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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心心中大痛,連日來的委屈憤懣皆化作一腔憐惜,不由的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慕晨軒抬頭向窗外看了過來,深水寒譚樣的眼睛帶著秋天的瑟蕭,清涼透骨。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看著已經開啟房門的李琮心,兩個人對望著,半天誰也沒說一句話。
偏這會兒如月端著一碗百合蓮子湯走了進來,見到李琮心高興的叫了聲主子,李琮心順勢就接過了他手裡的湯,問他:
“公子的病好了嗎,不吃藥了嗎?”
如月心裡道:“他的病好不好天天有人告訴你,你怎會不知道,還來問我。”
嘴裡卻不敢怠慢,應道:“好了很多,原來一日三次的藥,現在只早上服一擠,太醫說公子身子虛,用的都是補元氣的藥。”
如月說完見李琮心與慕晨軒兩個人的情形,便識趣的走了。李琮心端著湯來到慕晨軒面前,還沒等她說話,慕晨軒忽然低低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殿下的傷好了嗎?”
李琮心便覺淚往上湧,咬了咬牙,強忍著心酸說:“早好了。”那句沒關係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嘆了口氣說:“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慕晨軒接過她手裡的蓮子湯放在了書案上說:“我那天掛念著我爹爹,並不是有意要傷你。”
說著話聲音也帶了暗啞,頓了頓又道:“只是不知道我爹爹如今怎麼樣了?”
李琮心早知道他會問到這件事,便反問道:“李琮瑄將你爹爹安置在城外的別院裡,被抓的時候,他身邊的兩個遼國人便自盡了,你爹爹怎會和遼國人在一起?”
慕晨軒聞言臉上越發的沒了血色,嘴唇輕顫道:“殿下把我押到大理寺一審不就知道了?”
李琮心只是苦笑,心想事到如今,他還是不信自己,當自己在套他的話。
慕晨軒見她不說話,接著道:“不過這王府之外重兵把守,跟大理寺又有什麼區別?”
李琮心知道他疑心自己,也不想再轉彎抹角,索性直言相告:“你爹爹說你是遼國人,年幼時走失,最近他才偶然從一個親戚那兒知道你的訊息,便尋到了這裡。皇上因為你的緣故,也不想為難他一個男子,答應讓人將他送回遼境去。他現在的確關在大理寺牢房裡,不過我早已經關照過那裡的獄卒,他住的都是上好的單間,並沒有吃什麼苦頭,你放心好了。”
慕晨軒聞言,臉色稍緩,起身撩袍跪倒在地說:“多謝殿下,我。。。我想見見我爹爹。”
李琮心聽他稱自己殿下,而不是心兒,心想原來你竟然和我生疏至此,需要跪在地上謝我。她心裡難受,臉上卻不想表現出來,只是將他攙扶起來,淡淡的說:
“我今天回來就是跟你說你爹爹的事情,柳言大勝,不日還朝,皇上已經御筆親批了通關的碟文,這幾天即著人送你爹爹北歸。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看他。”
慕晨軒聽了,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擔心了這麼久,爹爹終於得救了,悲的是他們父子剛剛相逢,又要天各一方,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
李琮心見他雖低著頭,可是長長的睫毛上卻慢慢掛了淚滴,啪嗒的滾落下來,忍不住從懷裡拿出手帕來給他擦淚。想要勸慰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端起那碗蓮子湯說:
“先把蓮子湯喝了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慕晨軒也沒推辭,接過來,默默的舀了湯喝。李琮心看著他一勺一勺的喝完了湯,想著朝中還有事,便起身告辭。慕晨軒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待她人已經走到門口,忽然叫她:
“殿。。。殿下。。。”
李琮心回頭等他說話,他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琮心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覺心中痠痛,咬牙問:
“有什麼事情直說好了,何必吞吞吐吐,難道在你心裡我只是個外人嗎?”
慕晨軒猶豫了一下,終於問:“瑄王現在怎樣了?”
李琮心雖早料到他有此一問,心中疼痛難忍,可是真等親耳聽到他把話說出口,剛才灼心的疼痛反而淡了,只覺心灰意冷,一點勁也提不起來,便冷冷的說:
“她那樣待你,你還念著她又是為了什麼?”
慕晨軒沒再說話,李琮心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又覺得自己無聊,轉頭要走,身後慕晨軒卻悠悠的開了口:
“我從小與爹爹失散,多虧小姐相救。從小我就跟在她身邊長大,與她一起識字練武,這番恩情我怎能不報?我從前一直想,只要是小姐讓我替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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