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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液,害死自己的骨血至親,你們註定這輩子會不得善終。
麥航遠這一拳真是傾注了所有的力道,言致遠畢竟年紀大了,身板不如年輕時硬朗了,被摜倒在地上愣是半天沒緩過來。
麥航遠早就拂袖離開,一開始他還能秉住自己惡化的情緒,可到了半路上他還是不爭氣的哭了,不為他那段疾馳無終的愛情。不為那個他用心礙著的女人,只為那個什麼都不知道還沒成型的孩子。
他何其無辜?何其不幸,他給了他生命,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剝奪生命,什麼都做不了,他就是個失敗的無用的男人
手機嗡嗡的震動,他掏出來一眼都沒看直接關了機,回到科室的時候,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有,有人提醒過他的十點要開會。
他環顧了辦公室一圈,當初為了能守株待兔到言致遠,他才選擇來這裡,現在,結局已定,他還有什麼理由待在這裡?
他提筆快速的寫下了一封辭職信,脫了白大褂仔細的疊整齊,連同那封辭職信一起送進了主任辦公室。
臨走的時候他摸了摸別在白大褂口袋上的名牌,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再見。”
躺在手術床上的時候,言承歡的眼淚一串接著一串的往下落,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只是燈光太刺眼了。
言承歡沒有選擇做無痛手術,這個孩子,她要自己清楚的記住這個孽種,他的存在只會無時無刻的提醒她是怎樣渡過的那個冰冷的深夜,甜膩的哥羅芳味道一次次侵襲,瘋狂侵犯她的男人,疼的彷彿快被撕裂了的身體很快,冰冷的器械在子宮裡如同洪水一般橫衝直撞,疼她整個人恨不得揪在了一起。
耀目的手術燈慢慢白化成一束光,這束光裡。她看見了在公交站臺等車的自己,被人用帕子捂著鼻唇漸漸失去掙扎的意識,很快空無一人的公交站就只剩下一隻行李箱,孤零零的彷彿被它的主人故意遺棄了一樣。
郊區隨處可見的廢棄了許久的小巷子,大多年久失修,陰暗潮溼,蟑鼠橫行,這種地方白天都幾乎沒有人經過,黑漆漆的夜間裡更像是阿修羅地獄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人途徑路過。
巷子裡都是積水。散發著腥臭的味道,老鼠吱吱的跑過,她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睛,神色恍惚,黑暗裡有人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鬼壓床一樣的,尖銳的東西戳破了身體,就像一把刀似得活生生的將她劈成了兩半,她半張著嘴,想喊出來。可喉嚨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這樣的暴行足足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言承歡意識開始渙散,男人粗獷的呼吸聲傾瀉而出,她僅剩下的一點點連線的神經啪的一下徹底斷裂,終於整個人當機。
她就像一塊沒人要的抹布一樣被扔在潮溼陰暗的巷子裡,她不知道那個侵犯她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她唯一記得的是那個男人的腰被她試圖反抗的時候抓破了。
手機被扔在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鈴聲已經響過無數遍,螢幕羸弱的亮光在黑暗的巷子裡忽明忽暗,下身痛的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她孱弱的往前爬行,可那閃閃爍爍的手機卻總是離很遠很遠,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摸不到。
眼皮子腫的都耷拉下來了,這是大量使用哥羅芳之後的後遺症,不停的有眼淚掉下來,滑過臉頰的時候彷彿一瞬之間就冰凍住了,腰上彷彿有千百條蟲子在不停的往肉裡鑽,整個下半身都沒了知覺。
她堅持了很久、摸索了很久、兩條腿的內側被磨出大串大串的血泡,泡破了血水染紅的兩條腿,雙手沾滿的都是血。顫顫巍巍的摸到手機恰好有電話進來,她接通了對著聽筒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航遠救救我”
這一句彷彿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最後一個字剛剛說完,她就暈厥了過去,她彷彿墮入了一個無底的黑洞,她努力的想掙脫想往外爬,可那黑洞泛起大片大片的漩渦,呼嘯著一樣卷著一點點的深陷不見天日。
在黑暗無邊的世界裡沉沉浮浮了很久,久到她感覺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久到彷彿歷經了幾個世紀,終於這個黑暗的世界被扯出了一道口子,明亮的光一點點的傾瀉進來,一點點著涼她近乎於絕望的心。
那道光是有一聲一聲的呼喊聲聚攏而成的,在黑暗的世界裡猶如一道指路的明燈:“承歡言承歡,你在哪?我是爸爸,你在哪?應我一聲好不好?承歡聽話,應我一聲。”
“這,我在這這”承歡努力的想呼救,可聲音就像被消了音一樣像幽靈似的堵在嗓子眼口,斷斷續續的冒出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死巷裡到隨處可見堆積著的垃圾和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