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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子。”
宜悠沒去在乎她自稱“我”而不是“婢子”,反正已經打算培養她,日後定是要她頂起事來。
如今她在乎的,乃是碧桃這股子機靈勁。連帶詢價,不過是幾句話的時間,她竟能知曉如此多,這丫頭可堪大用。
繼續向前走著,路邊是一賣糖葫蘆的,她招過碧桃:“長生和穆宇都在家,你且去買兩串糖葫蘆,咱們捎回去。”
碧桃麻利的上前問著,聽到價錢後瞪大眼,急匆匆的跑回來:“小姐,糖葫蘆竟然要兩文錢一支。那一斤山楂,少說也能做十五六串糖葫蘆,這價錢著實太高。”
“哦,看不出來你還會算賬。”
碧桃的表現著實讓她驚喜,一般人家丫鬟,也就當個傳聲筒罷了。而她卻舉一反三,自覺為主家著想。
看她又黑又瘦,定是因此才被選下來送至自家。沒曾想,她還撿到寶了。
邊想著,她邊親自走上前:“今個正逢秋老虎,你這糖漿很快就要掛不住。這樣,五文錢賣我三支如何?”
商販點頭答應,無奈的拔給她三支。
看著直往地下流的糖漿,宜悠多說一句:“這邊孩童不少,若是五文錢三支,定會很快賣空。”
商販咬咬牙,便宜賣點總比東西全毀了要好。扯起嗓子,他大聲吆喝起來。多數人見便宜,也樂意給自家孩子買一支。
宜悠拉起碧桃,繼續向前走著。
“這便是做買賣,你可看懂了?”
碧桃有些懵懂:“小姐少花了錢,那商販還感激到不行,小姐當真厲害。”
見她絲毫沒找著重點,宜悠只得細細與她分析起來:“常言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人活於世,有錢算不得什麼,缺了它卻寸步難行。所以咱們為商,就是為了賺來銀錢,有飯吃有衣穿。你已經知道要精打細算,如今我便再教你另外一點。”
碧桃認真聽著,到這止不住點點頭。
“我聽小姐的。”
“不管做什麼買賣,最重要的便是用心。看別人需要什麼,解燃眉之急,這樣才能輕鬆得利。不然你瞧前面那背米的漢子,終年勞碌卻買不起一身新衣。”
碧桃眼中的崇拜已經化作實質,雙眼含光的看向她。
宜悠難得起了促狹之心,抽出一串糖葫蘆:“這般想吃,直說便是,我豈是那苛刻之人?”
“啊,我沒有那種意思。”
“拿著吧,也就你們小孩子愛吃這個。”
碧 桃舉著竹籤,紅了眼眶。雖然家中種山楂,可糖卻是稀罕物。小時候她嘴饞忍不住要吃,奶奶便會罵她是賠錢貨,娘更是會打她。邊打邊哭著嫌棄她不是男兒,整天 浪費糧食不說還貪吃。被賣給人牙子時她也哭過,不過沒幾日她卻鬆一口氣,人販子那吃得比家中好,幹活比家中少,如果一輩子都能這樣,那實在太好了。
到了縣衙後,她更是覺得如臨仙境,所以才在被轉手後那般苦惱。不過如今她卻是想開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有新衣裳穿,有糖葫蘆吃。
小心翼翼的舔上一口,甜滋滋的滋味簡直要融到心裡。小姐真好,她要一輩子跟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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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本是想給點甜頭,順帶收服人心。見她這般,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沒來得及詢問,她便被路邊一家店子吸引了目光。烈日下,打赤膊的漢子正將成袋的大米抗進鋪子。一般糧鋪都會如此,可今日這家卻是日升糧鋪。
自打她戳穿程氏私開糧鋪,這家鋪子便停業。少了程氏,世代務農的沈家還真無人去管這生意,久而久之,鋪子也就關門。
前日她趕集時,這裡還大門緊閉,一派蕭條之狀。如今不過兩日,鋪子門新刷過桐油,如今大門虛掩著。
莫非程氏死灰復燃?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沈福海出事,這幾日程氏必定忙個人仰馬翻。今早她才見到,中年婦人衣衫破舊眼眶青黑,分明一副落魄模樣。
那樣的人,不可能有精力重整旗鼓,操持起如此大的糧店。
否定這種想法,她直接邁步走進去。如今鋪子近在眼前,究竟是和情況,進去一看便知,她還在躊躇什麼?
“您裡邊請。”
夥計人小但精神,穿著粗布衫,躬身請她進去。
宜悠隨意抓一把米,出乎意料的發現,這米當真不錯。仔細瞧瞧,顆粒竟比家中買的那點更大更飽滿。
再看價格,與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