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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俗話說帶孝三分俏,李琮心不禁腹誹自己怎麼在這個關口,竟然想起了這麼對先人不恭敬的一句俗話,看來自己也是好色之人,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說:“不必這麼緊張,我不過和你閒聊幾句,省得悶的慌。”
影衣口中稱是,卻依然保持著恭謹的跪姿,未有絲毫鬆懈。
李琮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影衣還是先皇賜給她的,不禁悠悠的說:“影衣,皇上當初讓你跟著我,你心裡願意嗎?”
影衣一怔,黑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緊張之色,看了李琮心一眼,復又低下眼睛,順從回道:“影衣做錯了什麼嗎?主子。。。主子。。。”叫了兩聲主子,卻是接不下去了。
李琮心心裡憐惜之意大起,趕忙柔聲安慰他:“哪裡,我沒那個意思,都說了是閒聊了。”
影衣又看了她一眼,說道:“屬下跟了主子,便是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影衣低著頭,一縷髮絲散落下來,溫柔的拂在額前,李琮心不由又想起那人來,象是自語道:“若是有一天,你的親人來了,你會不會為了他們便不顧我而去。”
影衣回道:“屬下自小便是孤兒,世間已無親人,自從跟了主子,在心裡便把主子。。。主子當。。。。”他說到這裡咬了咬唇,方接道:“把主子當親人一般。”
李琮心腦子還在神遊,聽他如此說,又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我哪天讓你去跟了別人,只怕你也會和新主人說這樣的話去了。”
影衣猛然抬起頭來,黑琥珀般的眼睛浸了水霧,一改往日的溫順,語氣決絕道:“屬下只跟著主子,若是主子厭棄,屬下唯有一死而已。”
燭火下,他瓷白的臉龐因為激動暈染了兩團紅暈,黑目波光瀲灩。李琮心心中一動,握住了他的一隻手。
他的手心細膩柔軟,一點也不象是常年練武的人。影衣並未掙脫,只是微微的扭轉了頭,漆黑柔順的長髮順著修長的脖頸流瀉在肩頭,長睫撲閃,連柔嫩的耳尖都變成了粉色。
李琮心忽然想起,自己在宮中第一次執起慕晨軒的手時,那人也是一樣的俊美,只是臉色蒼白清冷,手心之中的刻痕深刻分明。
原來有些傷,落下了,便永遠也不會平復到完美如初。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神馬的最有愛了。親們給點動力吧,雖然俺更的實在是有點慢,但是看在俺也是無可奈何的份上,大家還是支援下吧,
47第四十六章
李琮心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鬆了影衣的手。
深夜寂寥;傷懷時對著這樣的體貼繾綣不是不動心;她想若是先遇到影衣,該多好。她自己原本也非人中龍鳳,並不想建功立業;最期望不過是兩個人情投意合,平安喜樂的平凡生活。難得影衣性格溫潤隨和,不象慕晨軒那麼多的心思;那樣倔強;和他在一起簡簡單單的;沒有那麼多無法開解的煩惱憂愁。可是偏偏她遇到了慕晨軒;心裡有了他,就放不下。
影衣依然微側著臉,輕輕咬住了潤澤如水的薄唇沒有動。
李琮心心中忽然一滯,心想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麼?這是要變心了嗎?還是拿影衣當做聊解寂寞的替代品?
轉過頭不再看影衣,她一抬頭,見香爐中的香快燒完了,重新拿了香想續上。影衣過來想代勞,李琮心沒讓他做,淡淡的說:
“你去歇會兒吧,沂舟的新王府已經開始修建了,雖然先皇在世的時候,凡事都徵求過我的意見了,只是沒個信得過的人在那兒盯著我終是不放心,怎麼說是下半輩子要呆的地方,明兒個你就去沂舟吧。”
影衣臉上薄霞般的紅潮盡褪,俯首低眉,嘴唇顫動了幾下,終於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叩首,轉身到殿角處,倚著牆蜷縮起身子閉上了眼睛。
先帝大葬、新皇也順利登基,廢舊立新,朝政繁雜,李琮心暫時幫著輔政,這一忙就是半月未回王府,只是每天都讓人回報慕晨軒的病情。
聽說他雖然身子還虛,病情倒是好了很多,好久不見,此時李琮心站在屋外忽然有些猶豫。她在屋前轉了兩圈,正是午時,今年熱的早,六月的天氣竟然就覺得有些悶熱,小廝們大概都在午睡,院子裡靜悄悄的,連風都沒有一絲。
她透過窗戶上的銀紅碧羅紗往屋裡一看,見那人穿著半舊的月白家常的便袍,拿著一本書頁泛黃的舊書在看。許是倦了,胳膊杵在書案上,手支著額頭,鬆散的袖子滑落在肘間,露出一截胳膊來,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全不似以前的挺秀勻稱,倒好象一折就能斷了一樣。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