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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佩服而已。在官場之中,骨氣不能當飯吃。
雲莫白到齊園的時候已是明月高懸。晚上在齊王府的宴會上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有些頭暈。哎,認乾爹不容易啊。齊園的閣樓風景依舊,卻令她有些懷念,相比起山洞和齊王府,這裡都好太多了。
墨子嵐一上來便問:“你的傷如何了?”
被上司關心,雲莫白受寵若驚,“多謝公主關心,臣的傷口已經痊癒了。”
墨子嵐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這藥每日敷在傷口結疤處,半個月之後疤痕便會完全消除。”
“謝公主。”雲莫白將瓷瓶收入懷中。
“怎麼?你不想要?”
雲莫白一驚,她沒有表現的不想要啊,公主怎麼看出來的?“臣……”
剛一開口,便見墨子嵐伸手製止,“現在只要我們兩人,稱呼簡單些吧。”
“莫白並非不想要,只是怕拿回去了也想不起來敷,暴殄天物。”
墨子嵐奇道:“這關係到你的傷口是否會留下傷疤,也能忘了?”
雲莫白笑道:“我倒不在意留下疤痕。”
“為什麼?”女孩子不是都會在意嗎?
雲莫白見他似乎十分好奇的樣子,便道:“我自幼便跟男孩子一起學騎射,磕磕碰碰是常事,算不了什麼。”
“你不怕將來的夫家會介意嗎?”
雲莫白嗤笑,“只看皮相的男人,莫白不屑一顧。”
墨子嵐一愣,緊接著悶笑起來。他其實想大笑,可大笑的時候發聲難以控制,怕被聽出是男人,只好低頭悶笑。這女人太狂妄了,狂妄的讓他喜歡,太有趣了!
他這一笑倒把雲莫白給笑蒙了,公主這是怎麼了?自己說了什麼很可笑的話嗎?
墨子嵐終於停下笑來,問道:“若世上沒有這樣的男人呢?”
“那便不嫁了。”
不嫁?這女人的想法真是大膽,有時候墨子嵐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他很認真地凝視著雲莫白的眼睛,“白,你一定會出嫁的。”
他的語氣不重,卻十分篤定。雲莫白忍不住回望他,卻發現那一雙漂亮的鳳眼鑲嵌著黝黑的瞳仁,泛起魅惑的光芒,竟然令她有種靈魂脫殼的感覺。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漫畫裡的腹黑男主似乎就是這種眼神。不對,她還在玄國!趕緊讓自己回神,卻聽公主說道:“至少華風便不會在乎你身上的疤痕。”
第二十六章 錦瑟的心思
“至少華風便不會在乎你身上的疤痕。”
“華風?”
“我聽弒月說,他已經知道你是女子了。”
“是。但莫白只把他當成是朋友。”
“他呢?”
“他也會把莫白當做朋友。”
兩人一問一答,都不強求細節。雲莫白覺得事情說細了反而麻煩,萬一公主誤會,非要撮合她跟華風,那豈不是麻煩?
墨子嵐是心裡想問,又覺得太丟面子,看個肩頭、看了多少有什麼大不了,他還看過全身呢!再說,雲莫白又不是他的女人,他沒事操這個心幹嗎?想著,想著,心裡忽然很不舒服。“把窗子開啟吧。”他想透透氣。
雲莫白起身,開啟窗子。轉回身來,看到坐在桌案後的墨子嵐似乎在想著什麼,眼皮微垂地走神。他今天只穿了純黑的便服,黑髮用簪子高高束起,沒有其他修飾。雲莫白輕生走回座位,坐下,偷眼去看墨子嵐。他的臉與之前沒什麼分別啊,怎麼剛才自己會把他看成漫畫裡的男主角呢?搖搖頭,看來是最近太累,神志不清了。
從遇險之後到現在,雲莫白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此時,隨著酒精漸漸散去,身體也舒展了許多。窗外吹入初夏的晚風,深吸一口氣,滿是丁香的味道。雲莫白漸漸放鬆下來,沒有刀劍、沒有喧囂、沒有算計,初夏的寧靜令她漸漸垂下了眼皮。恍惚間,似乎有人解開了她的衣衫,清涼感覺由肩頭瀰漫開,很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雲莫白猛地意識到自己是睡著了,趕忙張開眼睛,卻發現墨子嵐已經不在了。身上披著他的披風,證明自己剛才確實與他在一起。
弒月推門進來,“雲尚書醒了?”
雲莫白有些尷尬,居然當著上司的面趴在桌上大睡,真的有點兒丟人。含糊地答應一聲,問道:“公主呢?”
弒月回道:“主上已經回去了,吩咐我在這裡候著,待雲尚書醒了,再送尚書回府。”
雲莫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