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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般無二。由此她便確定,糧鋪主家必定不是程氏,以她那好不吃虧的個性,肯定不可能做到物美且價廉。
“這糧鋪久未開張,今日這般熱鬧,我便進來看看。”
夥計聽她這麼說,神色有一瞬間的凝重。開張才半日,進來買米麵的少,好奇問道的卻佔多數。尤其是幾位小姐,一驚一乍,當真是不好伺候。
他跟隨老爺來此,人生地不熟,見此店便宜便盤下。如今乍聽聞,前任是為那般品格之人,心頭立刻蒙上一層陰影。雖然亂|倫的不是自家老爺,可擋不住以訛傳訛。
當即,他打起精神來解釋:“此店月前已被我家老爺盤下,不日將擇吉日開張,與那沈家再無任何瓜葛。”
宜悠這才掃了眼店中擺設,雖米麵已經擺全,但正對門卻還沒請關二爺。民間習俗,開張當日自當張燈結綵,請紅臉關公壓陣祛除煞氣,圖個吉利。
“那便是我打擾,不好意思,先行告辭。”
她剛準備走,後面門簾一開,自賬房走出一美須中年男子。他一身青布衫,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宜悠卻是心神一震,無它,此人雖是商賈打扮,可週身氣度卻絲毫不遜於陳德仁。一間小小的糧鋪,掌櫃怎會有這般風姿。
“夥計可有嚇到姑娘,老夫在此陪個不是。”
老夫?!
宜悠打量著他那張臉,雖然蓄起鬍鬚,可眉目間怎麼都不是“老夫”該有的模樣。
“無事,沈家之事影響甚大,想來夥計也是忠心護主。”
碧玉般的姑娘,溫柔且懂禮的言語,即便掌櫃心無旖念,卻不妨礙其欣賞之情。
“明遠,去拿一張請帖。”
說完他拱手相邀:“小店將於下月初五開張,當日米麵每升便宜一枚銅錢,還請前來捧場。”
宜悠雙手接過請柬,紅紙上一手漂亮的行書,竟是絲毫不比陳德仁遜色。她見識有限,可卻知道,書法一道講究日積月累的真功夫。能寫得如此好字之人,怎會淪落到守著一間糧鋪。
“常爺這手行書當真漂亮。”
“雕蟲小技,過獎。”
雖然這般說著,常逸之欣賞之意卻越發濃烈。本來識得行書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任誰經歷一上午目不識丁且神色曖昧之人盤問後,再遇這等知情識性之女也會如沐春風。
宜悠卻記下了喊“常爺”時他那絲理所當然,看來此人應有點來頭。日升糧鋪所處位置極佳,若程氏回過神來用心經營,未必不能成氣候。如今落到此人手中,算是絕了那層隱患。
並且她聽那夥計所說,盤店之前兩人絲毫不相識,常爺也算被程氏擺了一道。如此,日後兩人大抵是再無合作可能。
確定完此事,她來這一趟的目的便已達到。
“掌櫃誠意相邀,宜悠自不敢辭。只是我家局於結尾四合院,所做營生乃是包子。若是您真這般便宜,當日我便可包圓。”
美髯公臉上笑容僵了下,如沐春風感褪去。站在他面前的,分明是一隻扮豬吃虎的小狐狸。
“老夫一個半老頭子,就靠這點行當營生。小本買賣,宜悠姑娘手下留情。”
宜悠燦然一笑:“常爺這般年輕,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半老頭子。年富力強,您還有的是精力去做大筆營生。”
“實不相瞞,再過兩年老夫便滿不惑。這般年紀,還不是半老頭子一個。”
駐顏有術!宜悠壓下心中心中疑惑,正色道:“我既已說出,自不會做這等損人之事。只是城中人多,難免會有人同我想到一處。言盡於此,我便先行歸家。”
“明遠,送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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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糧鋪出來,宜悠看著那塊還未來得及換的日升糧鋪牌匾,遠遠地見一馬車拉著新匾走來。
高腳凳擺好,隨著釘子翹起的吱嘎聲,象徵著老太太和程氏兩代人獨攬大權,極致富貴的日升糧鋪終於是走向末日。
即便中間隔著種種不愉,親手將其打壓至此,她心中鬱氣也悉數消除。如今,反倒存留幾絲悲憫。
不過僅僅是幾吸時間,悲憫便化為無形。前世那個富且貴的沈宜悠,給予過他們多少幫助,她兩次落胎,其中或多或少都有這一家影子。前塵往事自不必說,這一家便是一窩中山狼,稍有慈心便會被反噬。
“咱們得快些,不然糖葫蘆全化了。”
剛想拉著碧桃加快腳步,她卻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東西。
再仔細一看,碧桃竟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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