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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起身要走,卻發現手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一看,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按時敷藥。想起夢中的感覺,伸手去摸自己的肩頭,難道是公主給她敷了藥?
這幾日被太多人詢問了遇害和脫險的經歷,雲莫白覺得自己的嘴皮已經磨出了老繭。可她現在不得不再說一次,因為不夜樓的錦瑟大小姐要聽。於是又一次聲情並茂地講述一番。
錦瑟聽得投入,不時顯露驚訝、緊張的神情。最後才舒了口氣,露出笑容,說道:“真是好險啊!雲公子,你這經歷可是夠傳奇的了。來,錦瑟敬你一杯,為你壓壓驚。”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雲莫白笑著將酒飲盡,心想,這驚天天壓,唯一的效果就是酒量增加了。
錦瑟放下酒杯,接著說道:“那些扔石頭的太惡毒了,也不知是些什麼人?”
雲莫白微笑地看著她,說道:“害我的是誰,我心裡大概有數。”
錦瑟立刻問道:“是誰?”
雲莫白神秘一笑,“可以猜,可以查,不能說。”
錦瑟抿嘴一笑,“是錦瑟多嘴了,自罰一杯。”說完,自斟自飲了一杯。
雲莫白將身子前傾,笑問道:“若害我的人和我都在這裡,你為誰飲酒?”
錦瑟的面色微微一僵,“雲公子真會說笑,怎麼可能?”
雲莫白眉毛一挑,“說的也是,不可能的。”
錦瑟又換上笑臉,將話題岔開:“對了,錦瑟還要祝賀雲公子呢,聽說公主可是位美人呢。”
雲莫白笑而不語。
錦瑟又靠近了些,眼波流動,聲音也嫵媚起來:“你說我與公主誰更美一些呢?”
“哎呀,這可難倒我了。”雲莫白做思考狀,“這就好像問我梅花和蘭花哪個更雅,丁香和玫瑰哪個更香,牡丹和芍藥哪個更豔,你說叫我如何說呢?”
錦瑟嬌笑,“一段日子不見,雲公子倒學會了油嘴滑舌。”
雲莫白別有深意地一笑,說道:“錦瑟姑娘不也變得更加嬌媚、熱情了嗎?”今天的錦瑟,覺得比往日更加希望接近自己,這一點她可以感覺得到。
錦瑟一撅嘴,半帶著委屈地氣道:“錦瑟還不是怕公子做了駙馬之後就不能再來了,這才想多與公子親近親近。將來公子成了駙馬,與公主稍息相伴,也不知還能不能記得錦瑟。”說到後面,眼中淚花打轉。
雲莫白的表情柔和起來,“即便做了駙馬,莫白不會忘記錦瑟姑娘的。”
錦瑟卻不信,搖頭說到:“子嵐公主是個美人,身份又比錦瑟尊貴許多,她與錦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公子將來日日與她相對,又如何能再想起我這個苦人兒。”
雲莫白說道:“人之高低不在貴賤美醜,莫白眼中,錦瑟與公主並無分別。”
錦瑟見她說的真誠,不覺動容。但嘴上卻說:“雲公子不用安慰我。”
雲莫白也不解釋,只是看著她微笑。
看著那雙眼睛,錦瑟別過了頭。不知道為什麼,早已聽慣了甜言蜜語、見慣了口是心非的她,此刻卻相信雲莫白說的是真的,而且確確實實令她體會到了久違的感動。她有些羞澀,因為自己被真誠的讚美,而且不是讚美她的容貌、她的歌藝,這種讚美傳達的是一種尊重,從未有過的尊重。她也有些羞愧,因為她要為了那些視她為棋子的人賣命,而傷害眼前這個尊重她的人……
雲莫白走後,錦瑟獨自坐在房間裡,什麼都沒做,只是坐著。房門被推開,一張冰冷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錦瑟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秦尚書,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秦莫聰眯起眼睛,他討厭這個女人。“雲莫白是否有所察覺?”
錦瑟為自己倒了杯茶,“秦尚書還是這麼直接啊。”
“你我之間還需要寒暄麼?”
“說的也是。”錦瑟微微一笑,抿了口茶,“秦尚書官高位重,犯不著跟我一個風塵女子寒暄。”
秦莫聰不屑地冷哼,“廢話少說,我是來公幹的。”
錦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公幹?堂堂戶部尚書與我有何公幹啊?”
秦莫聰已不耐煩,沉聲道:“錦瑟姑娘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啊。莫非你對那雲莫白動了真情?”
錦瑟收起笑意,諷刺秦莫聰固然很好,但因小失大就不值得了。“秦尚書未免太小看錦瑟了,錦瑟有自己的原則。”
秦莫聰嗤笑道:“我倒忘了,不夜樓的頭牌根本沒有心,又怎麼可能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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