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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恩情她一直記在心裡,雖然不愛,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彼此都已經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她原本是真心打算要嫁給他的,可卻沒想心如止水的時候,麥航遠卻回殺了過來。
她承認只要一面對麥航遠,什麼心如止水、什麼多年的恩情都慢慢變成了浮雲,她也恨自己的沒有主見。恨自己的不長進,恨自己的冷血心腸,可除了恨自己她什麼改變都做不了。
門半掩著,她有敲門,淺淺的聽見林俊佑答應的聲音,才慢慢推門而入。
林俊佑的房間大概是這個家裡最整潔乾淨的,也許是因為東西不多,每一次進來總有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屋裡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床,超大的Sa他說過的。人的這一生約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床上渡過的,所以一定要挑一張舒服的床。
寶藍色的床單上放著一個行李箱,林俊佑就坐在床邊,看著腳下碎掉的一隻花瓶默不作聲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承歡連忙從桌邊順帶拿了垃圾桶控制著輪椅過去,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撿那些碎片,林俊佑看見她毛茸茸的發頂這才陡然回神,淺聲叮囑她:“小心點,別割破了手。”
完了又自言自語:“我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連收拾個行李都能把花瓶給碎了。”
承歡停頓了一會,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出神,她繼續動作一邊開口:“一定是最近手術太多,太忙了,我有時候也這樣,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什麼沒問,於是又緊接著開口:“你收拾行李幹什麼?”
地上的碎片都被承歡撿的差不多了,還有些肉眼可見的碎渣渣,林俊佑乾脆拉起了承歡的手:“剩下的讓下人去處理吧。”
承歡指了指他手上的手:“我扶你沙發上坐,傷口得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
林俊佑指了指她擱在輪椅上的腳:“算了,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不然不知道是誰扶誰了。”
承歡幫林俊佑檢查了一下傷口:“雖然不深,可裡面有碎渣。我得用碘伏把這些東西衝出來,有點疼,忍一忍。”
林俊佑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動手吧。”
皮開肉綻的再用碘伏這麼一沖洗說不疼那是騙人的,不過林俊佑的耐痛感十分強大,從沖洗到上藥整個過程愣是眉毛都沒皺一下,最後承歡幫他貼好膠帶的時候,他慢悠悠的開口:“明天下午我要飛北京,中央在全國範圍內召開了一個醫代會,維持一週,你在家裡要好好養腳傷,哪都不許亂跑,知道嗎?”
承歡垂下頭來一邊攪著自己的裙子一邊開口:“哥對不起”
林俊佑最煩聽見言承歡對自己說這三個字,原本還算和煦的他一下眉峰緊湊了起來:“承歡,別這麼快否定我,萬一再有意外呢?好,就算退一步來說我成全你們了,爸也成全你們了,麥家呢?他那個強勢潑辣的媽會成全你們嗎?當年她是怎麼針鋒相對的對你的?你啊,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承歡攥著裙子的手倏地收緊,她眼皮子跳了跳:是啊,就算她這方的阻礙沒了。可還有麥家呢?趙詩音和麥驍還能像一開始那樣去對待她嗎?對此,她一點點的信心都沒有。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想去一搏,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老天還讓他們相遇,是不是證明他們或許並不是有緣無份,差的只是人定勝天?
承歡滑動了輪椅去了床邊,仔仔細細的幫林俊佑收拾行李:“北京的霧霾很嚴重,口罩我幫你放在隨身的包裡了,你記得要戴,北方都乾冷。這些衣服都太薄了,我幫你換厚的。”
看著她故意的轉移話題,林俊佑竟然一時間沒能把持住自己,顧不上腳傷直接衝到承歡面前,雙手捧住她的下頷一拉一個深吻應了上去。
他多恨,恨這被自己吻著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她的心都被那個該死的麥航遠給佔據了,從裡到外、一分一毫、她連個小小的角落都不肯給他。
想到這裡,他上下牙齒一用力,只聽她嗚咽的哼了一下溫熱的血在兩人口中交融。
承歡是被林俊佑給嚇悶了,他從沒逼迫過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這次這個強硬的吻倒是頭一次,反應過來之後她立馬推開他,唇被咬破了,她只有用手堵住那傷口:“哥別這樣”
林俊佑失笑的用拇指擦了擦唇上的血:“別這樣?承歡,你我是有婚約的人了,現在這個社會大多思想超前,沒結婚就同居的大有人在,可你竟然對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