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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天鳶百姓安享太平。從很小的時候,我便明白,生在帝王家,國即為家,與天下蒼生相比,自己的一個小家何其微小,為人君者,又怎能因小失大,為一己之私,陷萬民於水火。”
李琮心從心裡其實知道李琮文是對的,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家國天下,便是當前,如果讓李琮瑄當了權,柳言和自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更何況還有慕晨軒。。。
李琮文見她半天沒表態,又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四妹委決不下,為姐也不強求,只願四妹兩不相幫。”
說著她做勢要起身,李琮心卻按住了她的手道:“三姐莫急,我不幫三姐幫誰?需要我做什麼,三姐只管吩咐便是。”
李琮文反手緊握住了李琮心的手:“我便知道四妹深明大義,定可助我一臂之力。此役一完,瑄王府中,我只赦兩人,一個容景,我已答應了送還燕王,另外一個人便任由四妹處置。”
說完哈哈大笑。
夜到三更時分,瑄王府外火把通明,上萬內城禁軍將瑄王府圍了個嚴嚴實實,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一隻。
這一萬人中,有六千人御前侍衛的統領權原歸屬於柳言,自從柳言暗中去了邊關,皇上便把指揮權給了李琮心。
瑄王府高牆之內此時一片死寂,厚重的王府大門被粗大的木樁撞擊著,發出震耳的悶響聲。這撞門的木樁樁頭是鐵做的,撞開城門也不在話下,何況是王府的大門,不消幾下,王府的大門已是搖搖欲墜。
李琮心勒馬站在禁軍之中緊盯門口處,正凝神時,忽聽得王府後身一片喧譁,似是有人從後門在往外突擊。
李琮心不禁握緊了韁繩,料定李琮瑄不可能在府中坐以待斃,一定是孤注一擲,要帶人往外硬衝了。
果不出所料,後門喧譁剛起未到半刻,大門忽然洞開,撞門的禁軍不妨摔倒了一地,府中衝出一隊人馬,踏著摔倒在地上的人一窩蜂似的衝了出來。這些人各個黑衣黑帽,黑紗蒙面,合成一股,馬快如飛,玩命一樣的揮舞著兵刃,見人就砍,象刺刀一樣衝向東北的方向,很快淹沒在了禁軍的包圍圈中。
喝殺聲一時響成了一片,李琮心踏馬前行,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覺得喉頭乾澀異常。
這些黑衣人裝束一樣,混戰在一起,也不知道慕晨軒是否在其中,她只但願他能機警些,趁亂逃出來,不要為李琮瑄所害。讓她稍微放心點的是,好在她事先派了天籟去了他的身邊,到現在還未接到天籟的示警,看來慕晨軒多半沒有大礙。
她正憂心不已之時,忽聽得混人群戰處竄起一支響箭,不覺精神一震。那響箭呼嘯著躥向半空,正是她與天籟約定的暗哨,看來慕晨軒果然就在突圍的人群中。
李琮心此時再也顧不上許多,打馬追上了突圍的人,一眼便看到有一人已經摘下面紗,手拿彎刀,正是天籟。在他身邊一人,身形修長,雖遮著臉,但是那挺拔柔韌的身形,在如此的混亂之中,依然卓然出眾,不是慕晨軒是誰。只見他揮舞著長劍,拼了命似的往前衝,天籟緊緊的護在他的身邊。
李琮心又急又氣,心道為什麼你要如此拼命往外衝,不趁亂回來,難道你以為我會殺你不成?
她想到這裡,再不猶豫,衝著慕晨軒大喊:“晨軒,過來,我在這裡。”
夜色中,天籟的小臉猛然亮了,衝著她的方向張望了一下。可是慕晨軒罔若未聞,忽然從腰間解下一隻長鞭,掃向人群。兒臂粗的鞭子開啟來長約丈許,捲過時如颶風一般,他身邊的侍衛隨之呼啦倒下一片,他的座騎就勢長嘯一聲,躥了出去,開啟一個缺口,又消失在人海里。
李琮心見遠處鞭梢舞動,缺口一直象個大雪球一樣向東北的方向滾動,心中一陣巨痛,心想你為了她竟然是連我半點也不顧了嗎?只是象你這般不管不顧的打法,我倒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誰曾想這一戰竟是戰到了天露微光,戰到城門外圍時,慕晨軒一行幾百人只剩下五六個人。東北大門的守衛盧非凡是李琮瑄的親信,東北大門此時洞開,眼瞅著再有百步李琮瑄一行便會與盧非凡的人馬匯合,殺出城去。
晨光中,只見慕晨軒渾身浴血,黑紗已經掉了下來,頭髮散亂,被汗水粘在額頭上,顯然已經力竭,可是仍然揮舞著長鞭,幾千禁軍圍在他們身邊,竟然近身不得。
李琮心直到董可趕著一輛馬車來到自己身邊,才輕舒了一口氣。
掀開車簾,李琮心將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一個衣著華麗的老者拽了出來,揚聲道:“慕晨軒,你看這是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