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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異議,問題的癥結卡在了沐奕言要不要御駕親征上,以俞鏞之為首的文臣,極力反對御駕親征,而以沐恆衍為首的武將,卻大力贊成沐奕言親臨邊關,鼓舞士氣。
“邠國皇帝親征,我大齊豈能被他落了威風?”
“邠國向來民風彪悍,野蠻之鄉以武為尊,我大齊自然不可同它相提並論。”
“臣憂心陣容上落了下風,被邠國恥笑。”
“陛下手無縛雞之力,若是有個萬一,誰能擔當得起?”
兩邊唇槍舌劍,各執一詞,兩邊領頭的人都各有那麼一點私心,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最後吵不出個結果來,只能把決定權給了沐奕言。
這種可以名正言順出宮的大好機會,沐奕言怎麼會放過?更何況,保家衛國,血染沙場,一聽就讓人熱血沸騰。
康盛二年,景武帝沐奕言御駕親征,任厲王沐恆衍為徵西大將軍,統領西北、中原三十萬大軍,對站邠國鐵軍,俞鏞之為大軍總指調,籌措糧草軍需,楊釗代領五萬禁軍護衛京畿,俞太傅、凌衛劍這一老一少的重臣坐鎮京城,由此,邠、齊兩國的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沐奕言坐在馬車裡被顛了七八天了,一開始的新鮮勁過了以後,行軍的枯燥和辛苦便接踵而來,她所在的馬車寬大舒適,座位上墊著厚厚的軟墊,八匹高頭大馬拉著,卻也擋不住急行軍的顛簸之苦。
從車門往外看去,官道一眼望不到邊,兩旁有時是繁華小鎮,有時是崇山峻嶺,更多的時候是荒野鄉村。軍情緊急,除了兩隊先鋒已經星夜趕往邊關,大部隊也是一路急行,有時候免不了要餐風露宿。
田嬤嬤和洪寶自然貼身跟隨著,袁驥領著數十個御前侍衛貼身護衛,楊釗更是調撥了八百左驍營的精兵強將,把沐奕言的車隊圍得水洩不通。
饒是如此,俞鏞之還是不放心,千叮萬囑,要不是他擔負著籌措糧草軍需的重任,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只怕他就要跟著沐奕言一起去邊關了。
臨行前,俞鏞之把收繳的話本都還給她了,所有換過的封面被他仔細地換回了原樣,裡面夾雜著幾本他親手挑選的新話本,扉頁上都落了款,那一手字跡遒健秀雅,字如其人。
沐奕言挑了好幾本隨身帶著,行軍路上無聊時就拿出來看,其中有一本《江湖群英錄》,情節天馬行空,跌宕起伏,構架氣勢磅礴,文筆優美生動,簡直就是話本中的精品,除了略文言了一點,和後世的金庸武俠小說幾乎不分伯仲,給沐奕言枯燥的行軍生活帶來了無窮的樂趣。
唯一可惜的是這本《江湖群英錄》只有第一冊,沐奕言看完的時候簡直百爪撓心,真想飛回京城質問俞鏞之一下,為什麼不把另外幾冊都一起買了來?
她靠在車裡的軟榻上,隨手翻看著書,翻著翻著忽然出起神來,俞鏞之臨行前那殷殷的期盼漸漸地浮上心頭。
“陛下,戰場兇險,你萬萬不可貪玩,坐鎮後方就好。”
“不可輕易離開大營,更不可獨自一人外出。”
“臣籌措軍需完畢,立刻會趕來邊關。”
“這是靜雲大師親自為陛下開光的玉佛,陛下一定要隨身佩戴,保佑你逢凶化吉。”
……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脖子上摸了摸,俞鏞之親手戴上的玉佛彷彿還帶著他的餘溫,讓人心中暖烘烘的。
“陛下,厲王殿下求見。”車外洪寶叫了一聲。
沐奕言不由得撫了撫額,自從大軍開拔之後,沐恆衍軍紀鮮明,排程有方,令人欽佩,只是他好像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每天必定要到沐奕言跟前坐上片刻,軍情說不到幾句就沒了,剩下的時候就是大眼瞪小眼。
沐奕言感激他在金鑾殿上的拔刀相助,可是對這個冷酷寡言的厲王,她實在親熱不起來,從前氣不過,還能胡攪蠻纏調戲一番,可現在在同一陣營,她總不能再這麼沒臉沒皮吧?
她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快快有請。”
門簾一挑,沐恆衍走了進來,帶進來一股冷意,沐奕言冷不住哆嗦了一下。
“陛下冷嗎?”沐恆衍皺著眉頭道,“穿得太少了。”
沐奕言無語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一件薄薄的錦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氅,強笑著道:“厲王真會說笑話。”
“陛下和臣不一樣。”沐恆衍回頭對著他的侍衛說,“去,把本王的那件狐裘拿過來。”
“不不不,不用了,”沐奕言叫苦不迭,“現在披狐裘冬天了朕難不成鑽到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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