不會等到他,不可能等到他。”
羽歌伏在地上,風一吹樹上的瓊花花瓣瑟瑟落下來粘在她的頭髮上,像是附了她一身。
她閉上眼靜靜說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轉眼十月臨盆之際,阿福始終記得那天下著極大的雨,他從雨中狂奔到冷宮,羽歌躺在床上,汗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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