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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冬去?”
沐恆衍怔在原地,半晌才悶聲道:“陛下,臣記得俞大人送你東西的時候你可沒推卻。”
沐奕言愣住了,臉騰地紅了起來,喃喃地說:“你……你怎麼看到了……這不是不一樣嘛……”
出發前禮部在京城外搞了一個盛大的出征儀式,她把俞鏞之的文章背得滾瓜爛熟,對著數十萬開拔的大軍、京城百姓、文武群臣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動員,著實露了一把臉。
出師大會後,俞鏞之一路送到了百里之外,最後分別時,找了一個僻靜的大樹後,幫她帶上了玉佩,沒想到居然被沐恆衍瞧見了。
“什麼地方不一樣?就因為他喜歡上陛下了?”沐恆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沐奕言差點從軟榻上跳了起來,漲紅了臉:“哪有!厲王你不要聽那些謠言惑眾,朕和俞愛卿那是小蔥拌豆腐……”
“是嗎?”沐恆衍輕哼了一聲,“我看俞大人巴不得謠言再傳得厲害一點。”
沐奕言簡直招架不住,狼狽地想換個話題:“哎呀今天天氣不錯,路上也不太顛,對了厲王,咱們還有多久能到邊關……”
整個車廂裡就聽見沐奕言絮絮叨叨的聲音,到了最後,她說得喉嚨都快乾了,不由得怒從心起,悻然回瞪著沐恆衍不吭聲了。
兩個人又大眼瞪著小眼,車廂裡一陣沉默,只能聽到車軲轆轉動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沐恆衍終於開口了:“臣有件東西做了很久了,一直想替它找個主人,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興趣瞧一瞧?”
沐奕言哪有什麼興趣,搖頭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話還沒說完,只見沐恆衍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小包,小心翼翼地打了開來,立刻,四五支柳枝燒的炭筆呈現在沐奕言的面前。
沐奕言又驚又喜,一下子就搶過了布包,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頓時,手上便有了幾道黑痕。
“厲王你是怎麼弄出來的?這可太好了,朕念著這個好久了,有時候想塗上幾筆都沒趁手的東西,朕從前小時候還……”沐奕言倏地住了口,尷尬地笑了笑。
“陛下喜歡嗎?”沐恆衍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聲音有些僵硬。
“喜歡,多謝厲王,從前也有個人為朕燒過,只可惜現在朕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沐奕言有些悵然,想起了那個在御膳房裡一起偷吃的少年。
沐恆衍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低聲道:“陛下很想他嗎?”
沐奕言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不提也罷,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就算見到了也是對面不相識,說不定他早就把朕忘了。”
沐恆衍沉默了半晌道:“陛下,厲王聽起來太過生疏。”
沐奕言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愕然道:“什麼?”
“恆衍,陛下以後叫臣恆衍就好。”沐恆衍淡淡地道。
沐奕言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沐恆衍的目光幾近熱情,語聲堅持,她不得不從善如流,叫了他一聲“恆衍”。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恆衍”拉進了兩個人的距離,這一個時辰,兩個人居然相談甚歡。
這一聊起來,沐奕言忽然發現,兩個人還挺有共通之處,尤其是小時候,沐恆衍的母親雖然是正妃,但孃家力弱,而老厲王的側妃卻十分厲害,小時候沐恆衍被那個側妃暗地裡欺負得狠,大病了一場,差點連世子的位子都丟了,他那孤僻冷酷的性子就是那時候養成的。
當初沐恆衍病得厲害,沐天堯憐他,曾把他接到宮裡住了一段時間,他病好之後,便向沐天堯請求從軍,從此便在西北紮根,依靠軍功一路平步青雲,最後那個側妃為了自己的兒子想要害他,結果事蹟敗露,自盡身亡,那個庶子也莫名其妙丟了性命,沒過幾年,老厲王也鬱鬱寡歡而亡。
旁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看著他承繼了王位,又在西北軍中聲名赫赫,總覺得是他害死了那側妃和庶兄,他也從來不屑於辯解。
“你也到宮裡還住過?說不定我們小時候還見過呢,”沐奕言去了那份生疏,便自在了起來,把腳翹在軟榻上,手中拿著一盆零嘴,一派依然自得。
另一盆零嘴在軟榻旁的小几上,沐奕言吃了這個要起身去撈那個,沐恆衍自然而然地就拿了起來,把凳子往前挪了挪,端著這盆零嘴坐到了她的身旁。
“要是臣知道是陛下……”沐恆衍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只怕你會打朕一頓。”沐奕言樂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給朕立了一個下馬威,嚇得朕屁滾尿流的。”
沐恆衍更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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