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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莫白還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白皙的面龐上印上了一過紅掌印,配上嘴角的血跡,刺目的很。她也不氣,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就等著看他們將自己運到何處吧。
車裡靜了一會兒,錦瑟忽然開口:“秦尚書,你們真的要殺雲公子麼?”
秦莫聰不屑地瞟她一眼,“你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便可以了。”
“馬車是我們不夜樓的,他日若追究下來怎麼辦?”錦瑟柳眉倒豎,身子轉過來,面對著秦莫聰,“當初你可沒說是要殺人!”
秦莫聰本就討厭這個女人,此時看著更煩,便掏出匕首威嚇道:“再說便連你也殺了!”
錦瑟見他用刀指著自己,不自覺地後退,一下子坐倒在雲莫白身前。
秦莫聰得意地一笑,將刀子收了起來,“離開不夜樓,你什麼也不是。”
錦瑟面色發青,緩緩坐回原來的位置。
雲莫白則將錦瑟塞到她手中的小刀藏進了袖中。秦莫聰太過自負,他以為雲莫白之前只是勸降他,卻不知雲莫白的話也是說給錦瑟聽的。皇甫熊衍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要是想將來有活路,就趕緊表現表現,將功贖過。錦瑟何等聰明,一聽就懂,此時幫雲莫白,就是幫將來的自己。
車子停了下來,秦莫聰將雲莫白的雙眼用布蒙上,推下了馬車。回身對錦瑟說道:“你回去吧。”
錦瑟看看他又看了看車下的雲莫白,沒有說話,落下了車簾。馬車向回返去。
雲莫白一路被推著,也不知是往哪裡去。起初,能夠感覺到腳下盡是雜草,路不好走,想來是在城外;接下來,跨了一道門檻,似乎進到了一幢宅子;七繞八繞地走了半天,又下了一段樓梯;又走了一段,聽見鐵鏈碰撞的聲音。蒙在眼上的布條被取消,雲莫白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座牢獄。有人開啟了她面前的鐵門,將她推了進去。
秦莫聰看著守衛在鐵門上鎖好鐵鏈才轉身離去。
雲莫白環視牢房,三面都是石壁,一面是鐵欄杆。鐵欄杆對面的石壁上方有一個方形的開口,似乎是用來通風的。腳下也是冰涼的石板,牆角有一張草蓆,一個木桶,一張木製桌案,上面放了一根蠟燭。
雲莫白走到草蓆處,坐下,開始思考。剛才她看見了兩名看守,應該是負責看守牢房的,牢房外面恐怕還另有人把守。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等?不可以。皇甫熊衍去找華風換人,必然不會成功。因為整個計劃是公主定下來的,用小六換她的性命必然要請示公主,而子嵐公主一定不會同意。如此一來,自己活著的價值就只剩下了她所握有的齊王的把柄。皇甫熊衍必定會考慮到可以透過她找到一些齊王違法亂紀的證據,以此攻擊齊王。所以他才會選擇將她關在一座牢房裡,方便審訊。而一旦用刑,自己女人的身份必然暴露,絕對不可以!
所以在皇甫熊衍與華風的交易失敗之前,她必須逃跑!
雲莫白背靠著牆,改變手臂的角度,讓錦瑟的小刀滑落到自己手中。然後背轉刀柄,讓刀刃落在手腕的麻繩上,用力切割。被縛的雙手不夠靈活,刀刃不時劃傷手腕,她也顧不得了,只想儘快解放雙手。終於,麻繩斷開了,她的雙手獲得了自由。將斷裂的麻繩藏到草蓆下,她開始用小刀撬草蓆下的石磚。撬一會兒,便豎起耳朵聽聽外面有無動靜。終於撬起了一塊,雲莫白大喜。將草蓆鋪好,小刀藏回衣袖,拿著石磚背手靠在牆邊,高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吵什麼吵!”一命看守嚷嚷著走了過來。
雲莫白聽著他的步數,似乎從牢門走到這裡還要一段距離,如此甚好。見那看守到了牢門前,她才說道:“我渴了,拿些水來。”
那看守上下打量她,說道:“你是囚犯,不是大爺!渴?忍著點兒吧!”
雲莫白頭一昂,說道:“爺我是囚犯,卻也不是一般的囚犯。沒看這是最裡面的房間嗎,說明我很重要。再過不久宰相大人便會派人來審問我,到時我口渴說不出話來怎麼辦?”
“嘿!新鮮了,當囚犯還這麼囂張!行!我給你拿水去。”那看守無奈地轉身,秦莫聰臨行確實交代了,這個犯人很重要。
見他轉身,雲莫白又喊了一句,“帶個火來,幫我把蠟點上。”
那看守回頭瞪她。卻聽她嚷嚷道:“天兒都這麼晚了,你們也不弄點兒吃的!”
看守生了一肚子氣,走回去了。再返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碗水,開啟牢門走進來,將水放在桌上,俯身去點蠟。
雲莫白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